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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添翎怔了怔,擦了擦唇邊的血,隨後猛地一回身,點住了雷霆鏡雲的穴道,道:“鏡雲哥哥,我知道你是來幫他說好話的,什麼也不要說了,我給了他機會。”
雷霆鏡雲焦急地睜圓眼,用目光表達抗議。
嶽添翎笑了,淚水仍在流淌,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絕望哀傷,“我真的給了他機會,如若我真的想走,以我的速度,鏡雲哥哥,你怎能追上?如果他在意我,他應該早就追上來了呀……可是他沒有來……他沒有來……”
嶽添翎轉過頭,嘴裡立刻又有鹹鹹的液體湧出,也顧不得擦,繃著身子就奔進了賞芳夢苑。
雷霆鏡雲望著她消失的背影,著急地衝著穴道,心道:添翎姑娘,千萬不可以再離主子而去啊。他會垮掉的!主子會瞞著你,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抹掉了所有淚,也擦乾了嘴角的血跡,嶽添翎木偶一樣回了自己的房間。剛跨進房門就見一身耀眼的紅裳頭壓著手臂仰躺在床上。正是每天必到的荊野冥河。
看到嶽添翎木然地走進屋子,床上的人似是一點也不意外,張開手臂對她做了一個姿勢。
嶽添翎丟了魂一樣,木然地走過去,如同小孩子般爬上床,縮排他張開的懷抱裡,如同在母體中一樣,蜷成了一團。
荊野冥河擁緊她,默默地給她力量,道:“翎,這世上,男子皆花心,真心對你的,只有我。”
嶽添翎好不容易忍回去的淚“譁”地又湧了出來,只是卻很安靜,沒有聲音。片刻後空氣中才傳來她空洞的嗓音,“冥兒,我好難過。”
荊野冥河學著淵伯當年拍他的樣子拍拍她,道:“我知道。你不要我的時候,我也是這麼難過,或許還要更難過些。”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想不通……想不通……他對我一點都不似虛情假意……可是為什麼卻偏偏是虛情假意!”
“那就別想。”荊野冥河如同嚴肅的老者,聲音倒不似在安慰人,倒更像命令。
“跟我走吧,翎。只有我才永遠都不會傷害你。”荊野冥河忽然將嶽添翎抱得很緊很緊。
嶽添翎目光呆呆的,不言語也不動作,任由他抱著,如同一具沒有魂魄的軀殼。
“跟我走。翎,跟我走……”荊野冥河不停地收著手臂。
嶽添翎仍舊待著,沒有動作沒有反應。
半個時辰後。
“冥兒,我同你走。去最遠的地方,去聽不到他訊息的地方,去永遠都不會見到他的地方。”嶽添翎淡淡開了口,只是那聲音那樣古怪……竟似是缺少了靈魂。
“什麼?翎?你……”荊野冥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說要跟他走?
嶽添翎苦笑了下,聲音中盡是悲涼,道:“我徹底絕望了,從此不再對他存一絲幻想。半個時辰,我們那裡的時間足足六十分鐘的長度,他沒來,他還是沒來……如果他還在意我,如果他有什麼苦衷,有什麼解釋,他早就應該來了。我給他的時間不短,以他的腳程,可以來來回回跑十幾次了,我死心了,死得很乾淨。”
“好!翎,你終於看到了,也終於想通了。我們這就走。”荊野冥河率先跳下床,開心得大有手腳都不知向哪裡擺之勢。
嶽添翎也跳下了床,只是身子卻有些搖晃。荊野冥河笑著拉起她的手就向外走。
“等等。”嶽添翎又叫了一聲。
荊野冥河奇怪地回頭。
“我要和他徹底乾淨。”嶽添翎複雜地笑笑。
到了案几旁,取出一張白紙,嶽添翎自靴中掏出一把匕首,割傷了手指,用手在那紙上寫下了有力卻也徹底使她心碎掉的四字“一刀兩斷”!
“砰!”嶽添翎用匕首將那張薄薄的紙釘到了柱子上。撫上頸上的鎖情鎖,不禁又滑下一顆淚來,大喘了口氣,嶽添翎閉上眼抿著唇一把扯下那鎖,掛到了匕首的把上。
風中,寂靜的屋子內,鎖情鎖,寫有“一刀兩斷”的薄紙正在微微搖晃……
嶽添翎頭也不回地拉著荊野冥河走掉了,這次,真的別了,這段,不,這兩段荒謬的感情。
留給賞芳夢苑那些太監宮女一些珠寶,嶽添翎就同荊野冥河還有顧夢顏一起離開了賞芳夢苑。
嶽添翎毫無表情,眼神空洞,荊野冥河神采飛揚,眼神興奮,而顧夢顏卻是愁緒顯然,眼神擔憂。
顧夢顏快給急死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家小姐竟會氣到這地步?甚至她只要提軒少爺一個字,小姐就要立刻趕她走。可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