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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到底我們還有多少飛機可以使用？”康姆皮翁尼問道，這是這位“大炮鉅艦”主義者第一次自內心的開始關心起機動部隊的事情。畢竟一場活生生的戰鬥勝過所有的演習和圖上作業。

“馬上可以投入作戰的只有魚雷機7架、戰鬥機12架，修理車間裡還有6架戰鬥機和4架魚雷機”那位中校翻了翻手頭的報告，又接著說：“另外現在還有8架戰鬥機還在空中追擊撤退中的英國機群，算上他們我們手頭還有20架戰鬥機可以出擊。”

聽完這份只有幾十個單片語成的報告，康姆皮翁尼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機動部隊算是走到頭了。殘存的區區7架完好的魚雷機意味著在接下來的海戰中，他們已經已經失去了進攻的能力。除了放出戰鬥機進行防空，他們註定要成為無聊的看客了。

“命令鷂鷹號馬上撤退，現在把它留下也沒有用了，還會拖延艦隊的行進度”康姆皮翁尼最後還是下達了這道命令。

瘋狂的賭局　第41節、這扇門、那扇門（11）

在“管鼻燕”和“大鷗”們起飛大約四十分鐘後，一架又一架老邁的劍魚魚雷機攜帶著730公斤的航空魚雷離開了皇家海軍的航母。俯衝轟炸雖然精度高，但是威力有限。1500到3英尺高度投放的500磅炸彈只能擊穿5的裝甲。這個穿透力相對於身披厚甲的戰列艦無疑是隔靴搔癢。所以，無論是坎寧安還是利斯特都將毀傷義大利主力艦的希望寄託在了劍魚機的魚雷打擊上。

在通往義大利艦隊的海面上，漂浮著的英國飛機殘骸和落水飛行員像是指路牌一樣指引著英國的第二波機群飛向180海里以外的義大利艦隊。在第一波的攻擊機群中，最後只有8架管鼻燕戰鬥機和22架海上大鷗轟炸機飛回了自己的航母，其他的飛機全部在燥熱的地中海中找到了他們最後的歸宿，不過哪怕回到航母的飛機也是架架帶傷。這還是英國艦隊中最優秀的飛機，居然有一半以上參加攻擊的飛機沒有返航，利斯特不敢想象當老式的劍魚遭遇義大利人的戰鬥機和高射炮聯合絞殺會是何等的悲劇。但是，縱然知道代價會是慘重的，也沒有人會要求劍魚機群返航。因為，這就是戰爭！如果皇家海軍的飛行員不能直面慘淡的人生，那麼整個大英帝國就將成為一個茶几！

7時50分，義大利無線電及通訊研究所研製的高科技電子產品再一次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一個大機群被現在艦隊以西15海里的地方。不用猜，義大利艦隊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英國人的飛機。於是，按照康姆皮翁尼的命令所有可以使用的20架戰鬥機從殘存的航母蒼鷹上逐一起飛，攔截這些看上去沒完沒了的英國朋友。

因為魚雷機不需要像俯衝轟炸機一樣從上萬英尺的高空俯衝而下，所以這次帶隊的英國皇家海軍海軍中校懷特。拜爾iteBear）選擇了一條飛行高度不足英尺的航線，這樣做除了增加了一點油耗外也使得義大利的雷達稍微晚一點現他們。

此時如果他們駕駛的是像B5那樣的單翼全金屬魚雷機，那麼這個時間差也許已經足夠他們在義大利人作出反應之前扔下魚雷，調轉**跑路了。但殘酷的事實是，當慢悠悠的英國機群還在趕路之時，義大利人的雷賈尼戰鬥機已經衝到了他們面前。

在數量和技術都佔據極大優勢的義大利戰鬥機面前，負責護航的803中隊的10架管鼻燕戰鬥機根本無法履行他們的職責。此時拜爾機群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組成密集編隊，用後座機*構成火網驅趕義大利戰鬥機的接近。然而義大利戰鬥機全然不顧飛舞的子彈，步步逼近，最後如同點名一樣，將一架又一架的劍魚送入海底。

在付出了高昂的代價架魚雷機和3架戰鬥機後，英國人終於殺到了義大利艦隊的環陣面前。此時，艦隊的上空漂浮著一團團高射炮的黑煙，像蒲公英的絨冠；每條軍艦每一個炮口都閃著橘的火光，甚至連戰列艦的主炮也加入了射擊的行列。那些15寸的**轟擊水面，炸起高高的水柱，阻止低飛的魚雷機接近。

劍魚機上的飛行員展開隊形，向著環陣中央的兩條戰列艦兩側包抄。但是，卻一架接一架地著火，迸裂開來，掉在海里，只有幾架來得及射魚雷。如人所料，這些倉促投下的魚雷並沒有給義大利人的軍艦造成真正的傷害，但是卻打亂了嚴整的環陣隊形。

維內託號為了躲避魚雷，時而加，時而急停，時而左拐，時而右竄。一旁屏護的軍艦為了防止與它相撞也費力地機動著。意艦長長的航跡在海面上打彎，縱橫交叉，像小孩子用指頭在藍底畫布隨意畫出來的白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