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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關係產生重要影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作為學術體系的貢獻,企圖給冷戰後的時代下定義的大有人在,這一流派中最引人注目的是4本書:保爾·肯尼迪的《大國的升起與衰落:從1500年至2000年的經濟變化與軍事衝突》;弗朗西斯·福山的《歷史的終結與最後一個人》;羅伯特·卡普蘭的各種雜文與著作;塞繆爾·亨廷頓的《文明衝突世界秩序的再塑造》。
雖然所有這些著作都包含著很重要的事實,我想他們誰也沒有真正抓住冷戰後總的發展趨勢。卡普蘭的報告是生動的、誠實的,但他僅以世界可怕的一角為例,並以此來審視世界其他地方的命運;亨廷頓從世界範圍內觀察文化衝突,並擴大到一種持久的、非常尖銳的文明之間的衝突,甚至宣稱下次世界大戰——如果有世界大戰的話,“將成為文明之間的戰爭。”我認為卡普蘭和亨廷頓都極大地低估了國家的能量、全球市場的誘惑、技術的傳播、網路的興起及全球標準化和傳播能夠超越白紙黑字(多數是白的)撰寫的規劃。
但肯尼迪和亨廷頓太多地力圖從歷史或僅從歷史上來預測未來。肯尼迪研究了(非常精彩的)西班牙、法國和大英帝國的興衰,因此他得出的結論是,下一個衰落的將是美國,因為這個國家的手伸得太長。他含蓄地認為,冷戰的結束不僅意味著前蘇聯的垮臺,而且它也預示著美國的衰落。我認為肯尼迪沒有充分認識到美國在80年代的相對衰落,也就是他寫此書時,美國正在為它的新的全球戰略作部分調整——世界多數國家是現在才開始這種調整的。肯尼迪沒有預期到,在全球化的壓力下,美國能猛砍國防預算、精簡政府機構並將越來越多的能量轉移到自由市場上去,這些做法將延長美國作為一個帝國的地位而不是削弱它。
亨廷頓的觀點是,冷戰結束後,我們四周再沒有了像前蘇聯這樣的對手,因此,我們自然而然地會回過頭來在全世界反對印度教和穆斯林教,這必然在世界範圍內引起他們的反抗。他含蓄地指出,某些新的國際體系的興起將會產生非常不同的後果。對亨廷頓來說,冷戰後只有部族宗教的衝突沿襲下來,不會再產生什麼新的衝突。福庫亞馬的成名作包含著許多新的精彩內容——自由主義和自由市場資本主義的勝利證明它們是組織社會的最有效的方法——它的題目(比書本身更明顯)預示著勝利大結局與我發現的世界並非一致。
從某種程度上說,上面提到的書都是不朽的傑作,因為他們都抓住了一個引人注目的話題:“世界的核心問題”,最活躍的中心部分起著發動機的作用,將驅使冷戰後的國際關係朝著——要麼是文明的衝突、混亂無序、帝國的衰落,要麼朝自由主義的勝利的方向邁進。
本書與他們的觀點截然不同,我認為,如果你想了解冷戰後的世界格局,就必須認真地瞭解一種新的、成功了的國際體系——全球化,那才是人們關心的“核心問題”。全球化不僅對當今世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其影響力將擴大到外星,在世界範圍內也是種朝氣蓬勃的力量。在這個體系中什麼東西都是新的,而強權政治、混亂無序、文明與自由的衝突都已經陳舊不堪。冷戰後的夢想就是這個新體系與過去所有激情之間出現的互相影響的結果。這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夢,其最後結局仍然沒有演繹出來。
開場白:世界10歲了(6)
“噢,弗裡德曼,他喜歡全球化!”
那就是為什麼在新的全球體系中你既能看到文明之間的衝突,也能看到文明的傳播;既有讓人落淚的環境災難,也有讓人感動的對環境的拯救;既有自由和自由市場資本主義的勝利,也有對此表示強烈不滿和爆發出來的拼死的反抗;既有國家的長期存在,也有強烈主張非國家行為的力量出現。我希望本書能對沿著那個複雜夢想探索的人、那些思考著如何對全球化進行管理的人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在言歸正題前,我還要說一件事,本書的出版商兼編輯喬納森·加蘭斯有一天給我打電話說:“我告訴朋友們說,你在寫一本關於全球化的書,他們說,‘噢,弗裡德曼,他喜歡全球化!’你對此有何評論?”我回答喬納森說,我對全球化的感覺就如我每天對黎明的感覺一樣,通俗地說,這是件好事,就如我們每天對太陽昇起時的感覺差不多,這絕對是件利大於弊的好事。即使我對黎明不在意,我對全球化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不能讓全球化開始,也不能制止它的出現——除非人類的發展為此付出重大代價——我不想再浪費時間,我朝思暮想的就是怎樣用最佳的方法跳出這個框框。對多數人來說,掩蓋事情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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