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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格、伐南之後,再無進展。而96師因橋樑被炸,道路不通,現仍停留在曼德勒附近,無法指望該師來援,情不得已,為求使200師免遭覆滅,以便另在平滿納與敵決戰,我已命令戴安瀾於今晚深夜,乘敵我在克永岡等地激烈交戰之機,率全師從同古突圍而出,到沙加雅集結整頓後,前往平滿納北方之基東甘(Kyidaunggan又稱“吉洞岡”)集結整補,準備參加平滿納會戰。200師安全撤出後,我立即籌組平滿納會戰。希望能得將軍您的支援。” 。 想看書來
放棄同古,史杜針鋒相對(3)
史迪威是個急性子且易暴躁,喜怒常形於色,素有“酸性子喬”和“尖酸刻薄的丘八”的綽號。由於他一心指望在同古發動攻勢,將入侵緬甸的日軍2個師團先消滅掉,在緬甸打個大勝仗,用以振奮盟國的民心和士氣。現在聽見杜聿明親口說出了“已令戴安瀾率全師於今晚深夜從同古突圍而出”這句最令他反感的話語,這叫他怎不火冒三丈,馬上同杜聿明翻臉,氣得臉色發青,厲聲地對杜聿明說:“我昨天命令你們進攻,於今天展開主力決戰,而你們卻決定今晚放棄同古,撤出200師。這是一種置卑謬英軍的安危於不顧,而且對蔣委員長要你們死守同古的命令公然抗命的違法行為,這是要受到軍法懲治的。你們這樣做,不但違背了中國領銜簽署的《聯合國家宣言》的精神,也不符合美國援華和中英實行軍事合作,共同保衛緬甸這個中國國際通道的本意。為了保住緬甸,為了盟國的共同利益,為了中國抗戰的需要,為了英軍的安全,為了中國軍隊的聲譽,我現在命令你們:死守同古,全線進攻,誰敢再抗,軍法論處。”史迪威原本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平常他同中國下級軍官或士兵談話,以及同他要好的中國人或者他認為印象較好的中國人談話,常愛說漢語。可是,此刻他同杜聿明說的上面那些話,竟自始至終都用英語,沒用半句漢語,全部由外事局派到他總部的譯員組長兼商震聯絡官的曾錫珪上校全程翻譯[筆者注:曾錫珪上校,湖北沔陽人,清華大學畢業後赴美國留學,曾畢業於美國弗吉尼亞軍校,與孫立人、齊學啟等人有同窗之誼,被商震請到外事局任上校科長,經商震介紹給史迪威,隨其於1942年3月11日來緬甸在史總部工作,也常陪史迪威下部隊]。史迪威等曾錫珪譯述完畢,就當場用漢語宣佈:“我派多恩中校、梅里爾少校、王楚英上尉留在葉達西,負責監督你們執行我的上項命令的實施,你們應予配合。”說罷,史迪威氣沖沖地準備登車回梅苗。
廖耀湘、李濤、李漢萍3人立即出面打圓場。廖耀湘說:“請您務必息怒,您的命令我們一定認真執行,同古戰事更要從長計議,先請您和您的隨員們把晚飯吃了,總不能老餓著肚子吧。你們吃飯,我現在就去下命令全線進攻。”此時已是29日晚8時30分,廖耀湘的話剛剛說完,支援新22師進攻的各種火炮(105毫米榴彈炮24門、戰防炮12門、75山炮12門、迫擊炮30門)隨著孫逸波營長一聲令下,全部同時發射,78發各種口徑的炮彈便同時向克永岡、康道等處敵陣連續不斷傾瀉,一直持續到晚9時。炮擊停止後,我軍步兵部隊便全線出擊,頓時火光照亮了大地,炮彈的爆炸聲劃破了暗夜的寂靜。史迪威目睹這種景象,死板著的面孔漸漸開始舒展起來。
此時一旁的杜聿明卻按捺不住了,他原來就對英國人和史迪威憋了一肚子的氣,現經史迪威剛才那通聲色俱厲、以勢壓人的重話刺激,使他心中的火氣就象火山爆發時的岩漿一樣,一下子迸發出來,難以控制。他情緒激動地對史迪威說道:“您受中美政府的信任和蔣委員長的重託受命入緬指揮中國遠征軍對日作戰,可你總是仰英國人的鼻息,處處事事都把英軍的利益和需要放在第一位上,置中國軍隊的安危和官兵們的生死於不顧,現在據守同古的200師已四面被圍,交通斷絕,後援不濟,彈糧俱盡,危如累卵,您應當清醒地認識到,此時如果不及時安全地由同古撤出200師,讓戰況照此發展下去,必然要導致200師在同古遭到全軍覆滅的厄運,其後果是不堪想象的。而史迪威將軍您對此竟視而不見,仍然強令200師死守同古。顯而易見,你這個命令正是葬送200師的催命符,這是使親者痛而仇者快的自殺,是每個有良心、血性,有正義感的盟國軍人堅決不能接受的事實。”杜聿明仍然很氣憤地接著向史迪威指出:“中國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主權國家。中國軍隊是美英盟國的友軍、盟軍。不是哪個國家的僱傭軍,更不是他們的殖民地軍隊。我作為中國遠征軍的代司令長官,我必須對我國政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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