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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毫米槍彈象一條兇猛的火龍直撲向義大利傘兵修築的簡易工事,火舌舔到陣地前沿的掩體,那些用裝滿泥土的彈藥箱修築的掩體立刻就被子彈撕開,沙土和破碎的木刺四處飛揚,可憐的掩體眨眼間就散了架;一個傘兵的臉上還被深深地扎進了一根木刺,血流不止。火龍又繼續在傘兵們的陣地上掃蕩著,強勁的子彈裹挾著巨大的動能居然能夠穿透土牆、直接鑽進壕溝裡去!剛才還貌似堅固的的防禦工事在四挺重機槍面前顯得完全不堪一擊,經過一番恣意肆虐,大小地堡就如同破火柴盒一般、土質的胸牆內外都被打成了篩子。因此,義大利傘兵已經可以聽見不遠處英軍士兵們歡呼著衝殺上來,英國人的坦克很謹慎地停在距離傘兵陣地2oo到3oo米的地方,在這個距離上他們可以輕鬆地摧毀傘兵的工事,壓制傘兵的反擊火力,然後掩護英軍的步兵一碼一碼地摸上來,而不用擔心被義大利傘兵的反坦克武器所傷。
〃怎麼辦?”澤魯阿勒開始在自己的腦袋裡搜尋所有的反坦克招數,“不行,不行,這招不行”。一個又一個方法被他想出來,然後再幾秒鐘後被他自己否定。如果英軍的坦克衝上傘兵的陣地,傘兵們至少還有拼死一搏的機會,可是現在,——一旦人數上佔優的英軍摸上陣地,傘兵們的陣地一定會被攻破,那麼陣地後面的空降場也必將不保,而失去了空降場,就等於提前宣告了“大力神”計劃的破產。此時,陣地上的傘兵們除了應對面前英軍凌厲的攻勢外都豎起了耳朵,希望空中能夠傳來熟悉的轟鳴聲。他們堅信義大利空軍是不會置他們於險地而不顧的。
從上午5點多開始,來自西西里的義大利轟炸機如同閱兵式一般,排著整齊的佇列,按照事先約定的航線熟練地重複著兩個月來他們一直擅長的高空水平轟炸。數十噸的炸彈被投擲到這個面積只有246平方公里的島上。將“地中海的心臟”馬耳他島浸泡在一片火光和硝煙之中。在這個過程中別說是反擊,現在天空中已經沒有一架屬於同盟國的飛機起飛哪怕只是*擾一下那些肆無忌憚的轟炸機編隊了,義大利人完全統治了馬耳他的天空。於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一邊是據壕苦撐的義大利傘兵在期盼著空軍的支援,一邊是滿載炸彈的轟炸機重複轟炸著幾個早就已經被炸成碎片的目標。
但是,當這場噩夢一樣的戰鬥結束後,傘兵們還是選擇了原諒了他們的空軍戰友們。因為,正所謂“遲到的勝過沒來的〃;在付出了全連48人傷亡的慘重代價後,一群被步兵們親切地稱呼為“大炮鳥”的cR。25反坦克攻擊機呼嘯著掠過傘兵門的頭頂——“大炮鳥”所搭載的3o毫米機關炮足足有維科斯輕型坦克上的重機槍口徑的兩倍那麼粗。45o克的炮彈依仗78o米/秒的初度輕易地擊穿了維科斯坦克上並不厚重的裝甲。從那一刻起,維科斯坦克上的汽油動機就成動力的源泉變成了罪魁禍。低燃點的汽油被馬上點燃,將整輛坦克變成鐵棺材,將裡面的英國佬變成烤鴨。
這群“大炮鳥”是專門為了應對英軍可能動的裝甲反擊而從北非戰場上抽調的。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義大利空軍的參謀人員在制定各飛行中隊的出動表時,居然忘了在戰鬥最為關鍵的前四個小時內,給這些已經在北非將無數英軍坦克車輛撕碎的老飛官們安排差事。也許,作為杜黑的”徒子徒孫〃,在義大利空軍的高參眼裡,只有那些龐大的轟炸機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這些“啃地皮”的低空攻擊機不過是替6軍打下手的“小角色”而已。不過,這些事不會出現在芒果看到的戰報和羅馬印刷的報紙上。在那裡,有的只會是“英勇的義大利傘兵牢牢的控制著空降場,源源不斷的援兵和物質正在運抵途中。馬耳他戰局已經向有利於義大利人的方向扭轉,全島的淪陷指日可待——”。
正文 第41節、大力神(4)
當義大利第二傘兵團擊退英軍坦克和步兵反撲的訊息傳義大利人設在西西里島的司令部,來自德國的斯圖登特將軍走到了意軍的總指揮巴爾博元帥的身邊。他小聲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島上的英國人會在何時放下武器,不過我相信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著我們這一邊傾斜。”
“也許吧,我的朋友”聽到翻譯樂呵呵地翻譯了斯圖登的話,博巴爾還是保持著一個義大利高階將領應有的城府。雖然,此時在他的內心慶幸自己力排眾議採納了斯圖登特的意見,讓傘兵放棄了傘降而是搭載滑翔機進入馬耳他島。
一旦真槍實彈的時刻,也就是一個司令官的全部職業訓練所指向的那一關鍵的時刻來臨的時候,一旦他部下數萬士兵的生死、一場戰鬥的結局,乃至一個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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