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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螢說,再過一段時日,他自會解救諾顏脫離苦海。如果諾顏想提前離開皇宮,或者有什麼事要找他,而他又不在都城,可以命他的手下幫忙。這枚戒指便是他的信物。
陷害1
瑩露把戒指帶回宮中,交給諾顏時,諾顏卻不肯收下,說是這禮物太貴重,要她還給流螢。流螢知道諾顏的性子,便讓瑩露替諾顏收著。這戒指戴在手上太過招搖,瑩露索性拿了根鏈子,將它掛在脖子上,貼身藏著,以備不時之需。誰知今日被蕭貴妃給發現了。
知道這信物的人不多,唯有流螢手下最親信的人才知道。但蕭貴妃的父親權勢熏天,手下的人才眾多,若是被他瞧出端倪可就糟了。
瑩露心中乾著急沒有辦法,只得暗暗祈禱,希望戒指的秘密不要暴露才好。
蕭貴妃費了半天工夫,什麼有用的訊息也沒得到,惱怒地到椅子上坐下,絞盡腦汁想著對付的辦法。
妙晴走上前,悄悄咬著耳朵:“娘娘,她不招,咱們可以幫她招呀。”
蕭貴妃眼前一亮,拍掌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當即下令廳內所有的人都退出門外,掩上了門。妙晴取來筆墨紙硯,同蕭貴妃商量著,寫下一張供認狀,強行拉著瑩露的手按下鮮紅的指印。
渾然不覺大禍臨頭的諾顏坐在甘泉宮中,生了會子悶氣,起身來到床前,看著盤膝坐在床上,凝神運功的熠瞳。自已又不禁失笑,明知他是個倔強的脾氣,明知他對慕風心存芥蒂,明知他很在意自己同慕風的關係,偏偏還要去觸他的黴頭。
不吃藥就算了,反正這藥也不是解藥。
床上的熠瞳眉心微微皺起來,額頭上滲出汗珠,臉色也白得有些異常。諾顏明白,瑩露下的毒極為厲害,熠瞳能夠保住性命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想逼出這些毒恐非易事,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
白天,他定是運功強行將毒壓制住,不讓別人瞧出端倪,連諾顏都被他瞞過了,以為他只是身體稍有些虛弱而已。壓制毒性恐怕耗費了他不少功力,又勞心勞神處理朝政一整天,此刻才把他身體的真實狀況暴露出來。
陷害2
諾顏就便在一旁的椅上坐下,憂心忡忡地望著熠瞳。瑩露身上的解藥已經溶入溪水,但流螢那肯定還有解藥,看來明天她又得出宮一趟了。
諾顏盤算著,該如何向流螢索得解藥,如果找不到流螢又該怎麼辦。
熠瞳的臉色漸漸平靜下來,看起來今晚的驅毒該告一段落了。
門外傳來凝霜的輕聲稟報:“皇上,蕭貴妃娘娘派人來請您。”
諾顏怕影響到熠瞳的收功,起身來到門外,將凝霜拉開,離得臥室有一段距離了,才問:“蕭貴妃派人來請皇上?有什麼事嗎?”
凝霜搖頭:“來人沒有說,只說有要事要找皇上。娘娘,我看這事不尋常啊,蕭貴妃這麼晚了還找皇上,肯定是有很緊急的事情。”
諾顏認同地點頭:“應該是。不過皇上現在不方便過去,你去問問來人,到底有什麼事非要皇上去不可。”
凝霜答應了,去外廳詢問來人。不大工夫,凝霜回來,臉色凝重地回報:“來人說,蕭貴妃沒有告訴他是什麼事,只說務必要請皇上去朝雲宮一趟。”
諾顏心中莫名地陣陣不安。蕭貴妃明知熠瞳在她這兒,還特意派人來找他,卻又不說是什麼事,分明是怕她知道。難道她是衝著她來的?
一抬眼,卻發現熠瞳正站在臥室門口。諾顏迅速調整好心緒,上前問道:“你怎麼出來了?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下。”
熠瞳張口就問:“蕭貴妃派人來找我?”
諾顏知道他已經聽見剛才凝霜的稟報,無法再隱瞞,只好回答:“她確實派人來請你過去,但又不肯說是什麼事。”
熠瞳聞言說道:“我去去就回。”抬步準備出去。
諾顏拉住他,勸道:“你白天忙了一整天,身體吃不消的。”
熠瞳輕輕拉開她的手,說道:“蕭貴妃執掌後宮三年,看得出她是個識大體,懂得分寸之人。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她斷不會這個時候派人來甘泉宮。你先休息吧,我儘快回來。”
陷害3
諾顏只得眼睜睜看著他離她而去。走到門口時,熠瞳頓住了腳步,迴轉身,朝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然而那笑容非但沒有讓諾顏安心,反而讓她心中更加惶恐不安。她貪婪地攫取他的笑容,彷彿那笑容是稍縱即逝的流星,她要將它牢牢地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