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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她,她卻只把你當做哥哥,她喜歡範哲,而範哲只把她當做妹妹。是這樣的吧。”
“是的,你說的沒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倫勃朗點頭。
“她知道嗎?”
倫勃朗搖了搖頭: “在她面前,我總是盡力掩藏著。我讓自己站得遠一點,再遠一點,躲在她注意不到的角落裡,默默地看著。她心裡只有範哲,我是沒有機會的。我剛才太過失態了,否則你也不會猜到。”
我看著這個面容硬朗的男人,孤兒院裡他可以為了何夕衝出去打架打得鼻青臉腫,而面對自己的感情時卻軟弱得不敢表白。人真是矛盾,我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是的。”我笑笑說, “剛才我被你攻擊得很難受,所以總要找出些什麼來反擊。不過……你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在我面前你一直表現得很有禮貌,是什麼讓你剛才這麼失態呢?”
“一個人面對死亡時,情緒總是容易失控,請你原諒。”
“什麼?”我驚訝得叫出來。
倫勃朗站了起來,拉開防護服的密封拉鍊,就這麼在我面前把整套防護服脫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
“因為已經用不著了。”
“用不著?難道說已經確認不會再有人受感染,封鎖即將解除?”
“當然不是。”倫勃朗看著我說, “你就絕不能把這身衣服脫下來,除非你願意被我傳到。”
我驚得站起來,椅子也被我帶得翻倒在地上。
“你說什麼?你染了範氏病毒?怎麼會?”
“請小聲些,我現在還不想把別人招進來。是的,我進入亢奮期……”倫勃朗看了看錶, “有三小時四十分鐘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倫勃朗竟然患了範氏症,不久之後他就會成為莘景苑死亡名單上新的一員,海勒國際特派援助的醫療專家、何夕的哥哥,天哪!
“是最後那位病人傳給我的,他的情緒不穩定,動作幅度比較大,我沒留神讓他在衣服上撕了道小口子。”倫勃朗平靜地說,彷彿要死的不是他一樣。
我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呆了半晌,澀聲問: “還有……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放輕鬆點,是我死,不是你死。先別說這個了,還有些其他的事情。”倫勃朗神情自若地說,這時他看起來比我剛進門的時候好多了。
只是他突然告訴我他就將死亡的訊息,又說先不談這個,那他想談什麼,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好了,反正我的時間也剩得不多,就不兜圈子了。你是個很有能力的記者,我想你應該幫了何夕很多忙吧。你向我來要照片翻拍,是不是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宗案子,警方找到了目擊證人?”
沒想到我隨口扯的謊,卻讓倫勃朗歪打正著。
我點了點頭。
“那麼……已經確認了?”倫勃朗慢慢地問。
“確認了,是範哲。”警方雖然還沒確認,但我和何夕已經知道了,現在倫勃朗這麼說,更是錯不了,他果然也有份兒!
倫勃朗搖頭嘆道: “都是範哲那見鬼的好奇心,他的醫學追求讓他自尋死路,最終也把我牽了進來。”
我忍住滿肚子的疑問。現在倫勃朗以為警方已經掌握了相當線索,加上自己離死不遠,這才願意說出來,我可別瞎提問,讓他自己說就行。
“你們已經知道匕首了吧?”倫勃朗問。
我心中猛地一跳,點了點頭。
“順藤摸瓜的速度還真是快啊,中國警方。”倫勃朗苦笑。
“還有國際刑警組織。”我說。心卻跳得越來越快。
範哲在告解時所提到了謀害別人的生命,不會是……
“那就難怪了,我知道國際刑警組織已經盯了匕首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你們一定很奇怪,像我和範哲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和他們掛上鉤,提供病毒給那些兇手吧?”
倫勃朗的話就像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響。就是他和範哲,就是他們給程偉平毒藥的,不,不僅僅是程偉平,還有許多人。
突然之間我想到何夕曾對我說過的話!
“你們第一次幹是什麼時候?”我問。因為緊張,連聲音都有些變形。
“五年前。”
“是二OOO年?二OOO年!”我無法剋制地張大了嘴。
何夕在第一天的晚上是怎麼對我說的?二ooo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