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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念千里雖然呆的時間不久,卻和大家混的很熟,有些連黑子哲也都沒記住名字的隊員他卻記得一清二楚,比起沒有紀律性,比青峰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那兩個人也常常膩膩歪歪的呆在一塊,然後被隊友取笑,再然後被指導員黃瀨揪回來。
打了這麼久的籃球,基礎的籃球知識依舊補不過,一被綠間吐毒液就開始耍賴糊弄。
“呵……”黑子哲也突然笑了起來,很快那絲笑容又變的異常苦澀。
站在他身邊的黃瀨從來沒見過黑子哲也這個樣子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小黑子,你沒事吧?”
“沒事……呵……”不知道為什麼,笑聲就是止不下來,大概是因為不這樣的話,自己會哭出來吧。
他想見他,真的很想見他。
如果早知道這樣,那天就不對他說那麼過分的話了。
為了顧全大局去犧牲千里,卻沒有考慮到那個人的感受,這樣的自己還真是過分吶。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黑子哲也,黃瀨愣在原地,表情極度的複雜,最後也只能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就是難得的長假了,今天剛考完,大家都有些疲倦,赤司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假期的賽事安排後,就讓大家解散了。
在眾人都走掉後,黃瀨涼太依舊坐在凳子上,手裡的籃球一下一下的擊打著地面,目光隨著籃球移動著,有些渾濁和茫然。
“想好了嗎?”赤司拿著名冊從他身側經過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黃瀨整個人僵硬了一下,手裡的籃球就滾了出去,半響才聽到含糊的聲音:“我……不知道。”
赤司沒做聲,低頭有些憐憫的看著長凳上的少年,對方低著腦袋,渾身上下都是與往日不同的頹靡的樣子。
“……我不知道。”黃瀨自言自語般重複了一遍,嗓音低低的,幾乎聽不清。
“不,你知道。”赤司突然強硬的揪起他的衣領,黃瀨涼太被迫仰著腦袋看他,眼角的淚水就這樣暴露在那雙異色的獸瞳裡。
那雙曾經神采飛揚的眼睛已經被痛苦和掙扎折磨的毫無人氣。
“已經兩天了,黃瀨,如果要阻止我的話,你早就行動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保持沉默呢,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黃瀨涼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像是被人看到了靈魂深處最醜陋的一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赤司放開了他,臉上的表情冷冷的,有些懾人。
從籃球場出來,赤司並沒有回去,給等在校門口的司機打了個電話之後,他直接去了天台,面板黝黑的少年雙手枕著後腦勺看著頭頂昏暗下去的天空,表情如同昏暗的天色。
赤司在他傍邊站定,青峰也沒露出任何的反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直到赤司開口叫他的名字。
青峰猛然回神,卻在見到赤司徵十郎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我已經讓阿哲幫我請過假了。”
“包括後天的比賽嗎?”
青峰皺了皺眉:“我最近沒心情。”
赤司冷下臉來,一金一赤的雙眸盯著青峰的臉顯得異常凌厲:“沒有心情就可以無視紀律嗎?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青峰,不要忘了,你當初和監督承諾的事情,我可以容許你不參加平時的訓練,但是比賽你必須參加。”
換做平時,青峰肯定已經軟了下來,但是現在被這樣一逼,反而反彈了:“就算沒有我,你們也會贏不是嗎,為什麼非得我出場不可,那樣無趣的籃球,有什麼意思,你就這麼喜歡看喪家犬的臉色?”
叮——的一聲,金屬與水泥地板撞出激烈的火花。
青峰臉色發白的看著刺破自己校服扎進堅硬的地板裡的剪刀,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剪刀此刻一定在他皮肉裡,他抬起頭,在那雙異色的獸瞳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氣。
……他剛才難道真的想殺了他嗎,赤司這個瘋子!
青峰背後頓時冷汗直冒。
赤司將剪刀收了回來,虎口被割傷,鮮血直冒。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足以用冰冷和陰沉來形容,這樣的目光讓青峰條件反射的繃緊了神經。
赤司卻笑了:“這樣的你更像喪家之犬不是麼?”
“你!”在見到他血流不止的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時,青峰的怒吼卡在嗓子裡,反而震驚的瞪大了眼。
赤司循著他的目光低下頭,冷笑道:“有必要這麼震驚嗎,青峰的身體也是這樣吧。”他說著再次揮舞起手裡的剪刀,還沒從震驚中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