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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反,推翻無能的大坂町奉行所。
平八郎起草了一份檄文,讓“洗心洞”的學生們送到城中賤民和近郊農民手中,說只要看到城內火起,就立刻聚攏起來,一舉殺掉東町奉行跡部良弼、西町奉行堀利堅等人,奪取大坂城的控制權,這樣大家才有活路。
本來議定的起義時間是二月十九日下午四時,然而大鹽平八郎的弟子平山助次郎、吉見九部右衛門等人卻於十七日晚間突然向東町奉行所告密,迫使起義時間提前到十九日清晨。當時平八郎在自家院中樹起“救民”大旗,聚攏學生、城市貧民和近郊農民五、六百人,搗毀了很多與力、同心(也是奉行下屬的小官吏),以及豪商的宅邸,所抄出來的糧食全都沿途散發。然而因為事起倉促,大坂近郊農民得到訊息的並不是很多,致使起義人數無法進一步擴大,終於在下午四時被奉行所的軍隊擊敗。起義群眾死傷慘重,大鹽平八郎在逃亡躲藏四十天後也終於被迫縱火自殺。
民間到處都謠傳平八郎並沒有死,而是逃往了伊豆韮山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甚至還有說他路經九州,乘坐美國船逃到大陸去了。就連幕府中也出現了“三月末得於火中者,非真屍也”之類的說法,著名蘭學家、田原藩士渡邊華山還擔憂說,如果大鹽果然逃往國外,則“外患”與“內亂”相結合,國家從此就不得太平了。
相對於武士們的恐懼和擔憂,小民百姓卻始終尊敬和緬懷大鹽平八郎,“大鹽不死”的說法廣為流傳。很快的,民間就出現了歌頌平八郎事蹟的戲劇,只不過把背景改為足利幕府統治時期,主人公的名字也換成“小鹽貞八”。小鹽貞八為民請命,搞得愚蠢的豪商和町奉行狼狽不堪,醜態百出——大鹽、小鹽,這影射再明顯不過了。
大坂“米騷動”並非“天保大饑荒”中平民百姓對幕府的唯一反抗,就在大鹽平八郎自殺後不久,備後三原、越後柏崎,以及攝津能勢、川邊、豐島等地也先後爆發起義,首腦都自稱乃是“洗心洞”的學生,打著大鹽的旗號。就在如此風雨飄搖的局勢中,德成家齊將軍憂慮退位,把徵夷大將軍的寶座讓給了兒子敏次郎,也就是第十二代幕府將軍德川家慶。
天保十二年(1841年),“大御所”德川家齊去世,家慶將軍得以親政,重用老中水野忠邦,開始了“天保改革”。這位水野老中的思路和當年的松平定信幾乎毫無二致,所使用的手段也不外乎提倡節儉、鼓勵耕種,同時限制商業活動而已。唯一的新花樣是頒佈“人返法”,禁止農村人口流入城市,甚至把城市貧民都往農村趕。
如此想當然並且悖逆時勢的改革措施,當然會以失敗而告終。首先,釋出“檢約令”,提倡節儉的生活作風,就讓包括家慶將軍在內的很多特權人物感到不快,既得不到這些特權人物的支援,又得不到小民百姓的擁護,最終水野忠邦只好黯然下臺,“天保改革”也徹底失敗了——這是江戶幕府想要挽救衰亡命運的最後一次大掙扎。
然而,相對於幕府改革的失敗,很多藩卻從中汲取經驗教訓,開始一系列更符合實際情況的改革措施,獲得了部分成功,從而逐漸壯大起來,並最終成為了幕府政權倒臺的掘墓人。
●雄藩崛起
最終推翻江戶幕府統治的,乃是號稱“四強藩”的西南諸侯,也即薩摩島津氏、長州毛利氏、土佐山內氏和肥前鍋島氏。
先說島津氏,戰國末期,這一古老的家族驟然膨脹,兵鋒所指,幾乎統一整個九州地區,但隨即就敗給了豐臣秀吉的西海遠征軍,被迫龜縮回薩摩、大隅兩國。島津惟新齋(義弘)時代,還想趁著東西對立混水摸魚,結果在關原大戰中損失慘重,悽悽惶惶逃回本城鹿兒島。德川家康勒令麾下諸侯討伐島津氏,惟新齋的兒子忠恆費盡心機才勉強保住領地不被改易。
從此,僻處日本最西南端的島津氏就開始了在和平時代的艱難掙扎,所面對的最大敵人不是外患而是內憂。薩摩國土地貧瘠,社會結構也比他藩來得落後,存在著大量亦農亦兵的所謂“鄉士”(據說達到總人口的三分之一強),經過整個江戶時代都沒能真正完成兵農分離。那麼多武士,哪怕是下級武士想要領俸祿,想要吃飯,島津氏除了打過一下琉球國外,又別無對外擴張的可能,就此搞得經濟拮据,財政數度瀕臨破產。當然,這裡面也有德川幕府的“功勞”,大名的“參覲交代”制度對距離江戶越近的藩損害越小,越遠的損害越大,最遠的島津氏當然吃的苦頭最多。
且說寶曆三年(1753年),幕府下令島津氏出錢出工治理木曾川,家老平田靭負扛下了這個重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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