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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
靖遠在林業局工作多年,在東北有著很多同學和朋友,加上為人仗義,辦事大方,對業務員採取了底薪加提成,月薪加獎金的雙重銷售模式,吸引了很多銷售精英到他的銷售部,使他們廠生產的裝置以國產機的價位,進口機的質量很快佔領了市場,年銷售額超過了一億,他個人年薪加獎金也達到了百萬以上,規模也越做越大。
有了原始的積累以後,靖遠被沒有在成就面前陶醉,而是敏銳的認識到,自己在給人家打工,充其量不過是老闆賺錢的工具,是透支生命,拿健康換金錢,說不好什麼時候得罪了老闆,結局比當年在林業局的下場還慘。於是,他激流勇退,做通了臺商的工作,採取與廠家合資入股的辦法,在家鄉五十公里的一個林業局上了兩套實木淋漆生產線,當年就實現營業額三千多萬元,三年後等與廠家的合作協議到期,他已經是資產過千萬,員工一百多人的私企老闆了。
原始積累完成了,企業在管理也步入了正規,熱心慈善事業,關注弱勢群體,成為靖遠生活的一部分。但在結束了每天忙碌生活以後,靖遠總是感覺內心缺少些什麼。妻子一天忙碌的操持著家務,孩子在國外讀著大學,父母身體都不錯,一切感覺都不錯。既不愁吃,更不愁穿,到底缺什麼,靖遠也一下子說不清楚,很多時候他感到很茫然,人到中年的他,總在思考一個問題:人為什麼而活著,怎麼才能活出人生的價值?思來想去,也沒有領自己滿意的答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高培德回到他原來工作的老局以後,享受了幾年很風光的好日子以後,可他不吸取以前的經驗教訓,濫上專案,盲目投資,任人唯親,管理失控,造成了資源匱乏,資金短缺,工資拖欠,人心不穩。把好端端的一個企業,變成了權錢交易的平臺,個人惟所欲為的資本,結果可想而知。告狀信像雪片一樣,不斷的飛往上級部門,集體越級上訪成為了一種常態,讓原本非常囂張的高培德手忙腳亂,每天窮於應付也無濟於事。
剛開始,高培德的很多問題上面還有人替他罩著,可是,他兒子私自扣押上訪人,還用匕首把劃開了上訪人的嘴巴,氣焰非常囂張。
幾位非常有正義感的離退休幹部知道此事以後,非常氣憤,感到不把高培德繩之於法,家鄉老百姓就永無安寧之日。於是,他們悄悄收集整理了高培德的很多*材料,出資給那些上訪群眾,讓他們帶著上訪材料,帶著那位被割傷了嘴巴的受害人,去了國家信訪總局和中紀委,實名舉報高培德的*問題。
群眾的上訪件得到了上級有關部門的重視,馬上責成省州政府組成了調查組,進駐了高培德所在的林業局。幾個月的艱難取證,很快查實了群眾反映高培德的問題,並對他採取了雙規措施。
開始,高培德對調查組非常不配合,等辦案人員把他藏在親屬家幾百萬現金的銀行存摺擺到他面前時,他一下子就癟了。雖然還是不肯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但是,原來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整日無精打采,只是硬撐著,不肯服輸。等辦案人員把外圍行賄人的取證材料都拿到他面前時,他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突發腦溢血,送到醫院搶救了好幾天,雖然是保住了性命,人卻已經變成了植物人,躲過了法律的制裁,卻沒有逃脫上天的懲罰,躺在床上,靠流食苟延喘息,維持著沒有思維的生命了。還好,他暴病以後,涉及的案子也就擱淺了,也算是令很多人逃過了一劫。
保護傘倒了,郎昕仁也跟著倒大黴了。工作組一次次去單位找他了解核實一些案情,讓他威風掃地,顏面盡失。工作組在他談吐中發現他講話前言不搭後語,顛三倒四,有頭無尾,沒有條理,別人聽不懂他要說明什麼,感覺他腦子有毛病,就把他送到腦外醫院檢查,確診為偏執型腦神經障礙。自此,工作組對他失去了興趣,也就懶得去搭理他了。
高培德下臺了,郎昕仁沒有了靠山,憑他自己的本事在規劃處當處長真的是勉為其難。原來高培德在任時,到哪裡辦事,都是橫著膀子逛,這會變成了夾尾巴狗了。從耀武揚威到受盡了白眼,從紙醉金迷到謹小慎微,落差之大,令他非常不適,也令他抑鬱、苦悶,心裡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每日萎靡不振,往日的威風蕩然無存。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高培德在任時,地方一家單位求郎昕仁批了幾百米木材,給他送了兩萬元好處費,結果對方出事了,把他交代出來了。地方檢察院把案子給林區檢察院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