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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懶?”妙晴還想同她爭辯。
蕭貴妃一抬手止住她,朝瑩露揚了揚下巴,示意道:“搜她的身,看她身上藏了什麼東西。”
妙晴早就摩拳擦掌了,巴不得蕭貴妃如此吩咐,聞言立刻上前,將手探向瑩露。瑩露的肩頭被那兩個高大的宮女牢牢按住,無法反抗,只得眼睜睜看著妙晴將自己身上的物品一件件掏出來。
“娘娘,她身上有一塊出宮的腰牌,還帶了不少銀兩。”妙晴邀功似的將腰牌和荷包呈到蕭貴妃面前。
蕭貴妃隨手翻了翻,問道:“瑩露,你還有何話說?”
瑩露唯有抵賴:“娘娘,奴婢沒有想過出宮,這腰牌不過碰巧帶在身上罷了。”
打定了主意,反正她們抓住她的時候她還沒有邁出宮門,就給她來個抵死不認,看她們能拿她怎樣。
逼供2
蕭貴妃喝道:“哼,死到臨頭了還敢狡辯。那麼這荷包呢?諒你一個小小宮女也不會有這麼多銀兩,不會有如此精緻的荷包。你最好老實交待,你家娘娘派你出宮去做什麼了?如果你態度好,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聽見蕭貴妃如此問法,瑩露心中雪亮。蕭貴妃根本是衝著諾顏來的,今日恐怕難逃此劫了。不論如何,她決不能連累了小姐,天大的困難她一個人扛著便是。
仍是低垂著頭,極其謙恭地回答:“娘娘英明,這荷包確實不是奴婢的。奴婢從小服侍玉妃娘娘,她的財物都由奴婢替她掌管,到了宮中也還保持著這個習慣。這荷包是奴婢替玉妃娘娘帶在身上備用的。”
好一個狡猾的丫頭,同她主子一樣牙尖嘴利。蕭貴妃恨恨地想,臉上不禁變了顏色,厲聲說道:“在宮裡需要隨身備用這麼多銀兩嗎?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這是要出宮去私會流螢吧?”
聽聞“流螢”二字,瑩露嚇得渾身一哆嗦,冷汗頓時溼透了衣衫。如此秘密的事,蕭貴妃怎會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
儘管瑩露很快便努力恢復了常態,但剛才她的神態變化都落入了蕭貴妃眼底。蕭貴妃暗道,莫非真被自己給說中了,瑩露果然是想去私會流螢?這下可好了。
原本她因聽妙晴說了瑩露在寒蕊宮中自語時提到流螢,想抬出這個名頭嚇她一嚇,誰知歪打正著。瑩露這個丫頭也太經不起詐了。
念及此,冷聲笑道:“寒蕊宮那些物品都是流螢送給你家娘娘的吧?”
若說剛才那幾句話只是蕭貴妃的猜測,瑩露還可勉強保持鎮定,這句話便如一隻正中靶心的利箭,徹底將她心中的防線擊破。蕭貴妃怎會連這事都知道?這可是她們三個人的秘密啊。
瑩露一時間嚇得臉色慘白,心中惶恐至極,勉強吐出幾個字:“不是的,真的不是。”
逼供3
“哦?那些東西是從哪來的?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是,是。”
瑩露慌不擇言,這兩個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但聽在蕭貴妃耳中卻是無比的諷刺。
蕭貴妃氣得一拍桌子,喝道:“大膽瑩露,還想抵賴嗎?”
一隻杯子從桌子上跌下來,摔得粉碎。杯子的脆響聲總算讓瑩露恢復了一點理智。她死也不能承認她家小姐同流螢的關係,否則小姐非被這個蕭貴妃害死不可。
心中不再恐懼,抬起頭,直視著蕭貴妃,答道:“娘娘,那些東西都是我家小姐從家裡帶來的,奴婢孤陋寡聞,不知道娘娘說的流螢是何許人。”
眼見得瑩露心中的堤壩已經被她擊潰,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不料瑩露突然象變了個人似的,顯是要同她頑抗到底。蕭貴妃怒火中燒,喝道:“還敢嘴硬,給我掌嘴。”
話音剛落,妙晴已經衝到瑩露面前,甩開手臂,左右開弓,噼哩啪啦十幾個巴掌落到瑩露臉上。
瑩露被打得眼冒金星,兩邊臉頰象被火灼燒一般劇烈的疼痛。
“還不快說,你若識好歹,也少受點皮肉之苦。”妙晴連勸帶威脅。
蕭貴妃則坐在椅上喝茶消氣。
瑩露報了寧死不屈的心思,昂然答道:“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妙晴諄諄教導:“就說你家娘娘要你出宮去辦什麼事,還有,你家娘娘同流螢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都已經說過了,我就是在宮裡閒逛。我家娘娘並未吩咐我出宮,她連我溜出甘泉宮偷懶之事都不知情。我更不知道你們說的流螢是什麼人,我家娘娘也不認識這麼個人。”
“嘴夠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