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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對手是誰,只是切切實實地對選民作一些絕妙的談話,選民們卻看中了他。幸虧在他競選的那個時候,一般美國人已經對偽善的候選人感到厭煩了。這種候選人往往笑容可鞠,向電視攝像機調情,說一些空洞無物的陳詞濫調,使報刊無從歪曲,也不能在字裡行間找到潛在的意義可以進行捏造。
再過十八個月,他的第二屆任期就結束了。正是這一個想法才使他繼續幹下去。
他的前任接受了加利福尼亞大學董事長的職位。艾森豪威爾退隱於他在葛底斯堡的農場,約翰遜回到了他在得克薩斯的牧場。總統暗自微微一笑。這些老年政治家乾的副業沒有值得他效法的地方。他打算乘一條四十英尺長的二桅船自我流放到南太平洋。在那裡,他可以喝著朗姆酒,看著目所能及的範圍內來來往往的、胸部高聳的扁鼻子當地姑娘,而不必理會震撼全世界的,每一次該死的危機。
他閉上眼睛,幾乎就要看到那種景象的時候,他的侍從副官輕輕地開啟門,咳了一聲。
“請原諒,總統先生,西格蘭姆先生和唐納先生正等著呢。”
總統把椅子轉回書桌,他的兩手掠過花白的濃髮。“好吧,讓他們進來。”
他顯然高興一些了。不論白天或者黑夜,吉恩·西格蘭姆和梅爾·唐納是隨時可以見到總統的。他們是米塔處的主要負責人,那是在絕對保密清況下工作的一批科學家,在研究一些聞所未聞的計劃,其目的是使現代技術一下子向前推進二三十年。
米塔處是總統親自策劃成立的機構。他在就職之後第一年裡有了那麼個設想,就暗中行動和安排無限秘密基金,親自招募這一小批富有獻身精神的出色人才,組成了這個處的核心。他在私下裡對這個處感到非常驕傲。連中央情報局和國家安全域性對這件事都不知道一點風聲。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是作為一些人的後盾,這些人要能夠把全部才能用來完成不可能完成的計劃,那些只有百萬分之一成功可能的、異想天開的計劃。米塔處創立五年以來一直毫無成就,卻一點兒沒有使總統的良心感到不安。
他們沒有握手,只親切地打了個招呼。接著西格蘭姆就開啟一隻舊皮包,拿出一個資料夾,其中塞滿了空間拍攝的照片。他把照片放在總統的書桌上,指著照片的透明襯紙上畫著的幾個圓形地區。
“俄國大陸以北新地島上部山區。從我們衛星感測器上獲得的一切資料,都確定這個地區才有微小的可能性。”
“該死!”總統輕輕地喃喃說道,“我們每一次發現諸如此類的東西,它總是在蘇聯或者其他不能接觸的地方。”
他把那些照片大致看了一下,然後掉過眼睛看看唐納:“地球大得很。一定還有別的有希望的地區吧?”
唐納搖搖頭:“我很抱歉,總統先生,自從亞歷山大·比斯利在一九○二年發現釒拜以來,地質學家就一直在尋找這種礦物。就我們所知,從來沒有大量發現過。”
“它的放射性非常強烈,”西格蘭姆說,“它早就在各大洲上消失,只有極微小的微量存在著。我們收集到的一點點這種元素,是從人工創造的微粒中獲得的。”
“你們能不能用人工方法建立一個供應基地?”總統問。
“不行,先生,”西格蘭姆答道,“我們用高能加速器製造出來的,壽命最長的粒子,不到兩分鐘就衰變完畢。”
總統在後一靠,端詳看西格蘭姆:“你們需要多少釒拜才可以完成你們的計劃?”
西格蘭姆看看唐納,又看看總統:“你當然知道,總統先生,我們仍舊是在純理論階段……”
“你們需要多少?”總統又問了一句。
“我估計是八英兩左右。”
“我明白了。”
“這僅僅是根據我們的設想進行充分的試驗所需要的數量,”唐納接著說,“要在全國國境線的戰略位置上建立起完全作戰規模的裝備,那還得另外再要二百英兩。”
總統頹唐地坐在椅子上:“那麼我想還是放棄這個計劃,另行研究別的什麼吧。”
西格蘭姆是個細高個子,說話聲音溫和,舉止彬彬有禮,除了扁平的大鼻子以外,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鬍子的亞伯拉罕·林肯。
唐納正好和西格蘭姆相反。他是矮個子,身體的寬度看來差不多和身高相等。他的頭髮麥黃色,眼神憂鬱,臉上彷彿老是在流汗。他開始象連珠炮似地說起話來:“西西里計劃已經非常接近實現,放棄它太可惜了。我強烈要求繼續搞下去。我們應該加強薄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