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相是最糟糕的,這是我寫本書的動機。
本書的第一部分闡述如何看待今天的全球化體系,該體系如何運作;第二部分闡述國家、社會、個人、環境與該體系的互相關係;第三部分述說全球化的反衝力;第四部分闡述美國在此一體系中所起的獨一無二的作用,美國為確保在新體系中有個穩固地位,還需作出何種努力。
托馬斯·弗裡德曼
2000年3月1日於華盛頓特區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一章新體系(1)
福里斯特·岡普的媽媽想談些什麼來著?生命就如同一盒巧克力,你絕對不明白裡面裝的是什麼。對我來說,一個酷愛旅遊的外國記者,生活就如同旅館房間服務——你絕對不會了解門外邊發生的事。
“這活兒只有日本人才能做得出來”
以1994年12月31日晚上的事為例,那天《紐約時報》委任我為外事專欄的作家,我的專欄發稿是從東京開始的。當我進行了一次長時間的越洋飛行到達大侖飯店後,就叫了一次房間服務,提出一個簡單的要求:“請儘快給我送4個橘子來。”我喜歡橘子,需要擺在那裡慢慢吃。打電話時,我認為這是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要求了,接電話的人也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大約20分鐘後,有人敲門,一位穿著筆挺服裝的房間服務員站在門口,他前面的手推車上蓋著一塊上過漿的白色餐布,下面是4個盛著剛榨出來的鮮橘汁的玻璃杯,每個玻璃杯下面是裝滿冰的銀碗。
“不是,不是。”我對服務員說,“我要橘子,橘子——不是橘汁。”然後我裝著咬一口橘子的模樣給他看。
“是的,是的。”服務員邊說邊點頭,“橘子,橘子。”
我返回房間繼續工作。20分鐘後,再次傳來敲門聲,還是那位服務員,還是那輛用亞麻布蓋著的用於房間服務的手推車,所不同的是車上有4個碟子,每個碟子裡盛著剝了皮的橘子,橘子瓣擺成小方塊,宛如一盤壽司,這活兒只有日本人才能做得出來。
“不是,不是。”我再次搖著頭說,“我要的是整個整個的橘子,”我用手比劃成圓圈形,“我要橘子放在我的房間慢慢吃,我不能一次將4個掰成瓣的橘子一下吃掉,掰了的橘子也不能放在冰箱裡,我要的是整個的橘子。”
我再次用誇張的手法模仿吃橘子的樣子。
“是的,是的,”服務員一邊說一邊點頭,“橘子,橘子,你要完整的橘子。”
20分鐘過去了,敲門聲再次響起,同一位服務員,同一個手推車,他帶來了4個完整的橘子,分別擺在4個小碟子上,一把叉子,一把餐刀,疊好的餐布整齊地放在一邊。
“對啦!”我簽了字。“那才是我所需要的。”
當他離開房間後,我看了看賬單,4個橘子是22美元。我如何才能向我的老闆報賬呢?
但我的橘子經歷並非到此結束。兩個星期後我到了河內,獨自在市中心旅館用了晚餐。當時正是越南橘子豐收的時節。小販們在街頭巷尾成堆地叫賣剛摘下來的新鮮的、招人喜歡的橘子。每頓早餐我都要吃幾個。當服務員過來問我要什麼甜點時,我只說要一個橘子。
他出去了,數分鐘後返回。
“對不起,”他說,“我們沒有橘子。”
“那怎麼可能呢?”我有些發怒地問道,“每天早餐時你們都會擺一大桌子,現在你卻說廚房後面某個地方沒有一個橘子?”
“對不起,”他搖著頭說,“你說的或許是西瓜吧。”
“行呀,”我說,“就給我上西瓜吧。”
5分鐘後服務員帶著一個掰成三瓣的橘子回來了。
“我發現橘子了,沒有西瓜。”
現在我明白了,作為一位預言家,我應該把當時看到的一切都記錄下來,因為我從盤子和房間外邊的事裡發現的問題太多了,雖然那並不是我作為《紐約時報》記者按編輯部要求在全球飛來飛去時的發現。
從“在歐洲”專欄到“國際”專欄
作為一名《紐約時報》國際事務專欄作家,如果有人想找份最好的工作,我覺得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不知是否正確?如果對,那麼我已經得到這份工作了。其理由是,擁有這樣崇高工作的人,可以帶著自己的觀點去環遊世界。我可以在任何時候到任何地方去,就我的所見所聞發表看法。但問題是,當我著手動筆寫作本書時,我面臨的問題是:什麼觀點?透視什麼?展望什麼?組織系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