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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警車,放心吧我的大哥!”達人大聲號叫著,不管前面在紅燈前等候的車龍,從外側直超上去,迎面來車忙不迭地閃開。
車到路口還沒變綠燈,達人可不管這些,警車奔馬一般衝出去,猛烈地拐了個S形,連超幾輛車,左轉上了延安路。郭棟和何夕一下子把重量壓到了我的身上,撞得我瞼貼在:車窗玻璃上,差點撞斷鼻骨,血湧上頭,眼前甚至黑了黑,悶哼了一聲。
透過玻璃,我正好看到一輛避讓我們急踩剎車的轎車,打橫著停在了馬路中央,輪胎和地面摩擦出尖厲的聲響。後面的小貨車反應神速,車頭貼著轎車車身停了下來,自己卻沒逃過被後面大眾計程車追尾的噩運。指揮的交警愣愣地看著警笛喇叭震天響的我們絕塵而去,直到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也沒做出動作。
“趁這段時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郭棟坐直身體說。
我用最簡短的語言,把這兩天的經歷和我們的分析告訴了他。
郭棟沒有提任何問題,抽出配槍,子彈上瞠。
“認出你們就告訴我,第一時間射殺,出了問題我頂。”郭棟把槍插回槍會,斬釘截鐵地說。
“你槍法好嗎?”我問。這是唯一可能有效的辦法。
“還行。”
……還行?
車已經上了高架,迎面是高架路況資訊、的電子顯示牌,通往我們目的地的高架幹線道路,基本都閃著黃色——這表示全線擁堵。
達人大聲咒罵著,車子經常大幅度地左拐右繞,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
有的時候,他甚至透過車裡的高音話筒,命令停前面的車往兩邊挪,給他整出一條空路來。
就這樣開開停停,過了延安路高架茂名路口不遠,離隧道人口還有約兩三公里的地方,就算達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沒了主意。前路被車流完全堵死了,望出去一條車龍,就算讓別人的車挪路,這一輛輛挪過去,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達人從車窗探出頭,招呼前面的車讓路,我一看錶,已經四點四十一分。
這怎麼可能來得及?
“兩輛摩托,我需要兩輛摩托,我現在往延安高架西向東方向,剛過茂名路上匣道。重複一遍,延安高架西向東,過茂名路上口約一百米處。
從最近的交警那裡給我調。三分鐘,三分鐘之內車必須到!“郭棟對著通話機叫道。
“你們兩個誰會開摩托?”郭棟問。
呃,腳踏車會騎,汽車也會開,摩托車卻從沒有開過。
“我會。”何夕說。
三分鐘,四點四十四分,兩輛警用摩托到了。
何夕接過頭盔套上,我跨坐在她身後。
“把車開到市局去。”另一輛還是達人開,坐在後面的郭棟對兩個開摩托來的警察說。
“抱緊。”何夕回頭說了一聲,一擰油門,摩托車突入前面兩條車龍的夾縫裡。
我實在想不到何夕開起摩托車竟然這麼玩兒命,絲毫不遜於剛才開警車的達人,可通行的空間極小,並且常常需要蛇行,她卻硬是把時速保持在五十碼左右。
絕對的心跳加速,這比把轎車在高速公路上開到兩百公里要刺激得多,我起初緊抱她纖腰而生出的綺念早就被風颳走了。
進隧道了,兩旁車子的前進速度快起來,留給摩托車的空間也比剛才大得多。何夕的身子向前傾,馬達囂叫著,時速表上的指標直線上升,很快過了一百。我的眼睛已經完全眯了起來,風把臉上的面板向後推擠,像針一樣從衣服的各個角落刺進來,暴露在外面的面板已經凍僵,耳朵裡聽到的只有呼嘯聲。
一輛按一一輛的小車被我們扔在後面,隧道出口已經在望。
前面是一輛大客車,何夕從內側超上去。同·時間,一輛寶馬車從外側趕超,大客車往內一讓,我看見那高大的車身像一堵牆壓了過來。何夕忙把車往裡借,旁邊就是隧道牆壁,摩托的右反光鏡在壁上擦出一溜火星,然後突然折斷,向後拋飛出去。下一秒鐘,摩托從客車內側超出去,卡在了寶馬的車前。這時,我才感到心臟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後開始瘋狂跳動。
陡然開闊,綿延五里長蛇般的越江隧道已在身後。
車速表上達到了一百四十公里。我勉力轉回頭一看,達人的那輛緊跟在後。
今天這一前一後兩輛在市區裡風馳電掣的極速摩托,必將成為許多司機口口相傳的經典。
摩托在金茂君悅人大門前熄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