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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側山邊來,房子是沿著江岸自西向東排列,左近幾處應該是白家人居住過的。再往遠處才是所謂的鬼宅,側耳傾聽,江水拍岸的聲音緩緩而來,昨晚便是從那裡發出的綠光。
不過真的是水鬼上岸嗎?我不太願意這樣想。結合我這次的行動,我寧願相信這是人為。或許這一家的後代在以這種方式保護他們的秘密。
話說到我的任務,我在出發前還收到過一條老闆的簡訊。依舊是言簡意賅,不過到了現場我已經能夠參透五分的含義。
“東北宅內,下有乾坤。黃白灰鼠,甚巨,林狗。”
這段話的意思我理解的是在宅子的東北角的某間房子裡有一個入口,下去以後會有地下通道之類。考慮到江水的高度,即便是地窨子如今很可能已經被水灌滿了,難度很大啊。黃白我理解為金銀,就是說白家之前經營的是金礦,這很有可能。東北的群山中黃金儲量不小,運氣好的話在山石附近也能發現土層上覆著薄薄的砂金。
灰鼠是北方松林裡特有的物種,所指代的可能不是存有灰鼠皮,意思可能是已經引起了宵小注目,且是本地人。林狗是南美洲的物種,也就是外來者的意思,當然說的不是我們,而是另一支或者是多支隊伍。
可他這個“甚巨”,我就不知道說的是灰鼠還是林狗。標點符號就不能點的好一些嗎?
多想無益,還是找到娘娘為先。我正好拿著手機,趕緊給他撥了電話。等待音響起的那一刻我竟然看到了它!
不是我眼裡好,而是碰巧它就在我面前!正對著院牆豁口的這間房子,窗框掉落的窗臺上,就放著他那部抵我半年工資的滑蓋諾基亞。
銀亮亮的外殼在一片鮮綠的背景下太顯眼了,我也顧不上腳下,幾乎是撲過去。把手機拿起來,手機上不知沾著綠泥還是口水,溼糊糊黏噠噠。鋁製的外殼上坑坑窪窪,好像有人用它砸過核桃。還有一點點電量,他的手機設定了密碼,我打不開。壯著膽子進屋一瞧,後窗框的看不出樣子,頂棚也塌了,露出了黑黢黢的大梁。地中間還有個大坑,被一堆朽木雜物塞的滿滿當當。
這……難道就是老闆所說的那個入口?
娘娘究竟去了哪裡?難道他進去了,留個手機給我做提示?這不可能,老闆的簡訊他不知道的啊。可是如果他沒下去,他為什麼把手機丟在這裡呢?
在這種時候,幾乎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慌是沒用的。我推開滑蓋,手機亮起了那一刻我注意到了屏保。那是他拍的一張照片,內容是黑土地,仔細辨認上面有幾個倉促寫就的字跡。
“林狗在側,甚巨。”
我明白了,昨晚那束手電光未必是他,更有可能是大老闆和他都提起過的外來的競爭者。而且他還解開了我的疑問,果然是競爭者眾多。他留了個手機給我,說明那個時候沒有訊號。諾基亞的待機時間很長,現在也只剩下了半格虛電,隨時可能會關機。我只能猜想昨晚這部手機一直在找訊號,以致於耗光了電量。
他躲了起來,說明競爭者就在這座宅院裡,很有可能現在還依然在此。那麼競爭者在哪裡?我想以我的力量肯定是找不到的,不過人找不到的東西,有一種生物能發現。
那就是狗,狼青!
臨走之前娘娘教過我一句桃木匕首的口訣,我回到了餘半仙家,果然她還睡著。狼青自己出去溜達了,正是天賜良機。它的主人很愛惜它,用磚壘了個小房子似的窩,還用粉筆畫了一扇窗子,看起來可笑又可愛。我知道它回來未必會吃飯,肯定要喝水。看看四下無人,我把匕首掏出來,在衣袖上蹭了蹭,插進了水盆裡。
左七圈又七圈,相見有緣憑我差遣。
如此三遍,水面被攪起小小的漩渦。莫說了狼青,就算是人,喝過了這下過咒的水,立時三刻也會迷失心智。我信娘娘,他的法子絕對不會有錯。
但是我沒想到,這法子太厲害了,遠遠超出了我的控制。
我再次下到白家老宅裡,狼青乖順的跟著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直到發現手機的地方,我才再次看它一眼。理論上人是不能跟陌生的大狗直視的,這是一種挑釁的行為,極有可能會激怒它。這個時候狼青正等待著我的號令,我沒有對方的東西,只能判斷這手機或許與對方有過接觸,當然也沾著娘娘的氣味。無論狼青找到的是誰,只要找到一個就好。
我把手機緩緩的放在狼青的鼻子底下,看著它的眼睛。想要說的話不必出口,全在眼神裡。狼青聰明,嗅了一嗅立時就竄上了窗臺。它是尋一個高處,一雙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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