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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用很自然的語調仿若順口說起般道,“你今天怎麼會有空來看我?皇后娘娘也生了病,你不去宮裡探望請安?”
“皇后娘娘病了?”言豫津的驚訝表情看起來確實不是裝的,“不會吧,我昨天才進過宮,見到她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病了?”
“可能也是受了風寒吧,”梅長蘇淡淡一笑,“天氣這麼冷,夜裡稍稍失蓋些,就會染上寒氣。不過宮裡那麼多人伺候照顧,娘娘的病體一定無憂。”
“哦……”言豫津向外看了看天色,“現在太晚了,明天再去請安吧。如果確實病得重了,我再稟告爹爹叫他回來一趟。”
“怎麼?國舅爺不在京裡?”
“到城外道觀打醮去了。我爹現在是兩耳不聞紅塵事,只想著求仙問道煉丹,要是沒我這個兒子拖著,他一定把家裡改成道觀。”言豫津無奈地抱怨著,“不過也有好處,就是沒人管我,自由自在的。除了前一陣子我爹突發奇想要把我塞進龍禁尉裡當差以外,平時倒也沒怎麼操心我的前程。”
“像你這種世家少爺,本來就不用操心前程。”謝弼道,“不過你爹倒是真的越來越像方外之人了。一年到頭,連宮裡都沒見他進去過幾次,皇后娘娘怎麼也不過問?”
“不知道……”言豫津歪著頭想了想,“他們兄妹一向不親近你也清楚啊,我爹喜歡清修嘛。如果不是宗祠在京城要照管,他應該會想要住到山裡去呢。”
蕭景睿也道:“要不是你們長得像,誰會看得出你們是父子啊?言伯伯清淡無為,如閒雲野鶴一般。可你卻是個哪裡熱鬧哪裡湊的惹事精,別說沒半分野鶴的氣質,倒更像只野貓。”
“是,你蕭大公子有氣質。”言豫津聳聳肩道,“我是野貓,你是乖乖的家貓好不好?”
梅長蘇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久沒聽你們拌嘴,還真是親切呢。”
幾個人說說笑笑,彷彿又回到了初相識時那般心無隔閡。時間不知不覺過得真快,似乎沒多久天色就暗了。梅長蘇置酒留客,三人也沒有推辭。席間大家談天說地,只絕口不提朝事,過得甚是愉快。
酒,是從北方運來的烈釀,一沾口火辣不已。言豫津高聲叫著“這才是男人喝的酒”,一口就灌了一大杯,嗆得大呼小叫。謝家兩兄弟相比之下要斯文許多,即使是非常愛酒,酒量也甚豪的謝弼也只是小杯小杯地品著。飛流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子裡,好奇地看著桌上的液體。
“小飛流……”言豫津有了幾分酒意,也不是那麼在意飛流身上陰寒的氣息了,端著一杯酒向他招招手,“喝過這個沒有,很好喝哦……”
“你別亂來,”因為生病而一直在喝湯的梅長蘇忙笑著阻止,“我們飛流還小呢。”
“我十四歲就開始喝酒了,怕什麼。飛流是男孩子嘛,不會喝酒永遠都變不成男人的。”言豫津滿不在乎地搖著手,“來來來,先嚐一杯。”
飛流看了蘇哥哥一眼,見他只是笑了一下,沒有繼續阻攔,便上前接過酒杯,不知輕重地一口喝下,頓時滿口細針亂鑽,整個頭上爆開了煙花。
“不好喝!”飛流頗覺受騙,酒杯一摔,一掌便向言豫津劈去。國舅公子一推桌沿,跳起來閃身躲過,兩人在屋子裡上翻下跳,追成一團。蕭景睿開始還看得有些緊張,後來發現飛流只是追著出氣,沒有真的想傷人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自從跟我來金陵之後,飛流就很少這樣玩過了,”梅長蘇也含笑看著,“所以你們每次來,他還是很高興的。”
蕭景睿顯然從沒感到過飛流高興他們來,但這座宅院有些空落冷清倒是真的,不由問道:“蘇兄,過年時你們還是隻有這些人嗎?”
“除夕多半就是這樣了,不過到了初三、初四,我也還是要請些客人來聚聚的,你會來吧?”
“我隨時都可以來啊。”蕭景睿看看飛流,再看看梅長蘇,脫口道,“可是除夕只有你們兩個,也未免太寂寞了些,到我們家來過年吧,到時候卓爹爹一家人也會進京,很熱鬧的。”
梅長蘇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蕭景睿也瞬間反應過來,想起了蘇兄搬離雪廬之前的那一夜,不禁滿面通紅。
言豫津運動了一圈後回到原位,見到蕭景睿這個樣子,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你又說什麼傻話了?”
“景睿是好意,擔心我和飛流過年太冷清。”梅長蘇淡淡笑著,想把話題隨意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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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暗流突起(5)
“你不會是邀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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