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你為什麼覺得這個西西里計劃那麼重要?”
“我覺得提到收集岩石可能和新地島案件有關係。”
差不多過了二十秒鐘以後普雷夫洛夫才開口說話:“可能。只不過是可能而已。我們還是不能肯定有關係。”
“我……我只是考慮……”
“請你讓我來考慮吧,上尉。”他把長袍的腰帶繫緊一些,“哦,你的輕率的調查嫌疑分子事件要是到此結束的話,我可要回去睡覺了。”
“但是美國人如果正在找尋什麼東西……”
“是啊,可是找什麼呢?”普雷夫浴夫淡淡地問道,“什麼礦石對他們那麼重要,非得到非友好國家的土地上去尋找?”
馬加寧聳聳肩。
“你回答了這個問題,你就掌握了關鍵。”普雷夫洛夫的聲調幾乎難以覺察地變得嚴厲了,“提問之前,先要找到解答。任何一個混蛋鄉下佬都會提出愚蠢的問題。”
馬加寧的臉又漲得通紅:“有時候,美國人的代號是有潛在意義的。”
“是的。”普雷夫洛夫假裝嚴肅地說,“他們的確愛好大肆宣揚。”
馬加寧斷然脫口說道:“我研究了和西西里有關的美國成語,最最流行的一些話似乎總是和流氓匪徒有關係。”
“要是你做完了你的家庭作業……”普雷夫洛夫打了個阿欠,“……你就會發現,他們叫作黑手黨。”
“還有一個樂隊自稱為西西里匕首。”
普雷夫洛夫冷冷地看了馬加寧一眼。
“在威斯康星,有一家很大的食品加工廠生產西西里色拉油。”
“夠了!”普雷夫洛夫反對地舉起一隻手,“什麼色拉油,真是!我可不願意一清早談論這種蠢事。”他向著前門揮揮手:“我相信你在我們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一些計劃比收集岩石更有刺激性。”
他在起居室的一張桌子邊立定,桌上放著一副象牙雕刻成的象棋。他玩弄著一枚棋子:“告訴我,上尉,你下棋嗎?”
馬加寧搖搖頭:“好久沒下了。我在海軍學院當學員的時候還特下。”
“你知道伊薩克·波利斯拉夫斯基這個名字嗎?”
“不知道,先生。”
“伊薩克·波利斯拉夫斯基是我國最偉大的象棋大師之一。”普雷夫洛夫象教訓小學生似地說,“他設想出了象棋中許多了不起的變化。其中之一叫作西西里防禦。”他隨手把黑王向馬加寧扔去,後者靈巧地接住了:“象棋是一種迷人的遊戲。你應該再把它拾起來。”
普雷夫洛夫走到臥室門口,把門拉開一條縫。隨後轉身冷淡地向馬加寧微笑一下:“嗯,請原諒我。你可以走了。日安,上尉。”
馬加寧一走到外面,就繞到普雷夫洛夫住的公寓房子的後面。汽車庫的門已經鎖上,他偷偷地向過道上下看了一以,就用拳頭敲旁邊一扇窗子的玻璃,直到它碎裂。他小心地取下玻璃,到他的手能夠伸到裡面,把鎖開啟。他又朝過道上看了一下,推開窗子,爬過窗檻,進入了車庫。
一輛黑色的美國柯特四座轎車停在普雷夫洛夫的桔紅色蘭契亞車旁邊。馬加寧迅速把二輛汽車都搜尋一遍,記住了福特車上使館牌照的號碼。為了要裝得象小偷乾的那樣,就拆下了擋風玻璃上的刮水器——在蘇聯,偷竊這種東西是全國愛好的消遣——然後從裡面開啟車庫門,走了出去。
他匆匆往回走到房子前面,只等了三分鐘,一輛無軌電車就來了。他買了票,舒適地坐在座位上,凝視著窗外。他開始微笑起來。這是最有收穫的一天早晨。
那個西西里計劃卻是他最不在意的事情。
第二部 科羅拉多人 第九章
1987年8月
梅爾·唐納照例把房間檢查一退,看有沒有電子竊聽裝置,然後裝好磁帶錄音機。
“這是一次音級試驗。”他聲調平淡地向著送話器說,“一,二,三。”他把音響調節器調整好,就向西格蘭姆點點頭。
“我們準備好了,錫德。”西格蘭姆溫和地說,“要是感到疲倦,你就說好了,我們就停下來到明天再說。”
病床經過調整,使錫德·科普林差不多直挺挺地坐著。
自從上次見面以來,這個礦物學家的情況似乎大為好轉。臉上有了血笆,他的眼睛似乎也明亮了。只有禿頂四周的繃帶之—顯示出一點受傷的痕跡。
“我要一直說到半夜。”他說,“不管是什麼,只要能解悶就好。我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