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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麗的聲音聽上去很輕,但透出一股鋒芒:“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當時,有一次我們上完床之後,就談到了魯迅精神世界的問題,我提出了我不少看法,你說我的想法很不錯,還讓我把它寫出來。沒想到,我們會那麼快分手。我也沒想到,我的那些觀點最後成了你的東西!張文波,我告訴你吧,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賠我20萬塊錢,二是你等著上法庭和身敗名裂!”
張文波一下呆了:“你——”
曼麗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不講情面了!我想問你,我把我的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還懷上了你的孩子,你當初口口聲聲讓我等你離婚,可是,我等來的是你老婆的一頓撕打,還害得我流了產。我在最困難的時候,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眼巴巴地希望你來看我一眼,說一句安慰的話,可你在哪裡?是躺在你那個潑婦老婆懷裡求饒吧!”
張文波渾身又燥熱起來,他的嘴唇嚅動著,是想辯解,懺悔?還是憤怒?
曼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喝完最後一口“血腥瑪麗”,然後站起來,對張文波說:“給你十天時間,你好好考慮十天後我會採取行動,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懦弱的學生了,對了,提醒你一下,你已經老了,看白頭髮都長出來了,看看吧,不要再禍害不諳世事的女孩子了!”
曼麗扭頭走出了酒吧的門。
張文波呆坐在那裡,腦袋裡一片糊塗,他沒有發現,在另外一個陰暗角落裡,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注視著他,她嘴角還掛著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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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默林顯得十分蒼老,他的背也佝僂起來。他走下樓時,梅萍坐在她的臥房的梳妝檯前梳頭。他的心動了一下。他曾經給梅萍梳過頭。現在,梅萍不用他梳頭了,雖說他還在這個家裡,和她同吃一鍋飯,但他們已經形同陌路,連最普通的朋友都不如了。他們之間的語言也越來越簡單。
張默林的心沉浸在悲涼之中,他來到了廚房。
阿花正在洗著青菜,梅萍是個愛乾淨的人,她要求阿花每天買完菜回來,要把菜洗好,然後泡在清水裡。
阿花見張默林進來,甜甜地笑笑:“張爺爺,你有事要我做麼?”
張默林沒有說話,他在廚房裡尋找著什麼。他找了一會,顯然沒有找到他需要的東西。
張默林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阿花。
阿花又笑了笑說:“張爺爺,你是找蒜麼?”
張默林沉默地點了點頭,他沒話可說,他越來越不想說話了,假如可能的話,他一句話也不會說了。
阿花的眼神有些慌亂:“張爺爺,今天沒有買蒜,因為梅奶奶早上就交待了,讓我從今天起不要再買蒜了!”
張默林又沉默地注視了阿花一會,彷彿要從阿花秀美的臉中挖出幾頭大蒜來。張默林佝僂著背離開了廚房。
阿花心裡有些發虛,她不知道沒有給張默林買蒜是不是個錯誤,但她是不能夠不聽梅萍的話的。
張默林重新上樓,他的雙手有些發抖,很明顯,他的內心在經受著折磨。張默林站在梅萍臥室的門口,呆呆地看著梅萍梳頭,她那頭青絲依舊,和年輕時沒多少變化,張默林的嘴唇嚅動著,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第八章 一雙怨毒的眼睛注視著他(4)
梅萍發現了門口呆立著的張默林,她停止了梳頭,轉過身,微笑地對張默林說:“老鬼,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張默林的眼中充盈著粘糊的液體,孩童般的眼神透出委屈和無辜。
梅萍見他老半天不說話,根本就沒在意他眼神中表現出來的情緒波動,繼續轉身梳理起那頭青絲。
張默林心裡哀綿極了,他心裡罵了一聲:“老妖婆!”
張默林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頹然地坐在床沿上,大口地喘著粗氣。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站起來來到衣櫃旁,開啟了櫃子,他把乾枯的手伸向那堆衣服中摸索,最後從櫃子的角落裡找出了一個小鐵箱。鐵箱雖小,但鎖卻很大。張默林把小鐵箱放在床上,楞楞地想著什麼。
接著,他在書桌抽屜裡翻起來,找出了一本書,從書頁裡取出了鑰匙。他顫抖地開啟了箱子,箱子裡有一沓錢,都是面值十元的錢,看上去也沒有多少。箱子裡還有一張照片,那是和梅萍的合影,照片上的張默林和梅萍都還年輕。他取出了錢,重新鎖好箱子,放了回原地。張默林手中攢著錢走下了樓,出了門。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張默林帶著半麻袋的東西回到了家裡。阿花要過去幫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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