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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對寧氏生出了兩分好感來。
劉御史趕緊擺手,也真誠道,“郡主您言重了,此事錯在微臣的妻女,不能怨郡主您。
當時都怨下官一時衝動糊塗,未能查明事實真相,就去皇上那兒說郡主您的不是,還請郡主能諒解。”
他雖喜歡彈劾別人,卻非黑白不分之人。
否則不會受正弘帝的器重和信任。
“劉大人,您也別這樣說,咱們且不論誰對誰錯,我們趕緊先瞧瞧劉夫人去。”寧氏爽利的道。
“郡主言之有理,請!”劉御史也鬆了口氣。
正弘帝對寧家的重視超乎他的想像。
他相信,在寧家人與他之間,正弘帝會選擇寧家人。
大周不缺像他這樣的言官,卻尋不出第二位像康定王那樣勇猛無敵的將軍。
現在見寧氏不追究過去的事,他可是求之不得。
劉御史的態度讓穆錦晨很高興,樹敵當然不如交朋友啊。
定遠侯與穆文仁對視一眼,二人均寬了心。
來之前他們還擔心劉御史會不會揪著這件事不放,胡攪蠻纏呢。
定遠侯與劉御史鮮少打交道,故對他的秉性並不十分清楚,只是常聽別人說他極愛鑽牛角尖,很難纏。
現在看來,倒是他們多慮了。
劉御史請穆錦晨一家人去了正廳。
喝了一口熱茶之後,寧氏就帶著穆錦晨去看斐氏。
因定遠侯與穆文仁是男子,不便去探視斐氏,就留在正廳,劉御史陪著說話。
丫環領著穆錦晨母女去了斐氏所居的院子。
斐氏躺在床上,脖子向右邊扭著,面色泛黃,眼周有著濃重的青影。
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口中不時嘶嘶吸著冷氣,痛苦的呻/吟聲忽高忽低。
劉蔓雲也在屋內,正在吃著蜜餞。
屋子裡濃烈的藥味並不影響她的食慾。
“夫人,延清郡主帶穆二小姐看您來了。”有丫環掀了簾子進內室,向斐氏稟道。
“不見。”斐氏從牙縫裡擠出兩字,因脖子動了下,立馬叫起來,“啊喲喲,痛死我了,啊喲喲……”
聲音發虛。
伺候在一旁的丫環趕緊上前去幫她輕輕揉捏。
“對,讓她們滾,她們太可恨了。”劉蔓雲口中含著未嚥下的蜜餞,聲音含糊。
但面上表情卻帶著十足的刁蠻。
斐氏的拒絕令方才說話的丫環面現難色,“夫人,是老爺讓奴婢帶郡主她們過來的。”
這時立在床邊一位五旬的婆子淡淡瞥了眼劉蔓雲,看向斐氏開了口,“夫人,別說那些氣話了,老爺昨兒可都叮囑了,延清郡主咱們可得罪不起啊。
再說了,人家上門來即是客,且又是來探病,我們可不能失禮,省得讓老爺到時在朝中難做人啊。”
婆子聲音溫和,沒半分怒氣。
斐氏咬牙猶豫了一會兒,只得道,“讓她們進來吧。”
昨日劉御史特意來叮囑了妻子一番,讓她今日面對寧氏時,態度與言語要敬重客氣,不可再向上回那般無禮。
斐氏當時是應了,可現在聽到寧氏的名字,怒意依舊濃烈。
“是,夫人。”丫環歡天喜地的掀了簾子出去。
“何媽媽,扶我起來吧。”斐氏對方才說話的婆子道。
婆子是她母親身邊得力之人,後來陪嫁過來幫她打理府中庶務。
何媽媽忙喊了小丫環一起過來幫忙。
“啊喲,痛,痛喲…啊喲喲,我要死了,死了…”可能是小丫環一時著急,不小心碰了下斐氏的脖子,痛得她立馬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穆錦晨與寧氏二人進來,正好見到這一幕。
寧氏忙大步上前,“劉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快躺下快躺下。”
斐氏想開口,只是痛得連話都說不出,只能擺擺手。
這種痛楚真不是人受的,早知這樣,那日臨走時就不該回頭瞪寧氏了。
開始後悔當日的舉動,可惜世上無後悔藥。
“郡主,夫人這是為了給您見禮呢。”何媽媽趕緊解釋,並作勢要帶著其他人行禮。
“劉夫人身子重要,大家不用理會這些虛禮。”寧氏正色道。
何媽媽深深看了眼寧氏,然後帶著丫環將斐氏重新放回床上。
眾人手忙腳亂的忙了好一會兒,痛勁終於過去,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