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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用成為眾矢之的。且一旦主公平定了幽州,便可再無後顧之憂,屆時揮師南下討伐袁術、呂布之流,那還不是吹枯拉朽的事。因此管統一直認為身為袁紹的部將就應該將幽州之戰看得比中原之戰要重。東萊就應該出兵助主公儘快攻下幽州,而不是出兵助曹操平定袁術之亂。至於忠於漢室之類的想法,管統在很早以前就拋棄了。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有著更高一層次的大義——那就是天下統一隻有天下統一了,百姓才能安居樂業。而能實現統一者,唯有本初公
抱著這樣的信念,管統將袁紹的對手,視作阻礙統一的障礙。一直在尊漢與忠袁之間遊離的蔡吉,自然也被他劃到了障礙那一邊。因此在沉默了半晌之後,管統隨即湊上前壓低了聲音向辛毗耳語道,“辛特使,據統所知蔡安貞治下還是有不少地方名門對其心懷不滿的。”
“哦?可據毗在黃縣的觀察,似乎東萊的豪紳對蔡安貞的映像還算不錯。汝說說是哪兒一家對其心懷不滿?”辛毗長眉一挑問道。對於蔡安貞會有反對者,辛毗並不感到有什麼意外。只要有權利的地方就必然會有爭鬥。正如袁紹本人至今在最初起家的冀州就有不少仇家,更毋庸說是幷州、幽州、青州了。所以有沒有反對者並不是問題,反對者的實力如何才是關鍵。
管統眼見一向“玩世不恭”的辛毗對這個訊息產生了興趣,便小心翼翼地道出了合作者的名字,“是北海的公沙家。”
辛毗聽罷,想了想之後,向管統求證道,“北海?是膠東的那家?”
“正是膠東公沙家。當年王修在孔融麾下之時,就曾率兵攻入公沙堡,斬殺了族長公沙盧兄弟。如今王修在蔡安貞的扶持下儼然已成半個北海太守,對公沙家等當地名門更是苛刻異常。故公沙家代表北海名門派人來找過統,希望能將北海七縣歸於大公子管轄。”管統興致勃勃地向辛毗述說道。
北海七縣?他一個公沙家能代表北海七縣?辛毗顯然對管統的誇張說法有些嗤之以鼻。須知他既然能一語道出公沙家的位置,自然對這個家族也有些瞭解。事實上,公沙家根本算不上名門,而是一個營壘塹壕的地方宗族而已。從當初王修能只帶幾個騎兵衝入公沙堡殺人可以看出,這種土豪欺負欺負農夫還成,在擁有軍隊的官府面前根本不堪一擊。與其指望這種貨色掀起大浪,還不如暫時留作“暗樁”,以備日後不時之需。所以辛毗在聽完管統的介紹之後,再一次打起了官腔道,“毗回去後會同別駕提及此事。不過東萊以及北海七縣,在名義上依舊隸屬於青州。蔡安貞也一直對主公恭敬有加。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這些豪族惹出事端來。”
管統耳聽辛毗並沒有利用公沙家做文章的意思,不由垮下臉道,“依辛特使的意思,難道就這麼放任蔡安貞南下去幫曹操?”
面對管統三不罷四不休的態度,辛毗多少也有些不耐煩起來。要知道,上一次袁譚挑釁蔡安貞的事,讓郭圖差一點就栽了一個跟頭。而如今以青州別駕身份輔佐袁大公子的人,正是他的哥哥辛評。辛毗可不想因管統魯莽之舉,給自己的大哥找麻煩。更何況辛毗從來就沒看好過袁紹。他之所以會在袁紹麾下出仕,一來是出於大哥強拉硬拽的結果;二來辛家既然身處袁紹的控制之下,出仕為其辦事也是沒辦法的事。故而在為袁紹謀利與自保之間,辛毗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保。所以辛毗跟著便咳嗽了一聲,故作鄭重地向管統警告道,“管郡承,有一點毗要提醒汝。主公確實厭煩曹操,可相比之下,主公更痛恨的是袁術。所以主公的心思非吾等所能揣測。而吾等眼下所能做的,就是按照主公之令按部就班。”
管統眼見辛毗搬出了袁紹來壓自己,自然是不好再多言語。不過在心中,管統儼然已將辛毗當做一個弄臣,一個只求自保不求上進的弄臣。既然汝不敢但責任,就由管某自行佈置此事。於是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後,管統也不再同辛毗多廢話,而是將口風一轉探問道,“辛特使可以出發了嗎?”
“那是當然。”辛毗調整了一下心態,向管統報以了公式化的微笑。
當辛毗與管統坐著牛車來到太守府之時已是晌午時分。照理說此刻本該是府衙最忙碌的時候,然而正如辛毗所預言的那般,蔡吉極其爽快地接見了他二人。不僅如此,一同會面的還有蔡吉的首席軍師郭嘉,郭奉孝。
卻見四人就在蔡吉的書房之中,各按賓主就坐之後,辛毗率先向蔡吉作揖施禮道,“潁川人辛毗,辛佐治見過蔡使君。”
又是一個潁川出身的軍師。後世有“紹興師爺”的說法,不知東漢可否來個“潁川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