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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麼問題?
何夕嘆了口氣:“你當然是看不出的,那時我悲傷過度,我哥房間裡的每一件東西,我都會呆呆地看很久,連這疊手套,我都不知不覺地取出兩隻戴上。我想象著他手的樣子,而我的手卻撐不起那樣大的一副手套。我想記住他的手,還有溫度。那一次,我哭得可比剛才厲害多了,戴著手套的手捂在臉上,聞到的全是橡膠味,再也沒有這麼一雙手,會給我擦去眼淚了。”
何夕的眼眶又開始溼潤,不得以停了下來。
我欲言又止。
“當我哭到流不出眼淚,把手套摘下來,準備去洗臉的時候,才發現了問題。你注意看手套食指和拇指的指尖。”
“啊,這是用針戳的?”
在這兩個地方,各有一個極細小的破口,這樣微小的破口,只有在戴上手套,把指管撐起來才會稍稍明顯些。如果不是何夕這樣告訴我,絕對是發現不了的。
“要不是我脫下手套,發現手指上居然有一點點水漬的話,絕不會發現。”
“可是這代表……”我突然想起何夕之前說的話,連忙問:“你說有一疊沒用過的,難道都是這樣?”
“是的,每一隻手套上都被針戳過。換而言之,這些手套已經不密封了,起不到保護作用。”
“如果範哲在上海期間用過其中的手套,那麼……”我看著何夕,說:“他有可能死於謀殺。”
何夕突然抬起頭盯著我,說:“我哥還活著,他沒死。”
“哦,對不起。”我連忙道歉。
何夕閉上眼睛,臉上掠過一抹痛苦。她心裡是知道的,範哲幾乎是沒有再次甦醒過的可能。
“可是有人想要他死,這個人就在海勒國際裡,他究竟被牽扯到什麼事件裡去了,我一定要搞清楚,那個人,也一定要付出代價。”何夕睜開眼睛,堅定地說。
“好了,我把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很抱歉,之前我隱瞞了一些東西。”
我點了點頭:“當然,我能理解。”
何夕並沒有問,不過顯然該我說些什麼了。
“你還記不記得,郭棟曾經說過,有一個清潔工可能見過偷內臟的人。”
何夕點頭:“怎麼,他說了什麼?”
“今天早上我有事去芮金醫院。”我看了何夕一眼,她正用心聽著,如果她知道我是為了她去的,不知會怎麼樣。
“我本想辦完事就來莘景苑,但離開的時候,正巧碰到警察陪同這個叫王潤髮的清潔工,到醫院走一遍現場,想幫他回憶起更多的東西。結果讓王潤髮看見了我。”
“嗯?”
“王潤髮向警察指證我就是那個人,結果我被警察帶到拘留所待了大半天,如果不是郭棟的話,不知要被冤關多久。”
何夕神色一動,我心裡嘆息,她的反應進一步確認了我的推測。
“當然,現在誤會已經解除,那個王潤髮認錯人了。我認識一位很厲害的催眠師,明天我想帶王潤髮去見他,希望能過催眠的方式,能讓他完整地回憶起當時的情況,然後畫出嫌犯的模樣。究竟是不是範哲,明天就見分曉。”
“那麼,那麼,”何夕囁嚅著,然後取出一張照片遞過來:“你需要它嗎?”
就是那張範哲、何夕、倫勃朗的合影。
“不用,我已經從倫勃朗那兒翻拍過了。”這就是我下午找倫勃朗的原因。
“他沒奇怪你為什麼這麼做嗎?”
“我說警方問起你上次給程偉平看的照片是什麼,我不方便問你要,只好從他那裡翻拍。”
“哦。”
“你想說什麼?”我看何夕幾次欲言又止。
“這件事情上海警方已經在調查了,如果的確是我哥哥的話……我們能不能先進行私下的調查,不要讓結果被警方知道,至少我希望他能安安靜靜地走完最後一程。”
我沉吟不語。
何夕看著我,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已經有些逾矩了。
“這……恐怕很難。”我看著何夕失望的臉,卻不得不這樣說。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但你絕不能透露出去,那會引起嚴重的後果。”
何夕點頭。
並不是我被何夕迷暈頭腦才會把病毒騎士這麼重大的事說出來,我知道以何夕的性格,平時話就不多,答應的事絕不會說出去。而我不把這事說出來,就顯得不近人情了。至少會給她一個惡劣的印象,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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