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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是道德,是精神家園。
法家是法度,是社會基石。
兩者缺一不可。
擔任內政署長之後,衛鞅沒有敝帚自珍。山海城中,可有現實中法律界的專家教授。衛鞅沒少跟這些專家,一起探討法治與律法的問題。
法家之法,於現實之法,又有不同。雖然都是法治,實則南轅北轍。法家之法治,莫若說是“刑治”。
法家之法,是王法,歸根結底,是為帝王服務的。
儒家之道,是王道,同樣是賣於帝王之家。
因此,這一場爭鳴大會,不可能跟歷史發生交集。
姜尚的智慧,是何等的浩瀚。他在西南大學堂隱居,整理流連於萬卷藏書之中,其思想的深度,更歷史上的姜尚,已是判若兩人。
正是看透爭鳴大會的本質,姜尚才會設下【閱覽】和【宣講】,這兩道別有深意的程式。
衛鞅的智慧,同樣是深不可測。
見申不害如此心急,衛鞅微微一笑,道:“申兄何必心急。此次儒法之爭,法家一派,還得等韓非子出面,來主持大局。”
“也對。”申不害點頭,道:“既然如此,衛鞅兄何不為我們引薦一下太公?不怕衛鞅兄笑話,申某對太公仰望已久。”
“正有此意。”
慎到在一旁,靜靜地聽兩人對答,這時方才笑著說道:“同去,同去。”
“哈哈~~”
三人相視一笑,不覺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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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城西郊,青羊觀。
就在衛鞅招待申不害和慎到的時候,青羊觀同樣迎來四位特殊的客人。
觀主葛巖道長,親自將四人引到靜室,神情恭敬。
這也難怪,來得可是道家之祖。
四位客人都是白髮老者,正是道家的老子、莊子以及楊朱。最後一位則是莊子的好友,名家的代表人物之一惠施。
說到惠施和莊子,就不得不提著名的“濠梁之辯”。
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之上。
莊子曰:“鰷魚出遊從容,是魚樂也。”
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不知魚之樂,全矣。”
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簡單的辯論中,不難發現,惠施的邏輯要比莊子更加嚴密。只因名家注重辯論“名”與“實”之間的關係,正是一種邏輯學。
當然,莊子也只是借游魚,來抒發其逍遙之樂。
跟法家一樣,道家同樣分為三派,分別是老莊派、黃老派以及楊朱派。最著名的,當屬以老子和莊子為代表的老莊派。
最不出名的,就是楊朱派。
楊朱派主張全生避害、為我貴己、重視個人生命的儲存,反對他人對自己的侵奪,也反對自己對他人的侵奪,屬於道家的別支。
春秋戰國後,因不容於世,後湮滅不存。
諸位在靜室就坐,葛巖道長陪坐末席。
“敢問道祖,可是要參加爭鳴大會?”
老子雖不是道教的創始人,卻被道教尊為道祖。
老子聞言,笑而不語。
莊子則是視而不見,專心注視著眼前的茶杯。
只有楊朱抬頭,看了葛道長一眼,道:“我等此番前來,一則拜謁太公,二則借閱藏,並不參與此番辯論。”
葛道長聞言,神情瞭然。
就說嘛,以老莊的個性,斷不會參合此事。說起來,儒家的孔子,可還是老子的半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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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儒家的荀子,帶著一眾儒家門徒,趕到山海城。
歐陽朔安排行政署長范仲淹,出面招待儒家之士。他正是想借著范仲淹的口,向天下儒生傳遞一個訊號。
山海城相容幷蓄,不限於某一家一派。
除了儒法兩家,其他各家,也都陸續有人趕來。他們來山海城的目的,跟老子、莊子等人類似。
除了參加爭鳴大會,最主要的還是拜謁太公,借閱藏。
按理說,藏現身山海城久矣,為何此前不來?
這就不得不提,各家各派心中的小九九。
試想,如果不是爭鳴大會,其他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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