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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尼古拉斯嗎?”像是注意到白蘭的存在,她停止了低語慢慢走到玻璃面前靜靜地看著一層玻璃之外的白蘭,一句話說出了十來個音節,這期間臉也變化了好幾次,唯有那雙眼睛從未改變,萬念俱灰。
白蘭並沒有回答她,俯視這個女人的眼神彷彿在打量一件物品,他就這樣靜靜地瞧著,直到這個女人開始抓狂拼命地捶打著玻璃,並嘶聲力竭的嘶吼:“放我出去!”
等她掙扎的精疲力竭的時候白蘭緩緩笑了,一時間表情明媚的像六月的朝陽不能再燦爛,好像剛才那個冷著臉生人勿近的人和他不是同一個人似的,在傑森等人幹愣著的時候他已經歡快的跑向幾步之外的沙發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撕開一包放在抽屜裡的棉花糖,眉眼彎彎的遞給一旁站的筆直的傑森:“你要麼?”
傑森戰戰兢兢的接過來了。
過了半響,傑森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女人要怎麼處理?”
白蘭蹂—躪著手裡最後一顆棉花糖,沉呤了片刻將它放在棉花糖堆砌的石柱最頂端,眯著眼睛,笑容漸漸地冷卻下來,他指尖一點將那根擎天柱推塌然後對屋子裡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等到傑森帶著人出去了,玻璃房裡的女人也冷靜了下來,好像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了一般沉默的坐在了地上,白蘭蹲□來與她平視,這個女人安靜的時候沒有絲毫生氣,特別是在她連偽裝都不想做的時候,這還是白蘭第一次看清楚這個女人長什麼樣,蒼白清秀,五官和尼古拉斯有些相像。
“我們來談談心怎麼樣?”白蘭尾音勾起,有種冷漠的輕浮。
女人笑了笑,未知可否,她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利了,這個地方禁錮的不僅是*還有靈魂,意識像被阻斷了一樣完全的禁錮在了這片方寸之地,她不知道白蘭在這個房間裡做了什麼手腳,她只知道自己插翅難飛了。
“你想知道什麼?”她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與記憶中那個男人相似的五官以及同樣冷酷無情的眸子,問道。
“我想知道喬北……和我哥哥的事情。”哥哥這兩個字從他舌尖冒出來輕的像一片羽毛,柔軟而甜膩,同時又帶著極力壓抑的霸道和掠奪意味,這過分激烈的情緒讓白蘭眼角有些鬼魅的嫣紅,襯的那倒三角的黑色王冠邪肆而陰霾。
瑟蕾娜盯著他,目光冷漠:“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神經病。”
“彼此彼此。”
【你蠢萌蠢萌的弟弟似乎造了個很了不起的基地呢,是打算用來金屋藏嬌的嗎~】系統幸災樂禍道,聲調誇張表情欠揍,將白蘭用來撒嬌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面無表情的退回到了沙發上,眯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站在床邊解襯衫釦子的銀髮青年。
後者連眼皮也沒抬。
白皙的手腕落在紅色的視網膜上,修長圓潤的手指扯開沾滿血跡的黑色領帶隨即去解胸前的扣子,青年微揚起下巴,面無表情的臉因為這個細小的弧度有些倨傲和清冷,紅色的眸子深處好像有什麼閃動了一下,緊接著白色的刀刃並劃過了兩人間的空氣。
嘣的一聲,釦子彈落在地板上。系統收回揮出去的長刀,站起身來,走向因為他的打攪略顯不滿的宿主,單膝跪在床鋪上,雙手伸向了剩下幾顆未被割掉的扣子,指腹輕輕的觸碰著襯衫下溫熱的肌膚,自下而上仰視著頭頂垂眼看他的宿主,嘴角的笑意魅惑眾生:“讓我來服侍你怎麼樣?”
灰冷笑,抬起腳將他踹開。
系統被踹在地,再坐起來已經將SHIKI的皮子換成了白蘭,嘟著嘴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望著灰:“哥哥,你好壞。”
灰被雷的一身雞皮疙瘩,撫順了問道:“你病毒入侵了?”
被宿主一臉嫌棄的看著,系統終於不再犯病了,立刻恢復了冷豔高貴裝X樣:“他不需要任何的依賴和光明,一個肆無忌憚的王者是不需要牽絆的,您該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您本就不該存在。”系統蹲□,在他宿主手背上印下一個冰冷的吻,“除了在我的世界裡。”
灰側頭看向窗外,夜幕低垂,太陽已經降落在了地平線之下了,黑暗開始瀰漫這個城市,緊接著,那些五彩繽紛的燈光逐漸亮了起來,明亮璀璨,照亮了夜行人腳下漆黑的路。
“很漂亮,對吧。”灰望著腳下這星空一樣的城市,眼神從未有過的柔和和憧憬。房間裡沒有人回答他,跪在他腳邊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窗簾被風吹動的聲音,很快他的身影也變得透明,最後終於漸漸消失在璀璨的星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