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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哭泣的汪靈玉見了,忙上前阻止,“你做什麼,別碰銘兒。”
“夫人,父親讓姑父來為銘兒看病。”胡云山忙上前解釋。
“父親這是急糊塗了嘛。”汪靈玉氣極。
公公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要放棄銘兒了嗎?
不然怎捨不得請正兒八經的大夫來,卻讓不會醫術之人來濫芋充數。
怒極之下,才不顧定遠侯的顏面。
“夫人,姑父的醫術深不可測呢。”胡云山硬著頭皮向妻子說著假話。
汪靈玉哭得更厲害了。
胡云山尷尬的向定遠侯笑了下,“姑父請。”
“好。”定遠侯輕輕點頭。
他看似面色平靜,實則心潮起伏,十分慚愧沒好好學醫,以至今日會被多人奚落譏諷。
“祖父,先讓我來瞧,好不好?”穆錦晨拉著定遠侯長袍下襬撒嬌。
“行。”定遠侯爽快的應了。
穆錦晨就去為胡銘診脈。
胡云山有些不悅,怎讓一個孩子來胡鬧?
靈玉說得沒錯,姑父對穆文仁一家好的過份了些。
但他也不好阻止,只得皺眉等待著。
穆錦晨認真診治了一番之後,鬆了口氣,胡銘雖看著病症極兇險,但並不難治。
“祖父,您請。”她看向定遠侯,輕眨了下眼睛,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看著她的笑容,定遠侯心下大定。
他坐在床前,像模像樣的為胡銘問診。
時而合目,時而點頭,時而皺眉。
胡云山看他樣子倒像那麼回事,就想著他是不是真的會治病。
約過了半盞茶功夫,定遠侯這才離座。
“姑父,銘兒如何?”胡云山下意識的問。
“雲山,可有空房間,我要告訴圓圓如何醫治銘兒,越快越好。”定遠侯正色道。
他一臉嚴肅的模樣,倒唬住了胡云山。
胡云山忙帶了穆錦晨與定遠侯去閒置的房間。
汪靈玉坐在那兒發愣,一位圓臉小丫環在她耳旁低語,“夫人,您忘了早上收到的那封信嗎?”
“信?”汪靈玉眉頭微擰了下,一時不知小丫環說的是什麼。
但她很快恍然,就十分不滿的罵,“姑母也真是好笑,我家銘兒病成這般模樣,也沒見她過來瞧一眼,反而是寧氏他們一家人過來了
她還好意思讓我做這做那,得罪寧氏我又有什麼好處,我再也不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呸!”
想想那日在賞菊宴上丟的臉,汪靈玉就滿腹的牢騷。
而且汪氏也明知胡銘生病,都沒派人來問一聲,真真是令人寒心。
想讓自己幫她,門兒都沒了。
再說了,眼下兒子病得這般重,她可沒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
小丫環趕緊閉了嘴,不再說什麼。
空蕩的房間內只有穆錦晨與定遠侯二人。
“圓圓,如何?”定遠侯尷尬的問穆錦晨。
穆錦晨從容道,“祖父,我曾在醫書看過相同的病例,是一位皇子生了這病,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後來還是一位民間的名醫獻了方子救了皇子。”
“哦,那圓圓可記得方子是什麼?”定遠侯忙問。
“記得,去年我曾隨先生外出給人診病,那人家的小孩也是抽筋,症狀與脈象都與銘表哥一樣,先生用的就是那位名醫的方子。
當時先生還特意告訴我,此方極好,讓我一定要記下,日後遇上同樣的病人就可以使用,所以我背的很熟呢。”穆錦晨肯定的答道。
“真是天意啊。”定遠侯非常激動。
穆錦晨不再多言,起身開門向胡云山要了紙墨。
很快她就將方子寫好,遞向定遠侯。
並詳細解釋為何用此方。
定遠侯邊看方邊認真傾聽講解,糊塗的思路頓時清晰起來。
他就想著,這些年若非閉門造車,而是遍訪名醫來學習,現在應該也有小成了。
時辰也不差不了,定遠侯將方子遞還給穆錦晨,二人推門而出。
胡云山帶著他們二人返回之前的廳子。
不過,幾人還未進屋,就見胡太師與大甘氏親自引了幾位面生的男子出來。
其中鬚髮皆白的老者最引人注目。
胡太師見到胡云山,就道,“大郎,帶古太醫與這幾位大夫去銘兒的房間。