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2 頁)
,辦案民警找到郎昕仁,他還不肯承認,但人家把傳票的影印件都拿來了,他只好承認受了人家好處費的錯誤事實。辦案民警讓他寫完了交代材料,責令他馬上退贓,但郎昕仁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了。
郎昕仁老婆桂琴生病開銷巨大,他做木材生意被騙,炒股又被套牢,手頭一點現金也沒有。過去,狐朋狗友一大幫;如今,誰看到他都躲著走。郎昕仁找到所有能找到的朋友,肯借給他錢的寥寥無幾,兩萬元始終沒有湊齊。那面辦案民警不依不饒,預定的退贓期限迫在眉睫,被逼無奈,郎昕仁才硬著頭皮,過來求靖遠幫忙。但這時候,什麼尊嚴,什麼面子,都一文不值了,不被收審,能有一個自由之身,比什麼都最重要了。
輕輕的敲門聲,把靖遠從追憶中驚醒,他喊了一聲:“請進!”
只見肖微微推門走了進來,她對靖遠說:“徐總,您那位朋友把借款的手續辦完了,在門外等著您,想道別以後回去呢。”
靖遠忙對肖微微說:“我不想再見他了,你告訴他我在接待客人,請他走吧。”
肖微微領命去打發郎昕仁了,她剛走,財務科長吳文波就走了進來,他有些不解的對靖遠說:“徐總,郎昕仁都混到這種地步了,您再借錢給他,不是明擺著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靖遠抬起頭,很凝重的看著吳文波,思索了一下才說:“他要是還像原來那麼風光,肯定不會找我借錢,我死活也不會借錢給他。這會兒,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我們要是不幫他,他還有活路嗎?他家嫂子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曾經多次悄悄地幫過我和玉蘭,我這麼做也算是還她一個人情吧。既然郎昕仁曾經認為我是他的大恩人,我又何必再去做惡人而落井下石呢?這錢借給他,我們這十多年的恩恩怨怨,也就算是有一個了斷了。至於還不還,就憑他的良心吧。”
吳文波聽了靖遠的一席話,似懂非懂,也不好再多問,帶著滿臉的疑惑走了。
許久,坐在老闆椅上的靖遠才站起來,他走到窗前,望著樓前樹枝上日漸枯黃的樹葉,想著這十餘年的自己的大起大落,恩怨情愁;想著躺在病榻上沒有思維的高培德悽慘的結局,想著郎昕仁如今的窘迫;暢想著生命的輪迴,萬物的復甦,他糾結的心情豁然開朗。
他感嘆道:人這一輩子就像一個天平,品德和良心就好比砝碼,慾望和思念好比負重,當慾望膨脹,私念永無止境時,天平能不失衡,甚至傾覆嗎?此時此刻,那個困擾自己多日的問題:“人為什麼而活著,怎麼才能活出人生的價值”的困惑,視乎讓他找到了答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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