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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孟軻與《孟子》
孟軻(約前372—約前289),鄒(今山東鄒縣)人,生活於戰國前期。魯國貴族孟孫氏的後代。他自稱:“予未得為孔子徒也,予私淑諸人也。”(《孟子·離婁》)由於他景仰並弘揚了孔子的學說,成為儒家的又一名大師,後世尊為“亞聖”。他的行事也彷彿孔子,收過不少門徒,率領著他們遊說各國。由於各國間都以力相爭,他卻鼓吹以德為王,言仁義而不言利,終不能被任用,於是退而著書。
孟軻的思想本於孔丘而有所發展。他主張施仁政,使人民安居樂業。他提出的理想社會,是一種黎民不飢不寒,老者安享晚年之樂的小康景象。“民貴君輕”是他的著名論點。他對當時某些統治者虐民以逞的行為提出尖銳的批判,甚至斥責為“率獸而食人”(《梁惠王》),同時基於宗族統治集團的利益對君主的個人絕對權威表示否定:“君有大過則諫,反覆之,不聽,則易位。”(《萬章》)“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之視君如寇仇。”(《離婁》)“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梁惠王》)這樣的話,在專制強化的後代就沒有人敢說了。
《孟子》共七篇,記述孟軻的言行。此書的寫作與《論語》不同,是他本人和門徒共同完成的。從體制上說,《孟子》基本上仍屬於語錄體,但較《論語》已有很大發展。這不但是因為它的篇幅加長,議論增多了,而且很多段落都圍繞著一定的中心,結構完整,條理清楚,只要添上題目,就可以單獨成篇。
在先秦諸子散文中,《孟子》與《莊子》是文學性最強的。因為孟軻的為人,本不像孔子那樣深沉莊重,而是自傲自負,鋒芒畢露,好辯而且善辯,動輒與人言辭交鋒,必欲爭勝。反映在文章裡,就不僅僅從邏輯上說明道理,而且具有強烈的感情色彩。其行文坦露,喜笑怒罵,絕不作吞吞吐吐之態;文字通俗流暢,無生硬語,又喜歡使用層層迭迭的排比句式,這樣就形成了《孟子》散文的一個顯著特點,即富有氣勢。如長河大浪,磅礴而來,咄咄逼人,橫行無阻。
說大人,則藐之,勿視其巍巍然。堂高數仞,榱題數尺,我得志,弗為也;食前方丈,侍妾數百人,我得志,弗為也;般樂飲酒,驅聘田獵,後車千乘,我得志,弗為也。在彼者,皆我所不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盡心》)
《孟子》的文學性,還表現在它善於用形象幫助說理。有時是短小的比喻,如:“哀哉!人有雞犬放(逃逸),則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告子》)有時是完整的小故事、寓言。如“揠苗助長”、“五十步笑百步”、“再作馮婦”等等,都成為後世常見的成語。
最精彩的是《離婁》中的一段:
齊人有一妻一妾而處室者,其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後反。其妻問所與飲食者,則盡富貴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後反,問所與飲食者,盡富貴也。而未嘗有顯者來。吾將玻�既酥���病!痺櫧穡�┐恿既酥����楣�形奕擻肓⑻剛擼�渲��鶋摷渲�勒擼�蚱漵啵�蛔悖�止碩���4似湮�兇闃�酪病F淦薰椋�嫫滏��唬骸傲既蘇擼��鐾��丈硪玻�袢舸耍 庇肫滏�ㄆ淞既耍��嗥�諡型ァ6�既宋粗��玻�┦┐油飫矗�酒淦捩��
由君子觀之,則人之所以求富貴利達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幾希矣!
這是一則絕妙的諷刺故事。文字雖短,但寫得精煉,情節有變化,人物有性格。尤其是故事的結尾,人物內在品格的委瑣與外貌的莊嚴自足,形成強烈的反差,達到美學上的滑稽效果,完成了尖銳的諷刺目的。從中也可以看出作者尖銳的性格。這種醜惡現象在社會中始終存在,因而這故事的生命力也始終未消竭。
《孟子》的散文對後世有十分深遠的影響。它是感性和理性的結合,善於用文學手段達到實用目的,對於既主張以文載道,又重視文學的美感,喜歡在說理中包蘊個人感情的唐宋古文家,成為絕好的典範。試看韓愈的文章,雄肆而嚴整,喜用排比、博喻,與孟文關係最大。
孟軻關於個人修養以及如何理解古詩的一些看法,對後代文學批評也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他說:“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公孫丑》)這裡“氣”指一種光明正大的意氣情感。後世的文氣說(主要討論作家才性與文章風格的關係)即由此發展而來。他又說,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