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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
烏光宗恍如不聞,似乎對他不屑一顧,回過頭來對那少年說道:“老弟你莫冒火哈。我待勒點擋倒起,大麻子他躬不過來。你逗快點迢噻!”
那少年見烏光宗還握著自己的手,臉上顯出一陣紅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烏光宗說完,便放開他手,連連催促。那少年好似過意不去,又微微點了一下頭,這才轉身走開,卻站在路邊只是看,並不離去。
馬大麻子見那少年眼光閃閃的看著烏光宗,顯是對他大為感激,心中更是窩火;又給烏光宗一通義正辭嚴的指責,好似對方無緣無故地成了縣大老爺,自己卻成了偷雞摸狗的小賊一般,更是惱羞成怒,一張麻臉也脹得黑裡透出紫來。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直呼自己為“大麻子”,但如果稱他“馬大麻子”那還是挺得意的,就好象稱自己是“馬大爺”一樣很享受。但是如果連姓兒也不帶,只稱自己是“大麻子”就明顯很不對勁兒了。
“勒龜兒子不是待外人面前安起心的臊老子的皮嘜?硬是以為老子把你沒得法嗦?”
馬大麻子越想越來氣,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將汗煙管從頭帕中取下,掖在懷裡,挽了袖子,露出兩隻又短又粗的胳膊,惡狠狠的罵道:“先人闆闆!你給老子今天硬是把老子估住了!老子只要你活恁大點!”一邊罵,一邊伸出兩隻蒲扇般的大手倏地向烏光宗頭頸扼來。這小子自從遭遇殭屍扼脖之苦後,深知此手段的歷害,打架時便不假思索的用上了扼脖子這一招。
烏光宗雖然沒習練過拳腳,但人頗機敏,聽得耳後風聲,連忙拉著那少年疾奔幾步,這才丟開紙扇,轉身應戰。馬大麻子人長得矮短,幾步沒追上,撲了個空,氣得嗷嗷直叫。這時見烏光宗正面應戰,恰是正中下懷。
兩人片刻之間已交上了手,但見烏光宗仗著自己身子輕便靈巧,忽進忽退,好似狸貓一般,左躲右閃;不過馬大麻子也算久經戰陣,雙拳好似兩支棒槌一般,雨點一樣直上直下追著烏光宗亂打。
烏光宗從小到大沒打過架,這時僥倖躲開幾記來拳,眼見馬大麻子似瘋如狂一般亂打,不由有些慌亂,身法遲滯,臉上已捱了幾拳,但他稟性倔強,雖然處於下風卻仍咬牙堅持。他拼著身上硬挨幾拳,衝破馬大麻子的拳雨,狠命將馬大麻子抱住,嘴裡兀自吼道:“小老弟你快點迢噻!不要管我!”
那少年本已又驚又怕,又見兩人都是市井招術,打得難分難解,更是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聽烏光宗心急火燎一般大吼了起來,顯是有些生氣了,這才一咬嘴唇,轉身回去拾起竹筐和夾子,遠遠逃開。
馬大麻子見烏家大少爺發了瘋似的抱著自己,任憑自己拳腳招呼,死活就是不鬆手,眼看著那少年已拾起筐子和竹夾子遠遠逃走,自己卻好似陷在了爛泥塘裡,被對方死纏爛打,一時掙脫不開,不禁氣得哇哇大叫。他又急又怒之下不再揮拳猛揍,騰出手來,一擰冬瓜似的腰身,大喝一聲,抱住烏光宗身子,往路旁大石摔落。
幾乎在同時,烏光宗也急紅了眼,抓住馬大麻子的一條胳膊,象抓住了一條大肥蘿蔔,一口咬將下去。兩人身子扭成一團,正在翻滾之中,雖然馬大麻子眼見烏大少爺露出一口白牙咬將下來,心裡一寒,連忙用力將他摔出,卻仍然沒有逃脫這貼身一咬。
只聽他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如觸蛇蠍一般鬆開了手,卻也立腳不住,兩人雙雙撞在大石之上,都撞得頭暈眼花。兩人都暗自服氣,一個佩服對方身粗力大,一個卻佩服對方有一幅好牙口。
烏光宗只覺一陣劇痛,顧不得檢視傷情,已氣喘吁吁的扭頭瞧向去路,只見那少年已經逃得人影俱無,心裡頗感安慰。
馬大麻子喘著粗氣道:“嘢!看不出來你娃還是練家子嗦?”卻見烏光宗面露喜色,再一看那少年全無蹤影,又羞又惱,顧不得身上痠痛,身子一滾,已壓在烏光宗身上,舉起雙拳,向烏光宗頭面揮去。烏光宗給他壓在身上,恰似壓上了一塊二百來斤的大石,動彈不得,只有一顆腦袋還能左右迴旋,躲避馬大麻子的痛擊。
正在這時,只聽有人連呼“救命”,聲音依稀便是狗屎娃那稚嫩的聲音。馬大麻子又驚又喜,烏光宗卻是有驚無喜,兩人一時忘了打鬥,一齊扭頭望去,一望之下,兩人都不禁“唉喲!”一聲驚呼。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三章 渾水女袍哥
只見適才逃走的少年身上五花大綁,被一個頭包白帕、身穿土布衣裳的高大婦人扛著,正大踏步而來。那婦人面色黝黑,臉上盡生橫肉,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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