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看著我說。‘馬伕人;我同意你的看法:內人一定會喜歡他的。’他加重語氣;使我雙頰燃燒;心跳加快。我們提早退席;他在回旅館的路上默不吭聲。像平日一樣地扶我下馬車;跟在我後面然後上樓。等到我們進入臥室;他鎖上門;將我推倒在椅上;然後把手按在我肩上。‘自從你在凌霧堡無恥地向我坦承後;我一直想找出那個男人是誰。今天晚上我在你臉上發現他;你的美術老師華先生就是他。你們倆將後悔至死。你現在去睡覺;你最好在夢中見到我用馬鞭抽他。’現在他一生氣就把罪過歸於我的過去。我已無法使他相信我;或使他保持沉默。你今天聽到他對我說的話而感到驚訝;可是下次再聽到時;你就不再覺得驚訝了;你會習慣的——瑪麗你的手捏得我好疼——”
我用力抓住她;將我心中的悔恨都發洩出來。是的!我很懊悔。沃特那張蒼白、失望的臉又浮現在我面前。我逼他離開他的國家和朋友;我拆散他倆;我為了柏西爾男爵浪費了兩個年輕人的生命。
她還在說話。從她的語調;我聽出她是在安慰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恢復知覺的;只漸漸地意識到她在親我。
“時間不早;”她輕聲說。“天快黑了。”她抓著我的手臂又說:“瑪麗;天快黑了。”
“再等一分鐘;”我說;“讓我覺得好過些再走。”
我仍然不敢看她;眼睛呆望著前面的景緻。
是晚了;黃色的樹叢已慢慢隱入黑暗;湖面的霧悄悄地越來越濃。氣氛仍是死寂、神秘。
“我們走得太遠了;”蘿娜輕聲說。“回去吧。”
突然;她站起來;將臉轉向船屋的入口。
“瑪麗!”她激烈地顫抖。“你看!”
“哪裡?”
“我們下面。”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有一個人影在遠處移動;他從石南叢一直走向船屋;慢慢溜向船屋旁邊;然後由我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我們倆都嚇壞了;過了幾分鐘後;才決定快快離開。
“那人是女的還是男的?”她輕聲地問。
“看不出來。”
“你猜呢?”
“像是女人。”
“恐怕是個穿長斗篷的男人。”
“也許;天色這麼昏暗看不清楚。”
“等等;瑪麗!我害怕;我看不到路。萬一他跟蹤我們呢?”
“根本不可能;蘿娜;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湖岸離村莊不遠;誰都可能打那兒經過。”
我們走進樹林裡。林裡暗得幾乎看不到路。蘿娜抓著我的手臂;我們儘快趕了回去。
走到中途時;她突然停下腳步;並強迫我也停下。她在傾聽。
“噓——”她暗示。“我聽到我們身後有聲音。”
“是枯葉;或樹枝從樹上掉下來的聲音。”我強作鎮靜。
“瑪麗;現在是夏天;而且又沒有一絲風。你聽!”
我也聽到了——像是在追我們的碎步聲。
“不管是誰;”我說。“我們繼續走。再過幾分鐘我們就到家了。”
我們快速向前走;等我們穿過果園看到明亮的窗子時;蘿娜幾乎喘得無法呼吸了。
我給她一點喘氣的時間;等我們準備繼續走時;她又叫我聽。我們聽到樹叢後面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聲。
“誰?”我叫出來。
沒有回答。
“是誰?”我重複一次。
一陣沉默後;我們又聽到輕輕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沉寂中。
我們匆匆從樹叢走到草地上;然後不發一語地穿過草地;走向房子。
在客廳中;蘿娜臉色蒼白;驚惶的眼睛看著我。
“我快嚇死了;”她說。“會是誰呢?”
“明天再說;”我回答。“暫時不要向別人提起這件事。”
“為什麼?”
“因為保持沉默比較安全;我們住在這裡就需要安全。”
我立刻叫蘿娜上樓;隔了一會兒我脫下帽子;理了理頭髮;然後到圖書室去;假裝要找一本書;並著手開始調查。
伯爵坐在特大的搖椅上看書、抽菸;他的腳放在絨墊上。領帶放在膝上;襯衫的領子敞開。伯爵夫人像個安靜的孩子;坐在他旁邊捲菸。他們兩個人都不像是匆匆忙忙由外頭趕回來的。
真正的答案(8)
當我走進圖書室時;範斯克伯爵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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