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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對這個很另類人的人充滿了好奇,印象也非常的深刻。
直到在會議室與機關幹部的見面會結束以後,靖遠才悄悄地問身邊的一個機關幹部:“那個大鬍子是幹什麼的?”
那個機關幹部小聲對靖遠說:“他是生產股的排程員,郎新仁,腦子受過刺激,有毛病。”
知道了那個大鬍子的身份以後,靖遠剛才的心中的疑問才算是放了下來。但新的疑惑又從心頭升起。一個機關幹部,為什麼穿的如此邋遢,為什麼腦子受到了刺激,別人為什麼會說他有毛病?種種疑問,讓靖遠對郎新仁的好奇心不但絲毫沒有減弱,而且越來越強烈了,他和郎新仁的交往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靖遠也不能免俗。可是,從哪裡下手,他卻感覺有些拿不定主意。靖遠是從工人崗位上提拔起來的幹部,深知作為一名基層的政工幹部,關心群眾疾苦,深入到一線瞭解群眾的心聲,才是做好工作的關鍵。一番思考以後,靖遠並沒有搞那些流於形式的東西,而是在工會主席老趙的陪同下,到下屬的各個小隊徵求意見,到工人家裡走訪,很快了解和掌握了規劃處職工群眾的基本情況,為做好職工的思想政治工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經常去在林場作業的小隊辦事,一來二去,靖遠斷斷續續的對郎昕仁的基本情況也就瞭如指掌了。
說來也很不容易,郎昕仁老家是江蘇連雲港一個小漁村的,他生下來不到一個月,母親就患產後風去世了,父親看著大大小小的五個孩子,感覺實在是無力養活這個苦命的孩子,恰好鄰居家沒有男丁,就用抱養的打算,父親考慮孩子送給鄰居,自己也能常常看到孩子,免得牽掛,也非常願意把他送給鄰居。可是,那家鄰居比較迷信,在抱養孩子之前,先找算卦先生算了一卦。算卦的先生問過郎昕仁的生日時辰以後,沉默了好半天,幾次欲言又止。鄰居老伯趕緊對他說:“你快說吧,不管什麼事都無妨,我能承受的。”
算卦的先生長嘆了一口氣說:“這孩子是*星當頭,不但克母、克父,四十歲以後還會有官司。一生命運多舛,一世多災多難,大起大落,不得善終呀。我算卦幾十年還第一次遇到有如此壞運氣的人,這孩子,還是送到廟上寄養吧,普通人家廟太小,供養不起呀。”
算卦先生的一番話,給滿心歡喜的鄰居迎頭潑了一頭冷水,人家找藉口不再收養郎昕仁,讓他的父親無奈之下只好聯絡一個遠在東北林區的親戚,準備送給他們收養。
郎昕仁的養父母都是林場的工人,到了三十多歲了還沒有生育,兩人早就打算保養一個孩子,好以後為自己養老送終。等他們從郎昕仁的父親那裡把他抱過來時,看著瘦得一把骨頭,面色發灰的郎昕仁時,心裡也涼了半截,擔心養不活這個孩子。所以,就有些遲疑了,怕萬一養不活孩子,會落埋怨的。
郎昕仁的父親一看孩子人家不想要了,就很著急,他就很誠懇的對他們說:“大哥大嫂,我們多少沾親帶故的,你弟妹走了,這孩子我肯定是養不了的,你們就算做善事,收留他吧。養活了,是他命大;萬一養不活,那就算他命短。不管結果是什麼,我不會埋怨你們的。”
郎昕仁的養父母一看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不能再推辭了,一咬牙,把孩子抱了回來。也該著郎昕仁命不該絕,他到了養父母家,雖然很瘦弱,但卻沒鬧什麼大毛病。在養父母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長大了。只是這孩子長得比較瘦,面板黝黑,被同學戲稱:大眼猴兒。因為長相難看,經常挨欺負,性格很孤僻,話也很少。但他學習非常刻苦,還寫得一手好字,老師非常喜歡他。
郎昕仁12歲那年,養母在下班乘車時途中,因線路不好,內燃機出軌,造成群傷事故,養母當時殞命。養父又當爹,又當媽,把他含辛茹苦的供養到初中畢業。高中需要到地區去讀,開銷很大,懂事的郎昕仁不願意讓養父為他太操勞,就不同意再去地區讀書,養父給他直接辦理了工傷頂替手續,頂替養母就業了。
養父心疼孩子,求人打算把他安排到地區上班,可是那年地區一個招工指標也沒有,局裡考慮照顧工傷子女,把他安排到規劃處上班。這個單位的職工雖然在林場作業,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在地區培訓和居住,福利待遇也不錯,各方面條件比林場好很多。
郎昕仁上班的第二年,養父就有了再婚的念頭。前幾年孩子小,擔心孩子和繼母關係處不好,養父和鄰居張寡婦的戀情始終沒敢示人。現在孩子上班了,老人也就沒什麼顧忌了,就有了把老相好的迎娶進門的打算。但偏偏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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