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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住在我們樓下的梅萍此時在幹什麼,她是不是在黑暗中詛咒著我?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討厭我,難道是因為我卑微的出身?或者別的什麼?突然,不知從那個角落裡飄來細微的哭聲,哭聲比敲門聲更加讓我毛骨悚然,我趕緊回到了房間裡,關上了門,爬上床,緊緊地抱住了張文波。我把聽到哭聲的事情告訴張文波,張文波說我是太緊張了。反正,我對這個家從一開始就充滿了恐懼。它不是我的避風港,相反地,我覺得這個家是我的墳墓……
——摘自李莉的部落格《等待腐爛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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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萍失常的表情持續了約摸一分多鐘,這一分多鐘對阿花而言是那麼漫長,她不知所措地睜大眼晴注視著梅萍,生怕她會說出讓自已驚嚇的話。梅萍恢復了正常,面帶著一貫的不經意的微笑,鎮靜的眼神波瀾不驚。
梅萍說:“哦,阿花呀,你是說樓背後的鐵樓梯呀,是這樣子的,以前閣樓是個小倉庫,為了取放東西方便,就修了那個樓梯,考慮到樓梯在室外,如果用木材,容易因為風吹雨淋而損毀,壽命不長,就使用了鋼鐵的材料。”
聽完梅萍的解釋,阿花鬆了一口氣,梅萍的解釋合情合理,沒有一點破綻。但是阿花還是心有疑慮,梅萍說的是真的麼?或許還有別的不可言說的原因。阿花是不可能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來的,她笑著說:“梅奶奶,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
梅萍說:“這很正常,不光光你一個人好奇,很多人都這樣問過。”
阿花看了看客廳裡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到四點四十分了。阿花就站起來:“梅奶奶,我該下去準備做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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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2)
梅萍說:“好的。你去吧,不要想太多的問題,那樣累人。”
阿花“嗯”了一聲,朝樓梯那邊走去。
這時,李莉幽魂一樣飄過,朝三樓走去。阿花站在樓梯上,看了一眼李莉的背影,然後朝樓下走去。
梅萍也看到了飄過去的李莉,她的眉毛挑了挑。不一會,傳來了一聲沉重的關門聲。
聽到關門的聲音,阿花心裡“咯噔”了一下。
阿花本想告訴李莉關手張小跳失蹤的事情,但她閃念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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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莉沉重地關上了房門,後背靠在門上,虛脫的樣子。
房間十分的陰暗,似乎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淡淡的血腥味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
她本想過去拉開厚厚的絳紫色燈芯絨布窗簾,然後把窗門開啟,讓陽光和風把那淡淡的血腥味驅散,可她渾身無力,軟綿綿的。李莉慢慢地癱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莉想起了一個小時之前,她在寶成路的綠島咖啡館外面和宮若望分別時的情景。
宮若望比她小將近10歲,是個高大瘦削的青年男子。他輕輕地擁抱了徐娘半老的李莉,溫情脈脈地說:“姐,千萬不要和自己過不去,一切都會過去的,把點點遺忘,我會盡快給你弄一條小狗的。”
李莉趴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著宮若望身上的香水味,這是她給他買的古龍香水。李莉柔聲說:“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小狗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謝謝你,若望。”
李莉突然推開了宮若望慌亂地說:“若望,我先走了,電話聯絡。”
她匆匆打了一輛計程車離開。
宮若望滿臉的疑惑,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嘟噥著,左顧右盼了一會然後也招手打了個計程車離去。綠島咖啡館對面的寶成公園門口,李莉的公公張默林正朝這邊張望,他滿頭大汗,慘白的陽光使他的臉變成了一面熠熠發亮的鏡子。
李莉想到這裡,覺得自己恢復了一點體力,她想站起來,可身體不聽使喚,還是一動不動,臥室裡淡淡的血腥味還在空氣中浮動,揮之不去。
一個人要忘記一次傷痛需要多長時間?或許至死難忘。也許人從出生死到,就是從完美如初到千瘡百孔的過程。只要她忘不了小斑點狗點點,她就一定要找出殺死點點的兇手!她會像割斷小狗的吸管那樣割斷兇手的喉管的。小斑點狗點點是宮若望送給她的禮物。在漫長的日子裡,小斑點狗點點給她帶來了快樂和慰安。
是的。昨天她埋葬完點點,就回到了臥室,換掉了那件血跡斑斑的睡裙,她沒有把它當成髒衣服,還是把它掛在了自己專用的衣櫥裡。她到三樓的盥洗室裡用熱水衝了個澡,回到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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