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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見不得拖泥帶水,既然起了個頭,遲早也是要道破,不如一次了結,俗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早些看清事實對被矇在鼓裡的人自有好處,於是坦而直言,'你還不懂麼?盧大哥!你那朋友對你施的根本不是啥封魂術,而是移形換體之術!也不是什麼失敗後導致魂魄互易,根本打一開始就註定是這麼個結果!'
盧懷任一驚之下,即刻反駁,'怎麼可能!?那書冊上明明寫的是封魂禁咒!'經年搖頭嘆氣,也不跟他磨嘴皮子,直接走過去,趁他兀自怔愣之際拿過那本書冊,翻到後面,往桌上一攤,指著書頁道,'盧大哥,這書冊雖老舊,唯最後幾頁破損嚴重,而且奇怪得很,你看著張紙……'她提起最後一頁邊緣,'打橫被撕裂,中間缺一段,上方殘頁是封魂咒的施法,下方殘頁是破禁之法,乍一看,文體墨痕都像是出自同一頁,可你沒發現上下均無銜接,分開各成章節,中間那缺損又寫了些什麼呢?依我看,這上面一半和下面一半所寫的根本不是同一種法術,你再看……'她反折書冊,指著中縫部位,'這上半頁之前有些毛邊,而這下半頁之後也有些毛邊,都像是被撕過的,假使有兩張完整的書頁,咱們將前頁撕去上半部分,將後頁撕去下半部分,要使這兩部分看起來像是一張紙該怎麼做?不就是掩飾撕痕不吻合麼?所以多撕一段,留空中間……'她鬆手,見盧懷任圓瞪雙眼,久久不能言語,知道他還需要時間來消化剛才那番分析。
雖說以拆頁合一的手法糊弄人也不是沒可能,但那書冊破破爛爛的,就算沒撕邊兒也都起毛了,哪還看得出來哪頁對哪頁,經年也不是神仙,看一眼就能看得出這麼多名堂,之所以要那麼說也是經年耍的小手段,畢竟要將一個人多年認定的事實全盤推翻,不端出足夠分量的說辭如何取信於人?更遑論是盧懷任這種一根線通到底的直腸子!
盧懷任不停揣摩她的話,越想越覺著有道理,也越想也覺著難以置信,面色乍青乍白,反覆唸叨,'不可能……怎麼可能……'經年見他有所動搖,再接再厲,'盧大哥,那上半部分殘頁記載的封魂術是由天魔神教慣用的'封魂化屍'便由此衍變而來,為的是令殭屍不腐,確為困魂逆天的邪法,用個不好是會神魂相交,但跟你認為的封魂禁咒是大不一樣!而那下頁也就寫了什麼白虎鏡照身之類的,哪是什麼破解之法,白虎鏡裡邊兒的靈氣是辟邪萬能,自然能使邪術失效,根本就是最後來個警言啥的!依我看,刻意給你看這,也是想叫你把心思放在找鏡子上。'初見不久,盧懷任曾無意透露封魂術一事,那時他似在說笑,經年根本不當真,只知道硃砂封七竅也算是邪術的一種,對施術者自有幾分警戒,土窯鎮時盧懷任自掀底牌,要借白虎鏡,言語懇切,著實叫經年錯愕了一回,再聽他將前因後果講完,合著這麼揣度揣度,結果也就擺明了。雖然到現在才知道是移形換體造成的魂體錯位,但打一開始,經年就沒認為他會用什麼封魂禁咒,因為三大禁術的史本自始至終就沒出過天尊寺,她所見的那本才是真跡——隨心顯字,字若浮萍飄蕩在紙頁上,絕非凡世所能假造,而早在那時便被方丈焚燬,哪還輪得到今世之輩參看?
盧懷任聽她講這一通,沒開解多少反而是惑上加惑,脫口便問,'不管那是個什麼術,跟移形換體又有啥關係?總之是我活過來了,這又怎麼講?有人特意自個兒找死麼?'經年合上書頁將薄冊塞回他手中,嘴角微微一撇,看似在笑卻像是以此來掩飾真實的情緒,壓低聲音慢道,'盧大哥,移形換體之術根本就沒記在你那冊子上,聽你說的話再瞧瞧你的身體狀況便一目瞭然……'她不往下說,轉身走回'屍五爺'身後,低頭把玩五爺的髮梢。這可叫盧懷任發急了,'我的身體又咋了?小妹子,怎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卡了?'聽他這意思看來對前面講的話並不是全然反對到底,但就接下來要說的話,經年還真難以直爽爽地吐出口。
她還琢磨著該怎麼把話講得婉轉之際,還情代她解了圍,'先前為你把過脈,體氣雖足,脈象不穩,以我多年經驗來看,是為身心相斥之故,借屍還魂亦有此症狀,從外表難以察覺,殊不知體內陰魄漸逐陽魂,內腑氣滯,如慢性毒,傷於無形,死亦難自知。'盧懷任聞言駭然,難道偶爾的頭眼昏花是因此所至?
經年早以鬼眼透其體內,確見五內有不同程度的腐蝕,但他似渾然不知,經年本對他抱存戒心,才一直沒將此事道破,只想看他究竟走得是哪一步棋,而現下可見,他不僅沒在布棋盤,甚至也是他人手中一枚不自知的小棋子,經年從他一番講述中瞭解到此人重情重義,一段故事聽下來是感觸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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