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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頭罩,倫勃朗並未留意,見我盯著照片沉默不語,便自顧自說了起來。
“我們都是孤兒。”他的語氣中有一縷淡淡的悲哀。
“看到背後的那幢建築了嗎,這是香港聖公會孤兒院,1984年遇見父親之前,我們一直都住在那裡。”
我靜靜地聽著倫勃朗述說往事,那些並不輕鬆的少年時光。
〓〓〓〓〓〓〓〓4月22日〓〓〓萌芽網獨家搶先每日千字連載〓〓〓〓〓〓〓〓照片裡我不認識的男人名叫範哲,他年紀在三人中最長,也是唯一一個跟養父姓的。範海勒沒有孩子,當時住在瑞士,特意跑到香港聖公會孤兒院,想抱箇中國孩子回去養。但孤兒院裡三個人從小玩在一起,感情極好,所以最終一齊被範海勒領了回去。
範海勒中西醫的功底都相當深厚,那時他的海勒國際已經創辦,並一年年穩健發展。耳濡目染之下,三個孩子都對醫學發生興趣,並且出於對養父的感激,很早就立下志願,將來要加入到範海勒的事業中。後來果然就讀醫學名院,畢業後加入海勒國際,成為範海勒最得力的臂助。
“那範哲與何夕是……”我忍不住插嘴問。
倫勃朗的目光轉到照片上:“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們是……”
他們是情侶!我心裡掠過這樣的話,但出乎意料,倫勃朗並沒說出那兩個字,而是停住了。我不禁抬頭看他。
“其實,是何夕的單戀啊。”倫勃朗嘆息著,說出一句讓我萬萬想不到的話。
何夕的單戀!
“你一定很奇怪吧,像何夕這樣擁有驚人美貌,同時兼具智慧的女人,還會發生單戀的事情。可現實是範哲一直把何夕當作親妹妹,他對何夕是隻有兄妹之情,卻無男女之意。他不是不知道何夕的心意,只是(本小說萌芽網首載,將於今年四月由接力出版社出版。轉貼者勿刪)一直裝糊塗罷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天,何夕說我不是他哥哥的事?”
我點了點頭。
“她只叫範哲哥哥。那個詞……對她來說,是有著特殊含義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打算著向她正式發動追求攻勢呢,現在想還真有些可笑,那樣的情感,又豈是我這樣一個相識半個多月的人輕易能撼動的。
只是要放棄嗎,自己的身體已經起了充分的化學反應,可不是單憑理智就能停下來的。
“可是範哲他,唉。”倫勃朗長長嘆了口氣。
“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他不久前被不明病毒感染,現在重度昏迷中,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啊,是什麼病?”我大吃一驚。
“是一種此前從未見過的病毒,免疫系統被刺激得發瘋似地運轉,高燒四十三度,血液像在沸騰。能想的辦法都想了,還是沒用,現在怕是腦神經都被高燒破壞了,身體裡面更是千創百孔。”
“什麼時候的事?”
“昏迷有三個月了。”
“三個月?”我在心裡算了算,一個日期突然跳了出來,我脫口說:“八月十九日?”
“具體哪天記不清了,反正是八月下旬。”
“他是怎麼會染上病毒的?”我追問,我覺得這可能是關鍵所在。
“他是突然發病的。所以這很難說。”倫勃朗皺起眉頭,似乎思索了一番後才回答我。
“他一直待在你們日內瓦的總部嗎?沒去過別的地方?”
“範哲是休假後回到總部不久才發病的,至於他去了哪裡休假我不太清楚。那段時間他的行蹤……”
“怎樣?”
倫勃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
我猜測他的意思,是說範哲那段時間的行蹤相當詭秘嗎?
“可如果範哲隨時都可能死去的話,何夕難道不應該陪在病床邊嗎,怎麼會還有心思出來度假?”我問出了另一個疑惑。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照片,這個範哲……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眼熟。
我見過他嗎?在哪兒見過呢?
晚上回到家,下午被強壓下去的疲倦再次襲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直接躺倒在床上。
為什麼會覺得範哲眼熟?等會兒要不要去酒吧?看見何夕的時候,該說什麼,安慰她,還是問她究竟為了什麼來上海?
這些問題在我腦中翻滾,昏昏沉沉間竟自睡去。第二天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已經近十一點。
飯後到莘景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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