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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擊了極左的勢頭。
這年9月份,外公由上海返回北京。王海容、唐聞生兩人去看望他,當面反映了外交部的事態。在談到王力8月7日講話時,外公評論道:“王力講話是大大大毒草!”外公還向海容他們講了兩句古詩:“時來天地同心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海容當時不知道出處,回家請教祖父後,得知這是唐人羅隱的作品。
那次外公向王海容、唐聞生明確表示:外交部要反對極左。海容回去後,儘可能地向外交部同事做了傳達。外交部“批極左,抓壞人”的鬥爭,是在外公和總理的關懷和指導下展開的。這很大程度上遏制了“文革”以來極左派的勢力,某種程度上恢復了外交系統部分機構的領導班子,許多有經驗的老外交家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由此,奠定了此後開展一系列重大外交活動的組織基礎。
“火燒英國代辦處”發生後,海容向外公反映說:那樣做法實在不好。外公肯定了她的想法,表示應向英國方面道歉。海容隨即向外交部領導彙報。然而,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此事的進展並不順利。最終,還是由周總理親自出面處理。1971年3月2日晚上,總理在人民大會堂會見英國新任駐華代辦譚森,公開表示了中方的歉意。
“文革”初期的外交困境
“文革”初期,特別是1967年5月至8月的3個月,是中國外交經受巨大波折的時期。受極左思潮影響,中國先後與蒙古、保加利亞、印度、緬甸、肯亞、捷克斯洛伐克、印度尼西亞、英國以及民主德國和蘇聯等10個國家發生嚴重外交衝突,與30多個建交國發生外交糾紛,國際形象受到嚴重損害。
上述困境必然直接影響中國外交關係的開展。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大事記》(1965…1970)記載,在“文革”的前4個年頭(1966、1967、1968、1969),中國只是分別於1968年和1969年與葉門(南)和越南南方建立外交關係。在此情況下,調整外交政策,批判極左思潮,勢在必行。
外公和總理審時度勢,扭轉了在外交方面“四面出擊,打倒一切”的混亂局勢。他們多次親自向來訪貴賓及駐華使節解釋外交政策,表達中國願與建交各國恢復和發展關係的願望,使外交工作重新有了起色。1970年,中國與加拿大、赤道幾內亞、義大利、衣索比亞和智利等5國建交,為20世紀70年代中國外交的大發展開了一個好頭。
尼克松的一篇文章
尼克松發訊號
1967年10月,外公讀到了尼克松發表在1967年10月號美國《外交季刊》第四期上的一篇題為《越南戰爭之後的亞洲》的文章。當時,美國是中國兩個頭號敵人之一——這兩個敵人,一個被叫做美帝(帝國主義),一個被叫作蘇修(修正主義)。
在文章中,尼克松表露出對美國多年孤立中國並未奏效的失望,從而提出與中國對話的設想。這可能是他最早一次發出有意改變美國現行對華政策的訊號,它很快被地球另一端的中國接收到了。1974年12月12日,周總理在醫院會見美國參議院民主黨領袖曼斯菲爾德。他對客人說:“現在我把我們方面的事情告訴你。開啟中美關係,是毛主席的決策,他很早就讀了尼克松1968年當選以前寫的一篇論文。當時我們都未讀過,只有毛主席注意到了,他告訴了我們,我們才讀了。基辛格博士說了公道話。他說,開啟大門的,在美方來說還是尼克松下的決心。基辛格沒有想到,而且當時還有相反的想法,他是後來才跟上的。當然這不是要貶低博士在恢復、發展中美關係中的貢獻。他是有一功的。”
外公認為:尼克松如果上臺,美國有可能會改變對華政策。總理也指示外交部門開始注意對美國戰略動向的觀察與研究。中美關係至此重新成為新中國領袖考慮的重大問題。
中美關係由來
中美兩國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期間是互相支援的盟國。在此期間,美國大使赫爾利陪外公去過重慶,美國總統特使馬歇爾在延安受到外公熱情的款待。全國解放戰爭時期,由於美國支援蔣介石集團,同時捲入中國內戰,外公寫下《別了,司徒雷登》並宣佈“一邊倒”政策,中國共產黨和美國漸行漸遠。
1949年新中國成立伊始就和美國處於不友好的狀態。1950年,美國第七艦隊侵佔臺灣海峽,阻止新中國解放臺灣。中國與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又在朝鮮兵戎相見,中美兩國成為準交戰國,關係迅速惡化。
朝鮮戰爭結束後,中美雙方的聯絡僅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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