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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急變,形勢益危。據新29師馬師長電稱,先遣的85團28日晚可到臘戍,該師主力最快也要29日午後方能趕到臘戍。看來我們在臘戍既不能指望現在曼德勒的第5軍來援,也不能依靠200師和第6軍的支援,更無法期待國內會派兵飛臨臘戍助戰。只能依賴新28師這2個團、彭克立的1個營和軍直屬部隊的拼死抵抗了。我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們守臘戍的目標究竟是固守待援必須死守呢?還是為了其他部隊的撤退而阻止、拖住敵軍呢?任務不清、目標不明,這個仗叫我們怎麼打呢?請參謀團給我一個明確的指示吧!”
林蔚對張軫說:“我深知你的難處。你現在兵少任重、前途極其艱險,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飲呀!”他又說:“25日夜我帶著委座24日的手啟密電到皎克西開會,會上我和杜聿明、羅卓英先後提出了救援臘戍的方案,卻遭到了亞歷山大和史迪威拒絕。以致臘戍弄成了這樣非常危急的局面。現在只好請你把外面的部隊儘可能撤回到臘戍和細胞,以現有兵力機動使用。機關的官兵都應配發武器,實行戰鬥自衛,各個戰鬥崗位統一指揮。”張軫聽完後,立即表示一定遵辦。隨即趕回軍部同劉伯龍、張勳亭商議應急措置。
27日21時30分,敵松井部隊(步兵第113聯隊)突破我據守細胞的第84團第3營陣地,遂向細胞各處攻擊,完全加以佔領。而後該敵便分兵向西面的叫脈(Kyaukme)和東面的納朗(Namlang又稱南窯)猛攻,我據守南窯的82團第2營雖曾奮力抵抗,終因兵力太少、未能阻敵,只得向臘戍撤退。該敵遂將劉伯龍的師部團團圍住,正在危急中,適張軍長親率特務營和84團趕往增援,將敵擊退,方轉危為安,救出劉伯龍等一同退到臘戍。
28日,林蔚令肖毅肅率參謀團在韓信欽的警衛5隊護衛下,乘汽車撤往保山。令我帶著張道平的憲兵排(臨時配發3挺輕機槍和手榴彈、步槍)和1部電臺、譯電員、衛士、電話兵,準備好5部汽車,跟著林蔚仍然留在臘戍,陪同張軫、劉伯龍一直堅守到28日傍晚。這時敵已逼近,而新29師85團的先頭2個營剛剛到達臘戍,正在下車,立即將其派往火車站加入那裡的激戰。林蔚見勢不妙,即令張軫親率警衛營和84團迅速退到新維(Hsinwi)佈防,由劉伯龍在臘戍繼續拒敵。
滇緬大潰退(4)
入夜後,敵攻勢更加猛烈,老臘戍
、火車站等處陣地,先後被敵突破,我軍還保有新臘戍防禦陣地,林蔚即令劉伯龍只留必要部隊繼續據守新臘戍,由他自己親率大部退守貴街(Kutkai,又稱“古凱”或“古開”)。我便護衛著林蔚,等到劉伯龍率部出發後,他才坐上汽車,悵然神傷地離開曾在此生活、戰鬥過60天的地方。林蔚之所以對這次的離開倍覺傷感,主要是緬甸這一仗,按照他原來的規劃,讓中國遠征軍於1941年年底前開始入緬,配合英軍先舉行緬南會戰,於日軍由泰國進入緬甸之初,就將其殲滅在泰緬邊境、薩爾溫江和西當河之間地區,其勝算極大。卻由於英國人不肯合作,使我們坐失掉這次取勝的戰機。後來的中英軍事合作仍然不如人意,結果相繼中途放棄了“同古會戰”和“平滿納會戰”,遂導致緬甸戰局一步一步地走向逆轉,走向惡化。特別是4月25日深夜在皎克西盟軍首腦會議上,亞歷山大和史迪威竟然拒絕接受他和羅卓英、杜聿明分別提出救援臘戍的建議,遂導致臘戍不守,全線潰退,損失慘重。林蔚面對原本可以打勝,結果卻遭到慘敗的緬甸作戰,叫他怎麼能不引起萬千的感慨和極度的失落感呢?戰後,有人把緬戰失敗歸咎到林蔚頭上,我作為自始至終的緬戰親歷者,對此有責任敢證其謬,還林蔚以公道。
4月29日中午,日軍完全佔領臘戍,我留在新臘戍、老臘戍、火車站等處繼續抗擊日軍的小部隊和少數自發留下來拒敵的零星官兵,紛紛奪路突圍而走。
5月1日,日軍攻佔新維,張軫率新29師所部退到畹町,旋移守遮放。
5月2日,日軍攻佔貴街。劉伯龍艱難突圍而出,率殘部退到遮放與張軫、馬維驥會合。這時,林蔚正在遮放,親自督促張軫指揮其殘部及剛剛由保山趕來的93師補充團(按野戰步兵團編組裝備,具有戰鬥力)和第5軍裝甲兵團1個戰車連,在遮放南面的東山及其西面的戶那佔領陣地,阻擊來犯之敵。張軫在陣地上聽說敵戰車群正沿公路向這裡衝來,情急之下,遂令第5軍裝甲兵團營長鮑薰南將該營12輛戰車橫塞道路,以圖阻敵。我正在張軫身旁,聽他此言一出,不禁詫愕難制,便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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