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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張文波推開門,臥室裡一片黑暗,李莉怎麼那麼早就把燈給熄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他來到了兒子張小跳的房間,叫了聲“小跳”就推開了房間,兒子的房間裡也是一片黑暗,他開了燈,房間裡空無一人小跳的床上還放著一些他玩的東西,存留著兒子的某些氣息。
張文波把燈熄了,關上了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開啟了燈。張文波來到了床前。
李莉穿著睡衣,躺在那張寬大的床上側身而臥,她佔的位置不到這張大床的三分之一,李莉睡著了?
張文波看著李莉,他的臉部表情複雜極了。
他和這個側身而睡的女人有過快樂的時光,那些發生在這張大床上的事情都不復存在?
張文波輕輕地嘆了口氣。他本想洗完澡上一下網的,但此時他打消了那個念頭,他看到桌子上自己用的手機震動了,他知道有誰發資訊給自己。
他拿過手機,看了看,是宛晴發來的資訊。
宛晴的資訊內容是問他小跳找到沒有?
張文波給宛睛回了個訊息,說沒找到。
回完訊息,他就把手機關機了。
他熄了燈,悄悄地摸上了床,在大床的另一邊躺下來,睜著雙眼,看著黑暗的天花板。
張文波在想著一些問題。許多莫名奇妙的問題使張文波心亂如麻。兒子張小跳此時在哪裡?
他的確忽視了小跳的心靈的成長,儘管他每天接送他去上學,還指定他做作業按時就寢,可這都是表面上的東西。小跳此時是不是一個人在無人的曠野行走,像他孩提時代出走那樣,面對著星空,欲哭無淚?
想到這裡,他想伸出手去摸一下身邊的女人,不知道她的膚肌是還像從前一樣溫熱。
張文波沒有伸出手,他已經厭倦了。
這種厭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張文波想起了父親在車上說的那句話:“提防和你最親近的人!”
難道父親指的是李莉,現在,李莉是這個世界上離他最近的人,可已經不可能是最親的人了,他們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心電感應,偶爾的做一次愛也是相互的盡一下義務,匆匆的上去,匆匆的下來,沒有愛的感覺了。
現在張文波心裡無聊到了極點。
看來自己又要失眠了。他打亮了檯燈,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出了安眠藥的那個瓶子,從瓶子裡倒出了兩片白色的藥片,扔進了嘴裡,然後喝了口水,重新躺下了,他不想在夜裡折磨自己,明天上午還有課要上,上完課,他還得去找張小跳。總不能沒有人管張小跳吧!
母親梅萍彈奏的《月光曲》隱隱約約地傳來,似乎是催眠曲,他在《月光曲》中漸漸地沉睡過去。這一覺睡去永不醒來,那該有多好,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在顧公館外面的圍牆下,站著一個人,他抬頭看著顧公館的屋頂,渾身顫抖了一下。
29
夜深了,阿花還沒有閤眼。房間裡的燈一直開著,現在,她是不敢關燈睡
覺的了。阿花把房間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窗簾也拉得緊緊的。窗戶的外面就是樓後面的那個室外的鐵樓梯。
阿花無法入睡,她拿起了枕頭邊的一本叫《夜故事》的雜誌看了起來。阿花看著看著,就合上了《夜故事》,把故事會扔在了地上。她的臉色十分難看,渾身覺得有點冷。阿花坐了起來。雙手抱著膝蓋,把頭靠在膝蓋上。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剛才《夜故事》上的一個驚悚故事讓她感覺到了恐怖。
第五章 琴聲蛇一樣滑過她的心(5)
恐怖故事叫《黑暗中的面板》:我有時在陽光燦爛的午後會聽到一種飄渺的歌聲,我心裡十分清楚那歌聲不應該在陽光燦爛的午後出現,那是我的幻覺嗎?聽到那飄渺的歌聲,我的心冰涼起來,我整個身體冰涼起來,我閉上了眼睛,彷彿天地一片黑暗,我的手觸控到了柔滑的面板。我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寒毛一根一根豎立起來。我睜開眼睛,我眼前什麼也沒有,窗外的陽光依然燦爛。但是我的內心已經陷入了恐懼。是什麼讓我如此恐懼?是那個晚上的黑暗嗎?是那黑暗中我觸控到的面板嗎?那個晚上對我來說是一場災難。孤獨的我經常在夜晚獨自一人去酒吧裡買醉,我不知道生命在這個世界裡究竟有什麼意義,活著其實就是一種浪費,浪費時間,浪費資源,浪費感情。頹廢如果是一朵花的話,那是一朵黑暗中的惡之花。我經常在深夜回家,因為我居住的那棟樓的電梯過了十二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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