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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的這句話,究追不捨地問他:“你不是說海利的空調根本就賣不動嗎?跟你們的資金週轉有什麼關係?到底是賣不動,還是賣了不給錢呢?
他啞口無言了。
過了沒一分鐘,他那種無賴的嘴臉又表現出來了,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我們改天再談好不好?對不起,我還個約會。他說著挾著個皮包就往外走,把我晾在了辦公室裡。不管怎麼說,我總不能像一個潑婦一樣揪往他不入吧。
第二天我再去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改變了戰術,不跟我碰面了。我問他們公司辦公室裡的人:“N總呢?他的屬下說:“可能開會去了。我問他什麼時間回來?對方就有些不耐煩:“老總的事情,我們怎麼會知道?你還是問他自己吧。我一急,也沒好聲氣地說:那我就在他辦公室裡等他。
我一個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了一個上午,臨下班時,一個小姐走進來問我,董小姐,我們下班了,難道我們要留一個陪你嗎?
我一言不發,站起身扭頭而去。
我知道他在躲我,但我決定跟他耗上了,我董明珠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我的性格里有非常倔強的一面,一旦認準了一件事情,不成功就絕不會罷休。我心裡非常清醒,討債這種事情的本身是一種對抗賽,看誰更有耐心更有韌勁。
我打點起精神,準備豁出去了。
從那天開始,我天天去他辦公室,我就不相信他永遠不在公司露面。
撲了多次空後,終於有一天,我把他結結實實堵在辦公室裡了。
一見我的面,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被我捕捉到了,我說:N總,您真是比國務院總理還忙啊,連見您一面都這麼難——會開完了?怎麼開這麼長的會?他乾笑兩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是太忙了。我說:N總,您知道我這幾天跑了多少趟嗎?他點了一支菸,使勁抽了一口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我馬上說:我辛苦點沒關係,只要不耽誤您的寶貴時間,跟我結清那筆貨款。我也沒辦法,這筆錢對您來說,您可能不屑一顧,從您身上拔根毛都比它粗,可我們的工人都在等著它吃飯,廠裡也在等著它生產呢?
我的這番話起了作用,他嘿嘿地笑了幾聲,裝作很大氣的樣子說:行了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再給我發來50萬的貨,我把以前的錢全部給你。
我一愣,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這番話一下子又把我擠進了一個兩難境地裡:到底是再發50萬的貨給他呢,還是將所差貨款清完後再跟他繼續合作呢?如果照他所說的,我再發五十萬的貨給他,顯而易見,根據公司的規定,我自己會從中受益;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我不但沒有將欠債收回,還多欠了幾十萬公司可能會因此而遭受到永遠無法追回的損失。
話又說回來,如果我這麼妥協了,我給自己定下的那條衡量自己的法碼還算數嗎?我還是一個稱職的業務員嗎?
想到這裡,我在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說,可以,你把錢先付給我,我立即給你再發50萬的貨過來。
說這話時,我已經決定了先與他結清帳目,這一條做不到,什麼都是空的,既然這種人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我也“欲擒故縱”,跟他虛幌一槍。
你先給我貨。他堅持說,而我堅持要他先結算,我們來來回咽地爭執了幾個來回。
這時候,我的腦子裡有根弦在提醒我,千萬不能和他生氣,一生氣就什麼都完了,有時候對方就是專門想惹你生氣,逼你跟他吵架,吵了一架就藉此改口,弄不好,我就會前功盡棄。
於是,在一剎那,我改變了主意,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說:可以按您說的辦,不過,你得先讓我看一下我們以前的貨還剩多少。這時,我已經徹底看清了他的用心,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難道還希望他能與你繼續使用嗎?我必須先把我們的貨特追回。
他不屑地擺擺手:那些貨都是有毛病,是壞的,人家不要的。
我堅持說:沒關係,有毛病的貨我們拉走,決不會算在你的帳上——你總得先讓我看一看嗎。
看我這樣固執,他不得不讓步說,行啊,你一定要看就看吧。不過,今天保管員不在,你明天來好不好?
……
聽了他的話我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連電話都沒打一個,順口就說保管員今天不在,這不是明顯地糊弄我嗎……
回旅館的路上,我在心裡翻來覆去地問自己:我到底在跟一個什麼樣的打我道?我是在做有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