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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以自己為由逼迫娘,如今流螢又來要挾她。可是有很多事,當真不是人力可以決定的。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諾顏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好吧,我接受。”
反正是名義上的東西,有什麼要緊。熠瞳已經不在了,而她馬上就要離開皇宮,冷妃什麼的,不過是個頭銜而已,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流螢沒料到這回她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不大相信地問:“你真的答應了?”
“是答應了。當然,如果你後悔了完全可以收回去。”
“不收不收,”流螢露出今早的第一個笑容,興奮地說,“我們現在就去雪憚寺。”
“你也去?”諾顏驚訝地指著流螢,“你不是才登上皇位嗎?局面這麼混亂,你也敢離開皇宮?”
“就離開個一兩天,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都交待給屬下了,他們知道如何處理。”流螢滿不在乎地說。
諾顏瞪他一眼:“你太不負責任了。”
流螢辯解:“誰說我不負責任了?事情早都交待好了,總不能事無鉅細,全都由我一個人處理吧。照那樣,我就是有三頭六臂都忙不過來,總得給下面的人找點事做。”
流螢自小離宮,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他性子本來就有些放縱,離經叛道,加之無拘無束慣了,這些日子呆在皇宮,整天被各種規矩羈絆,政事又是無比的無聊乏味,早就想出去透透氣了。
因此昨天一聽說諾顏想去雪憚寺,馬上就打起了陪她一道去散散心的主意,一來回味一下沒有管束的日子,二來與諾顏培養培養感情。
諾顏卻是想趁去雪憚寺的機會尋找熠瞳,順便溜走,最怕的就是流螢跟在她身邊。因此苦口婆心勸道:“等你的政權穩定了,你想偷幾天懶當然沒問題,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一定得留在宮中才行。”
好容易佔回上風
流螢哪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只道她真是在替自己著想,讚道:“諾顏,你想得真周到。這樣吧,我們縮短行程,只在外面耽誤一天,明天就回宮。”
諾顏勸阻他半天,非但沒打消他陪她一道去雪憚寺的打算,反倒把自己的時間給繞了進去,只有一天,能做什麼呀,不禁沮喪。
這回流螢鐵定了心,連服裝都換好了,任諾顏磨破了嘴皮也沒用。破天荒第一回,換成諾顏拿流螢沒有法子,只得讓他一同去雪憚寺。
不過,諾顏轉念又想,有一天時間也夠了,流螢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著她,她總能找到機會溜走的。也好,省得連累他人。猜也猜得到,如果流螢自己不去,勢必得派很多人保護她。
現在換了他自己要去,他最怕的就是受拘束,也不願有人橫在他和諾顏中間,乾脆一個人也不帶,兩個人輕裝上陣。
流螢好容易佔了回上風,喜滋滋地跑上小竹樓,要替諾顏拿行李。諾顏的行李很簡單,只有幾件換洗的衣物,熠瞳的洞簫,還有孃的畫像。早就用包裹包好了。
裝著畫像的匣子比較長,在包裹中顯得特別突出。流螢好奇地扯開包裹的一角,問:“這是什麼?”
因匣子是流螢的父親藏在龍淵宮的,諾顏怕流螢瞧出端倪,忙奪過包裹,答道:“是我孃的遺物,不許偷看。”
流螢嘻嘻一笑,從諾顏手中拿過包裹,背在背上,說:“不看就不看。幫你背總可以吧?”
諾顏只好由他揹著,自己拿了洞簫,隨在他身後下了樓。
依稀聽見流螢在說:“奇怪,匣子上的花紋好熟悉。”
諾顏忙打岔說:“就是最普通的匣子,到處都是,你見過也很正常。對了,我們是騎馬去還是坐車去?”
流螢剛才驚鴻一瞥,瞧見了匣子的一角,模模糊糊看見上面的花紋,看得也不是十分真切。聽諾顏這麼說,也就將此事丟過一邊,回頭瞧了諾顏一眼,答道:“本來麼,並騎郊遊最是賞心樂事,可惜你身子不便,只好為夫駕車你來坐。”
聖眷依舊
諾顏聽他提到“為夫”二字,不禁酸楚。
流螢想到她的身孕,心頭一道陰影掠過,但轉念一想就要同諾顏單獨郊遊,又高興起來,調侃道:“我們這個樣子,象不象小夫妻回孃家?”
諾顏當沒聽見他的調侃,提議道:“我們還是騎馬去吧。”逃跑的時候有馬騎,可以逃快點。上回救瑩露,幸虧念痴大師贈了匹馬,否則瑩露別想逃得掉熠瞳的掌心。
流螢懷疑地問:“你能騎馬?”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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