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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鄭恆松點了點頭,隔了一會兒,他問,“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李耀明也許有不為我所知的另一面?”
差不多吧。高競想。
“李耀明也許人品不錯,是個好警察,但他脾氣不好,容易得罪人。也許他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他自己都不知道。”高競發現鄭恆松正很注意地在聽他說話,他道,“張建民說的話是真是假,我現在還沒法判斷,我只是感覺李耀明被謀殺,嫌疑人應該不止張建民一個。……所以我想重建群眾利益酒吧的殺人現場,我想知道案發當時酒吧的內部設定。我相信,那裡後來肯定被人動過。如果這件事的背後是司徒雷在搗鬼,他是不可能留給警方一個完整的案發現場的。所以,我得找當時參加行動的人一一核對,你是否可以給我一個名單?”
“當然可以。”鄭恆松微微一笑,然後,他拍了拍高競的肩說,“看來我選擇你是對的,敢於懷疑一切,才能成為一個好刑警。”
當夜12點,司徒雷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
“老大,找到張建民了!”電話那頭傳來手下顧子群急促又略帶興奮的聲音。
他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旁邊的女人發出一陣輕微的呢噥聲,他掀開被子披上睡衣下床走到了客廳裡。
“他在哪裡?”他問道。
“他現在正坐在西林路888號西林花苑的綠化地帶裡抽菸。好像在等人。”
“知道他在等誰嗎?”
“不知道。”
“盯著他,看他在等誰,然後把他和那個人一起帶回來。”他命令道。
“明白。”
“做得乾淨點。”
“放心吧,老大。”顧子群低聲應道,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建民在西林花苑的綠化地帶等人?他在等誰?
司徒雷撥通了壁虎的電話。
“嘿,你知道你們那裡有誰住在西林路888號的西林花苑嗎?”
“西林路888號?那是在市中心。”壁虎的聲音顯得很清醒,司徒雷明白,“壁虎”向來睡得很晚。
“有印象嗎?”他去酒櫃裡拿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紅酒。
“我知道檔案室的喬納住在市中心。”
“就是你說的,鄭恆松的女朋友?”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這種關係,當時時間太緊,我只看見她錢包裡的照片。在局裡,我沒看見過他們有親密舉動。也沒聽到過這方面的議論。”
“那個女檔案員長得怎麼樣?”他一邊問,一邊回過頭去,看見走廊裡閃過一個人影,他知道,他的女人醒過來了,正在找他。
“還可以,人很粗魯,但人緣不錯。”
“粗魯?”
“是個潑婦。”
他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轉過身來,正好看見她站在客廳門口。她年輕漂亮,身材窈窕,還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是他從萬千拜金的女大學生中挑出來的,但是,也許是得到得太容易吧,相處兩週後,他已經意興闌珊。
多年前,當他目送弟弟走進醫科大學的校門時,他也曾經羨慕不已,他真高興比他年輕10歲的弟弟有機會能走入“上層社會”——那時候在他看來,大學就是“上層社會”。
他還曾經發誓要娶一個女大學生作老婆,他相信那樣的女人能有足夠的智慧輔助他的事業,跟他共度一生。但是,在他接觸了無數漂亮的女大學生後,他越來越覺得,所謂上大學,並不能增加一個女人的內在美,不會讓她更有修養或更聰明,甚至不會讓她更懂得感情。大學文憑對絕大部分漂亮女生來說,只是嫁得更好的一個籌碼。就比如現在跟他在一起的這個方月,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認識沒幾天,已經嚷著要去歐洲旅遊,買豪華跑車了。
讀過點書,長得漂亮點就以為自己身價百倍,可以坐地起價了?把男人都看作冤大頭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他現在已經厭倦了她們的單純幼稚和假清高,下週他就打算把她踢出門。
他朝她笑著揮了下手,她起初有點不情願,但最後還是很乖巧地一扭身走了。
他聽到壁虎在電話裡說:“……鄭恆松喜歡喬納的可能性很小,喬納,就是那個女檔案員,我覺得她可能對鄭恆松自作多情。照片我懷疑是她偷的,她是檔案員,想搞到張照片不難。再說她是個寡婦,老公是緝毒警,5年前因公殉職了,所以,她看見像鄭恆松這樣的人,難免會想入非非……”壁虎喝了口茶,道,“不過,她是張建民的老婆王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