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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麼事?”在計程車上,我不斷問自己。
父母所在的莘景苑小區在上海地圖的西南角,從外灘打車過去要一小時。這段時間裡我沒心思看風景也打不了嗑睡,不斷地撥家裡電話和父親手機,都無法連上。
車在小區門前停下,我付了錢,快步走下車。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小區的大門口兩個保安站得筆直,果然不是原先的面孔了。後面的小區花園裡空空蕩蕩,一個人都看不見。空氣裡彌散著一股嗆人的刺鼻氣味。
我剛一靠近,一個保安就斜跨一步,伸手把我攔住。
“這裡現在被封鎖了,不能進去。”
“可我住這裡啊。”我急道。
“未經許可,任何人都不能進。”他再次強調,語氣裡沒有一點通融的餘地。
“你是什麼物業公司的,這裡原來的保安呢?”我拔高聲音問題。
他沉默以對。
我急了,拔腳往裡走,伸手去推這個死擋在我前面的保安。
另一個保安也上來了,兩個人一起把我夾在中間。
我縮回了推攘他們的手。
這兩個人,他們保安服下面,腰裡鼓鼓的是什麼!
那個手感……
想起剛才他們筆挺的站姿……
“你們是軍人?”我沉聲問。
沉默。
我吸了口涼氣,這麼說,封鎖莘景苑的是部隊,而他們著保安裝,顯然是不欲引起普通市民的注意。
“那出什麼事了,能告訴我嗎?”
“不能。”
我從包裡找出記者證遞過去:“我是記者,能不能……”
還沒等我說完,粗糙的大手就把記者證直接推了回來:“這裡已經是管置區,不接受任何媒體採訪。”
靠,油鹽不進啊!
面對他們衣服下面的槍管,我怎麼也沒法硬闖進去吧。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十六號樓三零二有沒有出事,我父母住在裡面,家裡電話和手機都打不通。”我放軟了態度希望能打動他,得到點訊息。
戰士看了一眼,說:“打不通是正常的,管置區內居民電話線被切斷了,手機訊號也被遮蔽掉了。”
“啊。”我更吃了一驚。這麼說來雖然未必是我家裡出事,但採取這麼極端的方式隔絕內外聯絡,一定有大事件發生了。
我悻悻地離開小區大門,貼著圍牆走。父母被困在裡面,說的嚴重點是生死不知,我這作兒子的平時自詡神通廣大,現在竟一點用都沒有嗎?
看著旁邊的圍牆我動過幾次番強進去的念頭,這牆不算高,跑幾步腳一蹬應該有希望,但最終我把這想法壓了下去。小區看樣子已經被軍管,裡面多半看得很緊,而且我隱約記得小區是有紅外線防盜系統的,這樣的話我一番強就得被監探系統發現,看站崗那兩人的態度,絕對沒我好果子吃。
終於決定先回報社聯絡各方關係打聽訊息,謀定而後動。這時候我已經快繞了小區一圈,前面不遠就又是大門,可停在人行道邊的兩輛奧迪車讓我心裡“喀噔”震了一下。
都是滬A的藍色車牌,一個是個位數,一個是十位數。
在中國,車牌靠前的都是政府要員的官車,在上海,滬A00800以內的,都至少是局級幹部。而這兩輛,毫無疑問,是上海市副市長以上級別官員的車,特別是那輛個位數車牌的,難道說……
看來這裡面發生的事,要遠比我想象的嚴重得多!
回到大門口,向兩個喬裝打扮的保安看了一眼,準備招手叫出租回報社,卻又見一輛奧迪A4在封鎖帶前停了下來。牌照是滬A006**。
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居然金髮碧眼,是個相當英俊的外國人。
他們兩個和門口的戰士說了幾句,就見剛才把我擋得死死的那名戰士拿起步話機開始呼叫起來。
我立刻放棄了叫計程車的打算。這兩個明顯是知情人,看看再說。
兩人並沒被放進去,而是站在封鎖帶前,象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四五分鐘,一個人從小區裡走了出來。看到這個人的裝束,我大吃一驚。
從頭盔到鞋子,一整套密封防護服!
這代表什麼?
我立刻聯想起2003年那場讓所有國人都記憶深刻的災難性傳染病。
現在是沒有SARS了,但這幾天報紙上連篇累牘報道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