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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麻子又得意洋洋的唱道:“妹兒生得硬是好看,嫁給哥哥給你新衣服兒穿……”說著便去摟那少年的腰。
烏光宗再也忍耐不住,沉聲喝道:“等倒起!別個又沒惹你,你為啥子要相相欺別個?硬是要大欺小,不要臉嗦?”
馬大麻子雖然厚著臉皮調戲狗屎娃,但其本意卻是為了觀望烏大少爺的反映。見烏大少爺出面干涉,便惡狠狠地盯著他道:“馬大爺待勒點和人說話,不關事的站開些,聽倒沒得?”
烏光宗一臉鄙夷的冷笑道:“你烏家少爺也待勒點打閒槌兒,不關事的站開些,聽倒沒得?”馬大麻子見烏光宗毫不懼怕,反而學舌大聲嘲笑,怒道:“你娃勒是魚鰍跟倒鴨子攆——找死!”烏光宗卻不慌不忙的反唇相譏:“你娃是鴨子死了——嘴殼子硬!”
馬大麻子見對方處處與自己為難,寸步不讓,針鋒相對,氣得一塊臉脹得黑裡透出紅來,大聲吼道:“你娃硬是要打‘好’字旗嗦?要打好字旗,袍哥人家逗不要拉稀擺帶喲!”
烏光宗見他搬出袍哥那一套說辭,有些啼笑皆非,譏笑他道:“大麻子你也逗莫待那點雞腳神戴眼鏡——假裝正神了。莫非哪個不曉得你當不成棒老二,只好住偷二賊嘜?”烏大少爺雖然只說了兩句話,前面一句只不過是調侃,倒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但後面這句話一字沒落的鑽進了馬大麻子的耳朵,卻猶如焦雷轟頂一般。
他雖然不把烏大少爺放在眼裡,但卻最怕這小子揭自己傷疤,自己入夥袍哥被人冷落的事這小子居然很是清楚,看這小子面帶嘲諷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神色,顯然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他本來就對這小子有怨氣,這時臉上的麻子也較了勁兒似的,全都一顆顆黑中透出紅來。顯然馬大麻子已氣得七竅生煙,於是轉過頭去看這個膽敢喝罵自己的烏大少爺,一邊聲色俱厲的吼了起來:“嘢!你給老子硬是亂扯把子嗦!硬是不怕老子捶人嗦?”
他剛轉過頭,卻見烏光宗突如其來的閃現在自己眼前,好似從天而降,不禁手足無措,嚇得倒退兩步,嘴裡結結巴巴的道:“你……你給老子……你要住啥子?”但對方卻一言不發,而是加緊動作,把狗屎娃從自己懷裡拖了出去。
馬大麻子只覺懷裡一空,再定神看時,只見狗屎娃已與烏大少爺手牽著手,站在三尺之外。一個苗條俊俏,好似青荷當雨;一個高大瀟灑,正如玉樹臨風。
馬大麻子氣得雙腳在地上亂跳,想破口大罵,卻張口結舌,一時沒了詞兒。雖然想就此衝上去廝打,但眼見烏光宗長得高大,自己足足矮了兩個頭,相形見絀之下,一雙小眼雖然瞪得有黃豆一般大,心裡卻不免象漏了氣的皮球,有些發虛。
烏大少爺拾起地上的筐子,遞給那少年道:“小老弟,你快迢噻!有我待勒點,沒得啥子得,你莫怕大麻子,我待勒點給你紮起!”
那少年俏臉一紅,眼裡泛出盈盈淚光,低頭向烏光宗說了聲:“麻煩你哈。”
烏大少爺的行為舉止就好象根本就當馬大麻子不存在一般,馬大麻子初時驚愕心虛,有點回不過神來;但回過神來之後便由驚愕轉而為惱羞成怒。
要知道自從祖宗保佑發了橫財之後,村裡連謝駝子、孫癩子都對自己恭恭敬敬,稱自己是“馬大老闆”,把“麻子”這兩個字都假裝沒看見的省了。這小子不但揭了自己老底兒,還直接稱呼自己為“大麻子”,連前面那個馬字也抹掉了,他何曾受過這等氣?
只見他臉上的黑色漸漸褪去,越來越紅,兩粒黑豆般的小眼也越睜越大,兇光大盛,終於跳腳大罵:“小殼鑽兒,你盯起牛卵子浪給大的眼睛盯倒起老子要爪子?你給老子球莫名堂!老子和他辦燈兒,關你啥子事?”
烏光宗眉頭一掀,傲然道:“你看別個好欺負,碼倒別個相欺,哪個喊你遇倒我?今天告兒我逗要管!”烏光宗書生氣十足,又自負正義,因此訓起人來更是理直氣壯。馬大麻子見他目光澄澈,凜厲如劍,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嘴裡卻不肯認輸:“噫!你娃硬是不曉得哪三起嗦?惹毛了老子,老子腳尖錠子不認人捶死球你!你給老子爬喲!”
烏光宗冷笑道:“你少待勒點麻起膽子裝陣仗!你駭得倒哪個?”說罷又向前走近一步。
馬大麻子見烏大少爺毫無懼意,反而迎了上來,心裡更是發毛,想繞開他卻又被他遮攔,幾次衝突不過,便拗住他肩膀,怒問:“你娃倒底要住爪子?扭倒老子費嗦?你給老子硬是——校場壩的老娃——你硬是……你硬是飛起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