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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點對男爵說明;但他不以為然;我只好不再多說;只強烈地感覺到;我是被一件一開頭就不可能完成的難題故意遣開的。
我走前一定確定有人照顧賀小姐才能放心;她臉上焦急的表情;令我擔心她不可能那麼容易復原;可是相反地她卻在迅速康復中;甚至還讓我傳話;要男爵夫人放心。我請沉默寡言、與全屋上下毫不發生關係的陸太太好好照顧她。然後去敲男爵夫人的門;正在房內陪她的範夫人在門口告訴我她十分衰弱而且沮喪;最好不要打攪她。
我乘馬車離開時;兩位先生正在門口;我向他們點頭致意後;便離開那棟毫無生氣的房子。
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覺得異常;可是;我又能說什麼呢?
杜奎之行果然白費;合意的房子根本沒有;即使有;對方也不可能接受我開出的條件;只好回黑水園。男爵似乎並不在意;劈頭就告訴我;範斯克夫婦已返回他們在聖約翰的新寓所。男爵並未說明原因;只說伯爵特別留話;對我的工作態度大加讚揚。我大膽地問了一句;現在由誰照顧夫人?男爵只說有瑪格就行了。
把她送進療養院的原因(8)
“我求你不要寫信給範斯克。”夫人越來越急切地說。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那叫聲嚇住了我們兩人。“除了你叔叔替你選擇的住所——你姑姑的家以外;你在倫敦還有更好的住處嗎?麥太太你說說看!”
這個安排委實無懈可擊;我也無從反對。雖然我也很同情夫人;但我還是不同意她對伯爵的偏見;我從沒見過她這等身份的貴婦人;對外國人竟如此偏激。她叔叔的信與男爵的不耐煩都不能改變她;她仍不肯在倫敦過夜;央求她丈夫不要寫信給伯爵。
“不要再說了!”男爵背過身子。“你自己不會想;就讓懂的人替你安排;我已經決定了;不要再說了。你也不過是隨著瑪麗到他們家去——”
“瑪麗?”夫人驚疑地問道:“瑪麗住在他們家?”
“不錯;昨晚她就在他家休息。你不要把我惹煩了;乾脆不讓你去凌霧堡了。”他站起身;穿過落地玻璃門走到陽臺上。
我小聲地對夫人說:“夫人;我們不要在這裡等好不好?我怕男爵的酒喝多了。”
她心不在焉地隨我起身走出餐廳;一等到了樓梯口;我才敢開口安慰她。我提起費先生的那封信;說明目前這情況是遲早都要發生的;她同意我的說法;但是仍為賀小姐夜宿伯爵家而擔心。我說;雖然伯爵與醫生曾有誤會;但兩夫婦對賀小姐的病是真的很關心。
“誤會?什麼誤會?”夫人突然很感興趣地追問我。
我把道生大夫氣走的那一幕又重述了一遍;因為對男爵的不滿;也數落了他許多。夫人愈聽愈焦急。“糟了!比我想象的還要糟!”她在房內不停踱著。“伯爵知道大夫一定不准許瑪麗出門旅行;所以故意侮辱他;把他氣走。”
“噢;夫人!您怎能這樣說呢;夫人!”
“麥太太!”她激烈地說。“天下沒有任何人可以使我相信我姐姐是自願到那個人家裡的。我對他的恐懼;不是男爵或我叔叔的信就能消除得了的。我不可能到他家吃喝;更別提過夜了。不過;為了瑪麗的安全;我必須鼓起勇氣;無論如何也要追隨她;即使去範斯克家也在所不惜。”
我提醒她;根據男爵的說法;賀小姐或許已到康柏蘭了。
“我不信。如果她已去了;那我就去一位好朋友的家;你聽賀小姐提過一位魏太太吧?我今晚就寫信給她;我還不知道到時候要怎麼逃;不過我會想辦法的。我要請你幫忙;無論如何要看著這封信付郵;我不信任樓下的郵袋;你能保密並且幫我這個忙嗎?這很可能是我請你幫的最後一個忙了。”
我有些遲疑;也覺得奇怪;莫非夫人過分焦急而腦筋出了問題?最後我還是答應了。要不是我和魏太太也很熟;我是不會幫她這個忙的。根據後來發生的事;感謝主;幸好我是答應了;並且親手把它送入村中的郵筒。
這天我們沒再見到男爵;我應夫人的懇求;睡在她的隔壁。老實說;在這麼空洞寂寞的屋子裡;的確需要有人做伴。夫人前半夜都在看信燒信;清理許多她心愛的小東西;好像不準備再回來黑水園似的。上床後;也是惡夢連連;驚醒了好幾次。我不敢奢望知道她夢見什麼;如今想來我還是替她難過;深深地難過。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早餐後;男爵上樓告訴我們;馬車將在十一點半來接我們去車站搭十二點的車。男爵告訴夫人;他有事必須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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