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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的事情告訴自己吧。方波這樣想著。
男人忽然低低地說了一句。
“什麼?”修士沒聽清楚。
男人又說了一遍,這回他聽清楚了,卻不可置信地反問了出來。
“永生?”
“是的,我們追求的是永生,不是我們的,而是所有人的。只要想一想那輝煌的生命,就讓人激動得難以呼吸。為了這樣的日的,一小部分人犧牲短暫的幾十年光陰,難道不是值得的嗎?”
他一定是瘋了,在說什麼夢話?這是一個臆想狂,一個臆想狂的謀殺犯!
為了這樣的目的,主能寬恕我嗎?心煩意亂的修士聽見男人問。他一時語塞,心裡流過許多告解神父的規範句式,比如‘良善愛人的上帝啊,如果他有意或無意地在言、行或思想上有任何過犯,請赦免他的罪’,又或者“主啊,至善至愛的上帝,我懷著痛悔的心,俯伏在你的面前,求你赦免他所告明的一切‘。可是他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說,那麼該說些什麼呢?
“主啊,能寬恕我這個罪人嗎?能賜我勇氣,讓我在這條不知還要走多久的荊棘路上,堅定地走下去嗎?‘男人再一次問道。
修士原本就有些木訥,聽他再一次追問,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一刻他希望如果自己是一位有豐富經驗的神父那該多奸,可以輕而易舉地說出些什麼安撫這位精神異常的危險分子。
‘聲微不可聞的嘆息過後,修士聽到對面傳來聲響。他愣了一會兒,開啟門走出去,目送男人的背影走出教堂。
自此之後,方波時時想起此事,始終在內心鬥爭著,是為這位男子守密呢,還是把這件事報告給警方。他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教堂裡的神父,他曾經做過這么一件超出自己能力和資格範圍的事情。
所以,當聽見我和伺夕要找的這個人,正是讓他困擾許久的罪魁禍首時,修士覺得這完全是主的安排,頓時從矛盾中解脫,渾身輕鬆下來,毫不猶豫地把三個月前的這段經歷說了出來。
“開始的時候,我懷疑這個男人的精神有問題。甚至他所說的害了別人性命,也是他臆想出來的。可是後來,我又在想,雖然他自己聲稱沒有樁撒旦引誘,可他說的那些,實在是太像一些邪教了。”修仁對何夕說著自己的分析,卻完全沒發現何夕的臉越來越冷。不得不說,他真是太木訥了。
我稍稍上前,向他笑了笑說: “謝謝您的幫忙,如果有人因此而受益,他們一定會感激你的。”
“一切功績歸幹主。”他微笑著說。
“如果方波修士的記憶沒什麼問題的話,雖然範哲在做告解時並沒有把一切說得很清楚,但還是透露出很多資訊。恐怕,這件事我必須要告訴警方了。”沿著教堂門口的人行道走了片刻,我對始終一言不發的何夕說。
“嗯。”何夕點了點頭,“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好吧,我會先去一次莘景苑,你等會兒過去嗎?”
“再說吧。”何夕搖了搖頭說。她是個極聰明的女人,我所想到的,她只怕也都想到了,所以心情才如此抑鬱。
“不管怎樣,總還是要把事情鎬清楚,再說,也未必就像你想的那麼糟糕。”
何夕神情稍緩,她看了我一眼,說: “你不用擔心,我等會兒儘量過來吧。”
我幫她叫了輛車,看她上去,然後往地鐵站走去。這倒並不是為了省計程車錢,那些都是能向單位報銷的,而是給自己一段時間,把事情想得清楚些。
方波回憶的告解內容裡,有兩點最讓我驚心。第一點就是“我們‘’!
範哲在告解的時候,多次用了“我們”這個詞。範哲、何夕和倫勃朗被範海勒領養,從小在家裡說的都是中文,他總不會把“我‘’和”我們‘搞錯。這也就是說,範哲並不是偶然介入到這個事件裡,也不是孤身一人。在他的身邊,和他有著相同目的的,還有別人。
至少還有一個人,也許還有一群人。
這些人是誰?這些人在哪裡?
為什麼倫勃朗在他哥哥出事後並未很積極地去追查真相,甚至對我隱瞞?他是“我們”之一嗎?
甚至範海勒,他呢?他不希望何夕來上海,真正的原因,只是要何夕去旅遊勝地散心,不要再工作嗎?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杯弓蛇影,但現在只要是有一點點疑點的,我都不會放過,相信警方調查的時候也不會放過。何夕也是這麼想的,不是嗎?這樣的懷疑像毒蛇一樣噬咬著她,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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