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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猛力擲出一顆屍魂釘,穿鬼身而過,那鬼卻毫無反應地朝我直抓。
就在那詭異的冰涼就要透進心臟時,我看到了窗框的斷縫,那是四娘教我認的鬼行道。
兩枚屍魂釘擲過去,藝妓鬼的慘叫聲響起。
兩個嚇醒了的陪酒女渾身打顫,直呆呆地看著窗戶上被釘住的鬼身,灰慘慘的,流著暗黑的膿血。
我積了一口濃唾吐了過去,鬼身消失了。
陪酒女卻驚嚇過度,暈了,而範鋼大哥卻仍然鼾睡不醒。
這是我第一次的見鬼,潛意識裡覺得這可能是剛剛開始,內心裡特別強烈地想回到無際天師寺裡那個我呆了不知有多少日日夜夜的屋子。
我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好象是被一種氣息牽引著,急急地往無際天師寺趕。
【鬼不走門——鬼吹燈】 第九章 無際天師寺(4)
走夜路本來是我的家常便飯,可是這一次,我卻越來越心驚。
掛在天上的是一彎韭菜葉般纖細的新月,發出的光暈乎乎的,可有可無,勉強能辯出到無際天師寺的路。
耳朵能聽到的就是我自己的腳步聲。可是,總覺得有人跟我同行,或者是鬼,那感覺就象是背後有雙手要掐過來,可是,又不敢回頭。
又走了幾里路,隱約能看到荒涼的無際天師寺了,我鬆了一口氣。
進了寺門,被鬼躡著的感覺突然濃烈,竟然聽到了女人的語聲。
一抬頭,看到了我住過的那間屋窗上一疊虛茫茫的鬼影。
屋裡的燈忽然亮了!
我禁不住打了個寒噤:鬼點燈?
正疑懼間,卻聽寺門外腳步雜沓,一眾日本少女,手擎氣死風燈魚貫而入。
我趕緊避到一旁。
少女們每人從背上取下一捆乾柴,放到寺院中間。有一個少女站在柴堆邊,雙手合什,嘴裡唸唸有詞。其他的少女圍坐成了一圈,都是一樣的盤腿打坐。
柴堆點著了,噼噼啪啪地燃燒起來。
少女們每人講了一段話,然後起身到我住過的那間寺屋點了一根蠟燭,又回來盤坐到地上。
等到一百隻蠟燭點亮,少女們把脖子上的項鍊、手腕上的鐲子,以及身上帶的金銀玉器和錢幣都扔到了火堆裡。
然後,她們互相拉起了手,唱著安魂曲,走進了火堆中。
火焰猛的升高了,抱成一團的少女們繼續哀聲吟唱著。
貼在窗戶上的一疊鬼影拚命要掙脫束縛,欲伸手拉出火中自殉的少女,往外猛伸著慘白的胳膊。
可是,他們的鬼身仍那麼重疊在一起,直到柴火燃盡,少女們成了一堆骸骨。
鬼影也頓然消失了。
這個時候,我感覺手腳能動了,聽到屋裡響起了木魚聲。
走進屋裡,卻一個人也看不到。
木魚聲依然。
突然看到我睡過的床板邊的牆上掛了一幅四孃的金身像,隨身行李和被褥上放了一把四娘用過的琵琶。
難道是四娘?我搖了搖頭。我跟四娘那麼些年,從來沒見她跟鬼鬥過,更沒見她有聊齋裡燕赤霞那樣的神奇法器,她給人祛病消災靠的是混在道符水裡的中藥和給人彈唱的安心曲子,至於八九十年代很流行的氣功師們的搬運和隔牆視物的特異功能,四娘說那是假的,用來騙錢的。有一次她提到虛明大師的攝魂術,說是真的,可以讓人進入幻夢狀態,控制思維和行動。
木魚聲大概是虛明大師搞出來的。佛家禪宗講有疑自悟,要是不悟而問,會遭到棒喝,所以,只能把所有的疑問悶在心裡,等有一天頓悟了。
拿起四娘用過的琵琶有心要隨著木魚聲彈一曲,卻聽寺院裡悉悉索索地有了響動。
歪頭一看,是那兩個什麼也不戒的和尚,打著手電,在灰堆裡撿金銀玉器。
怪不得哦,兩個酒肉和尚願意守著這個破敗的寺廟,原來能發死人財。看來,我也要在這廟裡住一段時間了,要是虛明大師能傳我個攝魂術,我就可以不愁吃不愁穿的享受美好生活了,省得重操舊業,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的走街竄巷給人跳大神做道場,賺那幾個辛苦錢,也不用頂著傳播封建迷信的罪名,被公安逮到派出所臭揍一頓,還要餓飯。
就是這治鬼的事情叫人頭疼。我學自四孃的就是擲屍魂釘和道家所稱玉津金液的唾沫,雖然成功地鎮了一次藝妓鬼,但保不齊會有象日本少女飛蛾撲火一樣的大批次的怨鬼齊聚,我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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