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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香案,披髮做法,多費周章,攝魂法術可當場施展,為免有弊,只需命一至兩名佛家弟子上來即可。”
福裕禪師與周圍僧眾商議幾句,他指名一名弟子慧山,膽巴禪師指名一名弟子正生出來應試。
這慧山和正生都是現今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人物,佛教方面不讓一代禪師出場也是怕張宗演如真勝了這場,那應試的禪師一世英名都將化為流水,二代弟子畢竟年輕,此次是一次難得的鍛鍊,即是輸了也於己方損失不大。
張宗演見慧山與正生在大殿中央站定,道:“在前半炷香內,我可令二僧昏睡,後半炷香內,我可令二僧靈魂出竅,我有所問,他們無所不答,一炷香盡,我將靈魂送入他們體內,他們醒後對發生之事一無所知。”
這二僧一聽,心裡同時想,我練了這麼多年的禪定功夫,只管閉上眼睛心中誦讀佛經,任你天翻地覆、麋鹿興左,我自巋然不動,你奈我何。二僧低頭雙目,雙手合什,心中默誦佛經。
那太監看忽必烈點一下頭,招手命人重新燃起一炷香,道:“就請道長開始。”
張宗演先是閉目唸了幾聲咒語,手捻黑鬚,圍著二僧繞了一圈,站到慧山身邊,貼在他左耳邊說了幾句話,又轉到他右耳邊,面帶笑容,慢慢慢慢又說了幾句話,眾人有的可以看到慧山面色,有的只能見到慧山背面,未見有何異常,但一些名家高手和離得近的已經聽到慧山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眾人均是吃了一驚,心想這張宗演難道真有攝魂奪魄的法術?只見他貼在正生耳邊又說了幾句話。
正生睜開眼睛看了看慧山,又看看張宗演,只見張宗演眼中發出輕柔的光,慢慢的說道:“放鬆、放鬆,和他一樣,睡吧。”正生似是無可抗拒,閉上眼睛,似是睡去,此時香柱未燃一半。
原來張宗演在慧山耳邊說的是:“一切無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未作如是觀。”是《金剛經》裡的句子,他故意說錯了兩個字,慧山是二代大弟子,對《金剛經》誦讀得倒背如流,熟的不能再熟,張宗演讀錯了字,他心裡自然而然的想,他讀錯了,那兩句應是怎樣怎樣。他一分神,張宗演又說:“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也能見如來。”這還是《金剛經》裡的句子,他故意將“不”字讀成了“也”字,他錯讀佛經也罷,但這一錯改變了要義,慧山忍不住便要辯駁。張宗演又道:“我讀錯了,你也累了,放心,是‘不能見如來’,睡吧,睡吧。”慧山兩次分神,未入禪定,便已睡去。張宗演在正生耳邊說的是:“你慧山師兄已經睡了,你聽到鼾聲了嗎?不信?睜眼自己看看。”
正生本來不信,但離慧山很近,真的聽到他在輕輕打鼾,忍不住睜眼看了看,他看到慧山是真的睡著了,心想這道士原來真的會攝魂之術,他分神在先,又心中一虛,看到張宗演眼中似是有一泓輕柔的湖水,自己在湖水中非常放鬆,異常舒暢,飄飄然好像到了天堂,自己從未有這種感受,不禁閉上眼睛,不想讓這種感覺輕易過去。
其實張宗演施展的所謂攝魂法術便是當今所稱的催眠術,那時人哪裡見過,他令慧山、正生在這樣短的時間內進入夢鄉,讓人不得不信這兩人的靈魂已被他控制。
突然間,福裕禪師的嘴唇動了動,慧山的肩膀也動了動,但他沒有醒過來。原來福裕用“傳音入密”功夫對慧山說話,要他快快醒來,但慧山是由張宗演的聲音被催眠,這時只有張宗演的聲音能令他醒來。
只見張宗演走到慧山身邊問道:“今早吃飯了嗎?”慧山答道:“吃了。”張宗演又問:“吃的什麼?”慧山道:“白粥與南瓜。”張宗演又走到正生身邊問道:“早晨何時起的?”正生答道:“卯時。”張宗演又道:“練功了麼?”正生答道:“練了。”張宗演又問:“練的什麼功?”正生道:“少林排打功。”張宗演搓搓手在二僧頭上各拍一掌,喝道:“醒來!”慧山、正生似被醍醐灌頂,猛地驚醒,一炷香尚未燃盡。張宗演單手向忽必烈施了一禮,面帶微笑回到座上,大殿上彩聲四起。
正生懵懵仲仲回到座位,慧山問道:“師父,怎樣了?發生了什麼事?”福裕也知道張宗演用的絕不是什麼攝魂之術,但結果確是如人所說,無可辯駁,道:“回來吧,張道長道法高深,贏了這場,沒事”。
只見太子與兩名藏僧說了幾句,又跟坐在左手前排第一的姚舒說了句話,姚舒站起說道:“這場題目答試道方勝!現由佛教方答題。”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十三章 目光如炬
佛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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