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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發生在村中年長者身上,很快就傳染給了村中其他人。染上這種疾病的人,平時連最熟悉的日常用品的名字都忘得一乾二淨,一位沒有被感染上的年輕人為了減少損失,給所有的物品貼上標籤,“這是桌子”,“這是窗戶”,“這是奶牛,每天早晨必須擠奶。”在城市入口處的主要大道上,他樹了兩個大路標,其一是“我們的村莊叫馬坎多,”較大的一個是“上帝在此”。
從這個故事我得到的啟發是,我們也許完全願意將我們平時學會的所有事情通通忘掉——數學、歷史、化學公式及我們結婚後第一個居住的房子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忘得一乾二淨對我們一點損失也沒有。但如果忘記我們屬於誰,忘了上帝,那麼我們之中某些深刻的人性也將喪失殆盡。
但是當“橄欖樹”成為我們不可缺少的東西,人人都系在這棵樹上時,當我們對“橄欖樹”的崇拜過了頭時,我們對“橄欖樹”的著迷就會指導我們向前,萬眾一心,入夥結盟,排除外敵;當對“橄欖樹”的著迷發了狂時,最壞的情況就會出現德國的納粹、日本奧姆真理教狂熱信徒的行為,導致種族的滅絕。
塞爾維亞人與穆斯林人,猶太人與巴勒斯坦人,亞美尼亞人與亞塞拜然人之間的衝突,就是為了誰擁有這些“橄欖樹”而變得如此殘忍,因為他們之間的爭鬥是關於這兒是誰的家,誰先在這個地方住下而誰不是的問題。他們的基本邏輯是:我必須控制這棵“橄欖樹”,如果被其他人控制了,不僅我在經濟、政治上要受制於他,簡直就是家破國亡,成為流浪漢,到那時我絕對不可能在此地安靜地生活。沒有什麼事比剝奪他的身份和使他失去家庭更讓人生氣的了,他們將為此而拼命,為此而獻身,為此縱情謳歌,用詩歌讚美,用文學記載,因為沒有了家和相互之間的親密關係,生活就會無趣無聊,無根無底。一輩子站在別人屋簷下還不如死了好受。
“凌志汽車”代表什麼
那麼,“凌志汽車”代表什麼呢?它代表一種基本平等,成年人的那種驅動力——為了生計、改革、繁榮和現代化而奮鬥,就如為了當今全球化體系而努力一樣。“凌志汽車”代表著今天我們賴以獲得高生活水準的所有正在形成的全球市場、金融機構、計算機技術。誠然,對數億發展中國家的人民來說,他們為尋求改善物資條件,還需要到井邊挑水,赤腳跟在牛後耕地或光腳上山打柴再用頭頂著木柴走5英里回家,這些人當務之急是如何生存,而非生活得好。對數億發達國家的人民來說,他們為了尋求更好、更現代化的生活條件,不斷增加對耐克鞋的要求,到連鎖店購物或使用更新的網路技術。對代表全球化體系特徵的新市場和新技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新東西產生很高的不平等利潤,但這並改變不了它們都是當今世界上最明顯的經濟工具、每個人都直接或間接受其影響這一基本事實。
“凌志汽車”與“橄欖樹”,雖然是現代意識與一個非常古老的故事的記錄——的確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古老的故事之一,即該隱為何殺死亞伯的事。希伯萊人聖經的《創世紀》說:“該隱對他的弟弟亞伯說,當他們一起來到野外,該隱向亞伯發起攻擊並殺害了他。後來聖主問該隱:‘你弟弟亞伯在那裡?’該隱說,‘我不知道,我是我兄弟的看護人嗎?’聖主說,‘你幹了些什麼?你弟弟鮮血的聲音正從地下向我呼喊。’”
如果你仔細讀了這一段,你就會注意到,希伯萊人的聖經裡絕對沒有告訴我們該隱對他弟弟亞伯說的是什麼,而是“該隱對他弟弟亞伯說”,然後句子就斷了,我們沒有參加談話,他們之間談論了什麼,以至於該隱如此憤怒,一定要殺了他兄弟亞伯?我的神學老師拉比·蒂茨韋·馬克斯告訴我,博大精深的猶太法學《創世紀》就該隱說了些什麼有三種解釋,該書是《聖經》關於猶太法學的主要評論之一。一種說法是兄弟倆因為一個女人發生了爭奪——即夏娃,畢竟,當時地球上只有一個女人,就是他們的母親,他們爭辯哪個與她結婚,誰與她生小孩。另一種解釋推論說,該隱與亞伯基本上平分了世界,該隱分得所有的土地——正如《聖經》所說,“該隱成了一位農夫”——亞伯得到所有可以動的和牲畜——“亞伯是位牧羊人”。根據這一解釋,該隱告訴亞伯將羊趕出他的所在地,這就引出了為土地而戰鬥的事,最終以該隱將亞伯殺害作為爭論的結局。他們為經濟發展和物質滿足而戰鬥。第三種解釋說,他們兄弟倆實際上將世界上所有東西都分得清清楚楚,只有一個關鍵問題還爭論不休:分別代表他們宗教和文化不同的神殿究竟建在什麼地方為好。一個想控制神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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