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睡的亂夢中掙扎出來,索性坐起,披上外衣,靠在床背上。
程偉平投放的毒藥是否就是範氏病毒還有待確認,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是推測。就算是範氏病毒,與莘景苑的也有很大不同,用何夕的話來說,是另一個變種。這個變種不具有傳染性,否則程偉平早就死了,上海也早翻了天。
這且放在一旁,何夕那麼關心的人是什麼身份,她為什麼會認為程偉平可能認識他?
照今天何夕說的幾句話,我猜測她以為自己認識的某個人可能與偷盜內臟的人有關,或者就是偷盜者本人!
何夕是聽完杜琴所說的話之後才有這種懷疑的,杜琴說了些什麼關鍵的東西?
等等,我記得何夕追問過杜琴一句話……是時間,她追問過內臟失竊的確切時間。這麼說這個時間點能和她的懷疑契合。
八月十九!
何夕在探望室試探程偉平是否和內臟失竊有關,如果有關的話他就可能認識照片上的人,但他的回答和先前對警察的一樣,同樣他也不認識照片上最右側的男人。看當時他的神情,並不似作偽。
我覺得自己略微理出了些頭緒,然後發現隱藏著的秘密更多。照片上男人的身份,他做了什麼事讓何夕聯想到偷內臟的人,困擾何夕的是什麼,甚至她來上海的真正目的……她真的是來度假那麼簡單?一個研究員到上海來度假,卻主動摻合到醫療救助隊裡?
不對,如果她懷報目的而來,卻一來就要進入莘景苑?何夕可不是會心血來潮的人,這豈不是說明她的目的和在莘景苑裡發生的事有關?
是範氏症?一切又回到這場傳染病上來了。
我的腦袋開始發脹。
照片上最右側的男人……三個人的合影……
我掀開被子下床。
去莘景苑!
“你看到了一張照片?”倫勃朗問。
現在莘景苑裡雖然還是氣氛緊張,但比起我剛來的時候已經舒緩一些。畢竟地下一層裡的病人越來越少,醫療小組比先前要從容得多。倫勃朗能安心坐在辦公室裡整理資料寫報告的時間也慢慢多起來。
“呃,何夕向一個叫程偉平的人出示了張照片。”
“程偉平?那是誰?”
“呃,他可能用範氏病毒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已經被判無期徒刑……”
“範氏病毒!”倫勃朗的眼珠瞪得更大了。
“呃,那個……”我發現要交待的事情千頭萬緒,只耐下心來,從海尼爾氏症康復開始講,直說到程根內臟被盜,以及何夕對此表現出的超乎尋常的關心。
倫勃朗的神情越來越嚴肅,等我說到何夕拿出一張三人合影給程偉平看,其中有他、何夕和另一個男人的時候,開口問我:“那張照片裡,我是不是穿的黑色毛衣?”
“好像是。”
倫勃朗取來自己的公事包,從裡面找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是這張嗎?”
“就是這張。”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說。
再仔細端詳,我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照片儲存得不錯,但看得出不是新近拍的。背景是頗有些年頭的建築,兼具中西風格。三個人並排站在一起,照片最左邊是穿黑色毛衣金髮碧眼的倫勃朗,中間是黑髮藍瞳的混血兒何夕,最右邊的那個男子,卻是黑髮黑眼,完全的東方人模樣。
這人長得相當俊秀,人也挺拔,身高在一米八以上,戴一副金邊眼鏡,書卷氣很濃。
中間的何夕看起來要比現在(本小說萌芽網首載,將於今年四月由接力出版社出版。轉貼者勿刪)稚嫩一些,她緊緊靠著左首的男子,伸手攬著那人的腰,最重要的是,她的臉上滿是笑容。
雖然那兩人也面帶微笑,但何夕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充滿幸福的陶醉。那天晚上在酒吧,她展露的笑容已經令我驚訝,此刻我簡直不敢相信,何夕竟然還會有這麼燦爛的笑容。
我這才省起,自己可從來沒問過何夕她是否有男友,甚至是否已經結婚。直到這時我方真正瞭解,自己對照片上的女子有多麼迷戀,以至於全沒了方寸。
或許是莘景苑的巨大壓力,使我彷徨虛弱,再遇見這樣令我動心的女子,便一下子沉溺了進去。
所以現在瞧見這張照片,一時間心裡百味雜陳,極想問清楚這是誰,和何夕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卻覺得嘴裡又幹又澀,話到口邊竟問不出來。
我相信此時自己的臉色一定難看得很,不過彼此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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