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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又道:“‘美貌’,從來就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自信的源泉,別人覺得她美不美並不重要,她自己的感覺才最重要。現在的母后即便是全國第一的美貌,卻感覺容顏盡毀到不願見人,你又怎知母后的心病不是因為段氏真的對她下巫蠱所至?”
慕容瀠目光遊離,一臉失望道:“我有時候都不知道看到的哪一個‘你’才是真正的‘你’?這樣的事你居然還可以這麼理智,吳王夫婦也算是我們的親人,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你怎麼能不管?”
慕容衝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道:“你看到的每一個‘我’都是真正的‘我’。從古至今,自相殘殺的事時刻都有發生,不是有人管了就能消除的。我能做到的僅僅是努力不讓自己被殺,也要保護姐姐你一輩子!”
慕容瀠心中一陣起伏,原來當年那個老是讓自己擔心、處處費力照顧的弟弟早已長得比自己高大了許多,心思也不再能是自己可以揣摩的了。
她沒有回答他,只嘆了口氣,便離開慕容衝,直奔大司馬府的大門而去。
第十三章
容樓低頭剛踏進大門,便撞上了一臉惆悵著直奔出來的慕容瀠。兩人一個低頭邁步,一個心不在焉,結結實實地撞了個滿懷。容樓倒沒什麼,慕容瀠卻被撞得跌倒在地。倒地後,也不見她起來,順勢就地而坐,抱著雙膝“嚶嚶”地哭了。
容樓嚇了一跳,以為撞傷了她,連忙在她身邊蹲下,關切道:“哪裡受傷了?我揹你去找醫官。”
其實慕容瀠此刻的哭泣並非因為摔倒吃痛,而是由於眼見叔母一家身陷危機,自己卻左右為難、無能為力。那種對親生父母痛徹心肺的埋怨和對這件事無計可施的失落本已令她彷彿窒息一般難受,卻藉著和容樓的這一撞之痛象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流淚不止起來。
容樓見她並不答話,只一味哭泣落淚,心中也不免慌亂,情急之下一把將她攬至背上揹著,反身出了大門準備去找醫官。
“容樓,你,你帶我尋個安靜的地方去。”背上的人抽噎道。
容樓搖頭皺眉道:“我不放心你的傷,先去診治一下再說。”
若在平日聽到心上人這樣關心的一句話語,她一定開心得緊,可是現在的慕容瀠滿腦子都是剛才和慕容衝的爭執內容,紛繁的心緒令她無暇顧及兒女情長,於是哽咽道:“我沒受傷,只是心裡難過。”
容樓柔聲道:“那我放你下來,你自己走好不好?這樣被別人看見,只怕有損公主清譽。”
慕容瀠聽他又是為自己考慮,心中一陣安慰,可是卻沒有下來的意思,勾住容樓頸項的右臂反而緊了緊,然後將腦袋貼在他的肩膀上,肯求道:“我剛才心裡憋悶得好苦,在你背上倒感覺好多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帶我尋一處僻靜的地方,陪我說說話,成麼?”發現自己臉上的妝容被淚水弄溼,現在又沾到了容樓衣袍的肩部,她抬起左手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也無暇顧及被化開的胭脂水粉弄花了的面頰。
容樓腳下頓了頓,雖然沒有吭聲,卻依她所言一路小跑,揹著她悶頭向城外而去。
燕國的春天雖然時間極短,卻來得很快,幾乎是一覺醒來便草長花開,但同時也是多風多雨,喜怒無常的。眼見剛才一片晴好,這會兒卻颳起了大風,飄起了小雨。
容樓尋見一處寺廟大門緊閉,看上去甚是蕭條。不過它所處地勢頗高,屋簷又十分寬綽,倒是個遮風避雨的好去處。
他跑進簷下,放下背上的慕容瀠,瞧見她一臉髒兮兮的站在身邊,絲毫看不出以往的美麗和豐姿,不由心生憐惜,道:“剛才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慕容瀠感覺終於有一個人肯好好聽自己說話了,便一古腦兒把事情全都對容樓說了,當然也包括先前同慕容衝的爭執。
容樓一聽之下,大驚不已,顯然在此之前他並不知道吳王夫人被抓一事,訝然道:“怎麼會這樣?”
他同慕容令情同手足,而段洛就是慕容令的親生母親;他受吳王慕容垂的知育之恩,視其為父,而段洛正是他的結髮妻子;他在吳王府裡住過不短的時間,也吃過吳王夫人段洛親手照著食譜學做的漢家小菜。。。。。。想到這裡,容樓只怕是自己耳朵聽錯了,面色極其鄭重,又道:“真的確有其事?”
慕容瀠點頭道:“千真萬確。”
容樓思索了片刻,道:“等雨小一些,我先送你回去。”
慕容瀠嘆了口氣道:“我現在不想回去。連‘鳳凰’都不肯幫吳王夫人。。。。。。”然後她象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