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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上不平靜?”她壓低聲音問。
柯里亞謹慎地點了點頭,實在說,一開始他就想到了保密的問題。
“爸爸說,希特勒正在我們周圍佈置一個包圍圈。”
“我們同德國訂有互不侵犯條約,”柯里亞聲音嘶啞他說,因為他不能用點頭或聳肩來回答,“關於德國軍隊在我國邊境集結的謠言是毫無根據的,這只是英法帝國主義分子的陰謀詭計所帶來的結果。”
“我是從報上看到的,”瓦麗雅有點不高興地說,“爸爸說局勢很嚴重。”
瓦麗雅的爸爸是一位領導幹部,但柯里亞想,他爸爸怕是有點兒驚慌失措。於是他說:“應當警惕挑撥離間。”
“要知道,法西斯主義—一簡直太可怕了!你看過《馬門教授》這部電影嗎?”
“看過:是奧列格·扎科夫主演。法西斯主義——這當然可怕,可是帝國主義,在你看來,是不是就好一些呢?”
“你以為會不會發生戰爭?”
“當然會發生,”他堅信不疑他說,“開辦那麼多速成軍校,難道是無緣無故的嗎?但這將是一場速決戰。”
“你相信這一點嗎?”
“我相信。第一,要看法西斯主義和帝國主義奴役的國家的無產階級。第二,受到希特勒鎮壓的德國本土的無產階級。第三、全世界勞動人民的國際主義團結。然而,最重要的,是我們紅軍具有決定意義的強大力量。我們能夠在敵人的領土上給敵人以毀滅性的打擊。”
“可是芬蘭呢?”她突然低聲問道。
“什麼芬蘭?”他好不容易才掩飾住自己的不滿,心想這都是她那可愛的爸爸的驚慌使她變得這樣沮喪。“芬蘭曾有一條縱深防禦線,可是我們的軍隊一舉把它摧毀了。我不懂,這裡有什麼好懷疑的。”
“如果你認為不可能有懷疑;那就是說,根本沒有懷疑。”瓦麗雅嫣然一笑。“你想看看爸爸從比亞威斯托克①(①波蘭一城市名。)給我帶了些什麼唱片嗎?”
瓦麗雅的唱片都非常好:波蘭狐步舞、《黑眼睛》、《兩眼烏溜溜》,甚至還有弗蘭切斯卡·加里本人在影片《彼得爾》裡跳過的探戈舞怒曲呢。
“聽說她已經瞎了!”維拉說,兩眼睜得很大,“她在拍一部片子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一眼主投光燈,一下子就瞎了。”
瓦麗雅懷疑地微微一笑。柯里亞對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也有點懷疑,但不知為什麼還是很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喝過香擯酒和甜酒,而馬德拉酒、只不過嚐了一下就不願喝了,原來,它一點兒也不甜,簡直令人莫名其妙,德·普列西子爵①(①可能指前面提到過的那本描寫貴族的小說主人公)怎能以鬆糕蘸這種酒當早飯吃呢。
“當電影演員真太危險了,太危險了!”維位繼續說:“他們不僅要騎著發瘋似的馬飛奔,要從火車上跳下來、而且光線的照射對他們也非常有害。非常有害!”
維羅奇卡喜歡收集電影明星照片。柯里亞又是既懷疑又願意相信這一切。他的頭有點兒暈了,因為旁邊就坐著瓦麗雅。柯里亞怎麼也不能收起險上的笑容,儘管他已感到這笑顯得有點兒傻氣。
瓦麗雅也在微笑、象一個成年婦女那樣溫厚地微笑著。她總共比維拉大半歲,卻已邁過了那一條界線,由昨天的小姑娘變成了少言寡語的大姑娘了,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維拉想當電影演員。”媽媽說。
“那又怎麼樣?”維拉挑釁似地高聲問道、甚至還用胖乎乎的小拳頭輕輕敲著桌子:“不允許嗎?”
“正相反,這好極了,農業展覽館附近就有一所這種專業的學院哩……”
“好,好,”媽奶和藹地表示同意,“等你十年級畢業時都考了五分,你愛上哪兒就上哪兒,有志願就好嘛。”
“還得有天才,”瓦麗雅說,“你知道,那裡要經過什麼樣的考試?隨便找一個十年制畢業的考生,就叫你跟他接吻。”
“那有什麼!接吻就接唄!”維羅奇卡興奮地嚷了起來,她由於喝酒和爭論而面頰緋紅。“讓他們下令好了!我就演給他們看,一定演得叫他們相信我好象真是在熱戀中。一定!”
“我呀,如果沒有愛情,決不會跟人接吻。”瓦麗雅向來說話聲音很低,但總能讓大家聽得見。“依我看,沒有愛情的接吻有傷人品。”
“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怎麼辦?》裡有……”柯里亞開始說。
“這要加以區別!”維羅奇卡突然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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