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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羽翼濃的嫡子而遭正道唾棄,淡言真人也為救他犧牲。可羅牛也因禍得福不僅參悟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天道》下卷奧秘,更一躍成為魔教教主。待到後來真相大白才曉得他並非羽翼濃的子嗣,羅牛便順理成章辭去教主之位歸隱天雷山莊,晃忽又是十多年。
羅牛問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為何會被埋在了積雪底下?”
少年悶悶道:“我沒姓,就叫小蛋。原本是在湖邊等我乾爹的,不知怎麼著就睡了過去。”望了望窗外天色,不再言語。
羅牛問道:“小兄弟,你這在睡夢中修煉的怪異心法也是他教的麼?”
小蛋搖搖頭,回答道:“不是,我生來就這樣。”情不自禁打了個哈欠又不言語了。
羅牛也不以為忤,只道小蛋不願向一個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修為底細,內心反覺得自己問得唐突。笑了笑道:“要不要我請人到湖邊找你乾爹,免得他空等?”
小蛋道:“我乾爹找不到我自會留下標記,告訴我他落腳的地方。”
羅牛思忖道:“這孩子張口閉口只提他乾爹,想必親生父母都不在身邊。小小年紀孤身流落至此,也真是可憐。”
想到自己也是年幼失孤,幸蒙先師淡言真人收養才不至淪落街頭挨凍受餓,頓起同情之心拍拍小蛋露在棉被外的手背安慰道:“你先歇著,天亮後我送你去湖邊。”
小蛋有些奇怪,這位早年曾統領魔教群豪橫掃八方而今退隱天雷山莊的羅大叔為何對自己如此關懷體貼?難道,他看出什麼來了嗎?
正這工夫,門開處帶進一股凜冽寒風,羅羽杉用盤子盛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羅牛笑呵呵一拍額頭道:“瞧我這記性!雪杉,多虧你還記得早先請老劉熬的粥。”
羅羽杉將粥端到近前,笑吟吟道:“這是劉伯起大早剛熬的。小哥,你少說睡了有一天兩夜,正該吃點東西暖暖胃。”
小蛋一怔,只覺得自己隨乾爹走南闖北十多年還從未見到過這麼好看的姑娘。當她推門進來的一霎那,天地一暗屋子裡的光和彩彷彿盡皆毫不吝惜地集中在了這身著水藍色輕裳的少女身上。
他坐起身子接過了粥碗剛想動筷,又連忙抬起頭低聲道:“謝謝!”
羅羽杉矜持淺笑道:“不過是碗粥,小哥你喜歡就好。當不得謝的。”
小蛋先稍稍喝了一小口,立覺這粥甘美無比入到胃裡暖洋洋異常舒服。雖說修煉之人到了一定階段等閒三五天不吃不喝也非難事,但他在雪地裡躺了一整夜又連續不停地運氣練功,對於體力精力的消耗仍十分可觀。當下不再客氣,三口兩口就把一碗熱粥喝得精光。
羅牛父女望著小蛋“呼嚕呼嚕”狼吞虎嚥的模樣非但不嫌棄他吃相難看,反而深感欣慰俱都含笑靜靜相陪。
小蛋拿著空空的海碗呆了須臾,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我能再來一碗麼?”
羅羽杉莞爾一笑如純潔無暇的百合花盛開般動人,接過空碗道:“我這就去盛。”
結果小蛋一口氣喝了六碗粥才心滿意足的停下,用髒髒的袖口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熱汗,臉紅道:“我不會是吃的太多了吧?”
羅羽杉美目流波偏著頭想了想,道:“不多,比起咱們家的小黑來這也不算什麼。”
小蛋一愣,茫然不知所措地問道:“小黑,他是誰?”
羅牛苦笑道:“小兄弟別聽她胡說。小黑是我們府裡養的一條狗,雪杉口無遮攔拿它來和開玩笑,你可千萬莫要往心裡去。”
要是別人或許多少會生出點氣,小蛋卻只是默不作聲地笑笑閉上了嘴巴。
羅牛起身道:“小兄弟,你再休息會兒。有什麼事只管找我。”說罷扶他睡下又蓋好被褥才和羅羽杉退出屋,反手虛掩上了門。
但小蛋躺在床上哈欠雖是一個接著一個,偏心裡亂糟糟的一團怎麼也睡不著了。
第二章 黑冰雪獄
天亮了,小蛋橫豎也是睡不著,乾脆披上外衣推門走到院中。一陣微帶凜冽的晨風拂來,海闊軒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霧嵐裡,異常靜謐清幽。
小蛋不願別人誤會他另有圖謀,所以只是在海闊軒周圍緩緩踱步想著心事。突然,不遠處的一聲狗叫打破了清晨的寂靜,也驚醒了小蛋的思緒。
他扭頭望去,就見一條渾身漆黑雙眼閃著碧黃精光的巨型犬匍匐在牆角下,正衝著自己汪汪大叫,尾巴豎得猶如一根鐵鞭。
小蛋立時頭皮發麻,臉色也變了。他天不怕地不怕,惟獨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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