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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中並沒有注意到灰,普多的氣場比較虛弱,銀髮在這裡並不是十分罕見,再加上過長的劉海擋住了眼睛,隱沒在人群裡的時候如果不是刻意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這也正是灰想要的效果。在洗手間洗掉臉上的血跡之後,耳麥裡召喚聲響起,告知他現在頂替剛才中槍的那位到拳擊臺去伺候。
這裡除了軍—火走—私黑—市拍賣這一些外還有很多賭/場,拳擊場也算是其中一個,這種賽事活動圍觀的群眾也比一般場合多,灰端著盤子小心謹慎了躲避了擁擠的人群終於走到他的目標面前,竟是甲板上站在視窗和他對視的紅髮男人。
透過劉海的陰影灰瞄了一眼就低下了頭,聲音謹慎恭順:“先生,這是您要的馬蒂尼。”
並沒有等到回應,空氣有那麼一絲滯留,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站在這個男人面前,有種毛孔被刺激的刺痛感,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在男人拿起酒杯之後。
灰打算離開的時候,男人將一張紙幣塞進了他胸前制服的口袋裡,修長的手指形狀漂亮看起來也很有力道,當然戳的人也很疼,灰誠惶誠恐的道了聲謝,小心翼翼的退下去。
他擠過擁擠的人群,直到出口也還能感覺到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從發頂到後頸到脊背再到腰椎一直往下……和剛才的錯覺一樣,那種有如實質的目光好像能扎到他的皮肉裡面去,冰冷過後就是炙—熱的痛感。
這種感覺並不是他的錯覺,在他被耳麥裡的聲音叫進一間包廂時再一次受到了這種刺激的洗禮。他進去的時候通亮的包廂裡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了幾個人,除了陪酒的小姐外還有一個他的同僚,一個個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好像正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身上卻是看不出來任何受傷的痕跡的,掃了一眼灰就做了個很明智的決定,立刻倒下去裝死。
灰這一倒下去,他那位職位高一截的同僚臉更白了,卻不得不忍受著這壓迫十足的念壓艱難的挪過去把灰手裡的檔案拿過來。
這屋子裡唯一還能正常喘氣的就只剩下三個人,兩個站著,一個坐著,那個坐著的顯然整個人也有點不好,雖然極力淡定但是拿煙的手還是有點抖,他身後站著的應該就是他的保鏢,石頭一樣的臉看不出喜怒,表情最為猙獰的是對面站著的男人,這空間裡壓迫的氣息就是從他身上傳來,霸道狠厲,受他情緒感染空氣都有些躁動,這個男人灰認得,就是拳擊臺那裡的NO。1,至於他們在談什麼就不光他什麼事了,灰此刻所想的卻是那個紅頭髮的男人,準確一點應該是這種奇怪的能力,他現在已經能肯定那個紅髮的男人是個絕頂絕的高手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就在發怒的男人抬腳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張撲克牌切開了他頸脖的大動脈,這一切發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倒在了地板上。
包廂裡多了一個人,紅色的頭髮,銀灰色的細長鳳眼,上挑的眼角說不出來的風情,但卻沒有一個人有心思去欣賞,他們感受到的只有死亡的氣息,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戰慄感。男人動了動手指,飛出去的撲克牌立刻又飛回了他的指尖,指甲骨修長優雅彷彿拖著美人杯細細的瓶身,灰在同時也看到了撲克牌上纏繞的氣體。
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在室內掃了一眼,撲克牌淹沒在他合攏的手掌處,隨之那股壓迫人心的氣息便消失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終於喘了一口氣:“西索,這時候殺掉他還太早了。”
名叫西索的紅髮男人彎著嘴角,懶散的靠在門邊,笑容邪冷有些肆無忌憚,出聲的男人見他沒反應也就不再說了,隨後並帶著他那名僕從離開了包間,這期間灰一直躺在地上裝死,如果可以他想一直裝下去,因為他又察覺到那道射穿他脊背的視線了,這種針對讓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經過這一次,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厲害,還不是一般的厲害。
其他人陸陸續續爬起來後灰也不得不爬起來了,他還要和那位同僚一起處理掉那個拳擊手的屍體,這期間紅髮男人一直懶散的依靠在牆邊,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撲克牌在手間變著花樣翻轉起來,目光微微垂著就這麼看著他們,看起來有些無聊但是目光深處又帶著一點隱隱約約的期待和興奮,不過在別人看來,還是很毛骨悚然的。
底一艙的人手很顯然是不夠的,撲街的人太快了,所以灰得24小時聽候差遣各處跑,這樣一來他不得不從底艙搬上來,科裡偶爾會來看他,雖然能給灰帶來一些美味的食物但是麻煩也不少,科裡這種娃娃臉的長相加上一雙在哪裡都很清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